恍如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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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余的脚步有些虚浮，踉跄几下走向了赵空城，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脸上混杂的不知是雨水还是她的泪水。

　　可她觉得自己哭不出来，只是张了张口，有些呆滞的看向那跌落在地面上的人，像是本该飞向高空的鸟儿，最终因折翼而半道陨落。

　　鞋子踩踏在水坑的声音落在耳畔，少年抬脚越过她，径直半跪在了赵空城的身侧，而那害死赵空城的罪魁祸首，早已因被打入墙面，身形破碎，看不出原样。

　　“你好傻……”少年咬唇低声呜咽，狼狈的在地面上找到滚落到一旁的徽章，那是赵空城的定位徽章。

　　难怪，难怪副队说老赵的位置一直不动，祝余的手指有些僵硬，她不知是因为冻的，还是因为其他缘故，只是很是迟缓的迈向赵空城他们。

　　“老赵……”祝余一开口，就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像是被吓到般的声线，腔调带着几分含糊不清的嘶哑和哭腔。

　　她不知道为什么而哭，是为了赵空城的死而不甘，还是为了他的努力却不被世人知晓而不甘。

　　像他们这样的人，即便是加入了守夜人又如何，他们到底也没有广大的神通，更没有通天的本事，甚至他们的事迹也不会被人知晓。

　　他们是人，遇到了危险也会疼，也会怕。

　　可她不明白现在心里这股情绪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她和赵空城认识的时间就短短几天，可心脏跳动的厉害，像是有一股无名火在胸腔里跳动。

　　它在哀嚎、在不甘。

　　祝余有些迟钝的跟在少年的身后，她不太明白这人和赵空城是什么身份，可看到他眼含热泪，为赵空城鸣不平时，她觉得这人应当也是值得信任的。

　　“你是赵空城的队友？”

　　少年有力的手臂紧紧抓住赵空城的躯体，领着她向外面走去时，忽而问了她一句。

　　可没等祝余回答，林七夜又低声笑了一下，似是有些自嘲：“算了，已经不重要了。”

　　少年满眼通红，可他的声音始终铿锵有力，像是为了赵空城而发出的悲鸣，一字一句皆是泣血，“恭送……赵空城赵将军凯旋！”

　　只一句，便是让祝余停留在了原地，身后赶来的队友一个又一个的越过她，直奔那赵空城所在的位置。

　　明明她距离赵空城的位置也不远，可莫名的，她觉得自己和他们好像隔着一条难以横跨的横沟。

　　祝余甚至是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事务所的，只记得后来温祈墨他们赶到，从那少年的手中带走赵空城后，又带着他们上了车。

　　她承受能力确实是不如其他人，第一次面临这种场合，整个人浑浑噩噩的，直到温祈墨倒了杯热水递给她的时候，她还有些恍惚。

　　“老赵他……”祝余张了张口，却是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垂着眼眸看着手里的热水。

　　杯子里倒映出她的狼狈模样，耳边是红缨他们忙里忙外的声音，以及偶尔穿插进来的，吴湘南的安慰声。

　　好像就那么一瞬间的事情，她感觉自己似乎应该做点什么，可思来想去，她又不知有什么适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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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准备试试看日三一个礼拜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