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紫】司马妙元（48）

“秦珂？”

栀梨在秦珂眼前招招手，“秦珂，你在听……”

话还未说完，就被秦珂一把抓住了手。

一大，一小，一僵硬粗粝，一柔软光滑，两手相触，极致的对比，截然不同的感觉，让手的主人皆是一愣。

秦珂一时没反应过来抓了什么，软得不像话，没骨头似的，又光滑又嫩，比嫩豆腐还嫩上几分，好似吹弹可破，触感极好，让他爱不释手。

耳边却突然响起了一道夹着疑惑的呼唤，“秦珂？”

声音清脆悦耳，是他熟悉的嗓音。

秦珂眼睫微颤，寻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下一秒，就对上了栀梨潋滟着水光的桃花眼，清澈的眼眸中映着他的面容。

秦珂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连忙松开了栀梨的手，“抱歉，我走神了。我不是有意冒犯，抱歉。”

他的手心汗湿，磕磕巴巴地道了歉，语气极为诚恳，但说话时，却连直视栀梨的勇气都没有。

栀梨淡定地收回手，“没事儿。”

她取下一旁挂着的佩剑，转身的功夫，瞥了一眼神情别扭的秦珂，扔下一句：“走吧！”

说完，就离开了房间。

秦珂连忙起身，追了上去。

“去，去哪儿？”

栀梨脚步微顿，眼神微妙，侧目看了秦珂一眼，才继续往前走，“看来，我方才的话，你是真的一点儿也没听进去啊！”

几乎是栀梨话落的一瞬，秦珂如玉的脸庞染上了薄红，不仅是脸，就连耳根、脖子都红了，活像一只煮熟的虾。

“抱歉。”

秦珂羞窘，无地自容，“我方才走神了。”

栀梨没问他为何走神，只淡淡说了一句：“懂了。”

然后，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

“离城有一句话，离城没有荷花，有了花灯才有荷花。这话不是为了卖花灯而弄出来的噱头。离城是真的没有荷花。这两天，我走访了离城各地，一处荷花塘也没瞧见。”

秦珂接话：“这两天，我也去了不少地方，确实没瞧见哪里有荷花。后来，我找了个老汉询问情况，他告诉我，荷花在离城是养不活的。无论如何精心栽培，荷花在离城都活不过一天，就像是中了诅咒一般。”

栀梨琢磨了一会儿，突然开口说：“诅咒不诅咒，我不清楚。但荷花妖在哪儿了，我却是知道的。”

两人一路向东，来到一处巷子，沿着巷子向里走，在巷尾的倒数第二户人家门前停了下来。

“就是这了。”

栀梨的鼻子轻轻翕动，阖眼徐徐道：

“空气中弥散着浅浅的荷花香，混合着茉莉、白兰、合欢，还有徘徊花的香气，如果不仔细闻，还真闻不出来。”

“有吗？”

听她这么说，秦珂也跟着吸了吸鼻子，仔细嗅了嗅，却什么也没闻到。

“我没闻到。”

莫说是清浅的荷花香，就是她提到的徘徊花，那般浓烈醉人的芬芳，他也没闻到。

栀梨曲起手指在鼻翼下蹭了蹭，

“闻不出来很正常，香气很淡，似有若无，如果不是我嗅觉灵敏，说不定也发觉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