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歌行】59.西楚药人术（修）

白王府的风波落下了帷幕

苏暮雨独立高楼远眺

天启的冬天并不冷，雨水淅淅沥沥下个没完，树上寒鸦鸣叫凄凉幽长。

很多年前，他总和另一个好友一起执行任务，他的代号是执伞鬼，而那个人叫送葬师。

后来他们一个成了“傀”，一个成了暗河未来苏家家主的继承人

再后来……

苏暮雨眉眼暗淡

再后来，他成了苏家家主，那个人做了大家长。

苏暮雨不喜欢说话，从来不会多问问题，而苏昌河很会说话，做什么事之前都想得一清二楚。

可是苏暮雨忽然发现，自己错了。

有些事情，终究要问清楚。

慕雨墨走上前来，与苏暮雨并肩而立。

“我查过了，是赤王给的药，他同意了。”

两人沉默了许久、直到长街的尽头，苏昌河出现在那。

他没有打伞，任由雨水浸透他的衣袍。

“真的是药人之术吗？”慕雨墨忽然道

苏暮雨垂眸，掩下眼底的情绪。

“西楚药人，当年我们都亲眼见过，而且在白王府我看到了玉衡……”

他的声音嘶哑的厉害，慕雨墨却还是听清了，不敢置信的望着楼下的苏昌河。

这一刻，她不得不承认

也许、他真的变了

苏暮雨手腕一转，周围的雨水被他吸了过来

“昌河，我只问一句。玉衡的事是否是你有意为之？”

话落，他偏头看向自己手中愈涨愈大的水剑，上面含着无上剑势，隐隐若有龙吟咆哮。

苏昌河就这么抬头看着他，好一会儿他开口。

“不是……”

苏昌河这话说的违心

朝风被炼成药人他确不知情，可那件事却是他一手策划，前因后果、因果循环。

苏暮雨闻言重重叹了口气，手指一松，青龙水剑化成水珠，散落了一地。

他转过身，身影消失在阁楼之上，那一身紫衣的慕雨墨也随着不见。

雨终于停了、

苏昌河走在大街上，刚刚一场大雨已经将他的衣服淋透，他却浑不自觉，只叹这雨为什么不下的再久一点。

一个人心冷到这种程度，却终究还是有些在意的东西的。

直到一个人摔倒在他的面前，那人摔进了水坑里，溅起的泥甩了苏昌河一脚，苏昌河低下头冷冷的看着他，却意外的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大家长，救救我！”

谢七刀粗哑的嗓子凄惨的喊道，苏昌河俯下身，伸手探了探谢七刀的脉搏，摇头。

“你快死了”

“我知道大家长有办法，救救我。”

谢七刀是暗河的老人，苏昌河已经很少能看到有人把他逼成这样了。

苏昌河皱眉想了一会儿，挥了挥手他的身边出现两人，将谢七刀扶了起来。

“送去赤王府”苏昌河淡淡的说道

那两人应了一声，却很快有一群人拦在了前面，为首的叫嚣着讨要谢七刀。

“我今天心情很不好，不好到很想杀人。”

苏昌河望着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在和谁说话。他认得，这是三门十九府的人，谢七刀杀了九九道，三门十九府自然是前来寻仇了。

“这位先生，你手里的人是我们的仇人。”

“滚！”苏昌河怒骂

若不是当街杀人实在不体面，苏昌河早就把眼前的人杀得一干二净了。

“先生叫什么名字？”先前搭话的人又问

“你问我名字是想寻仇吗？”苏昌河迈出一步

“先生手里的人我们势在必得，今日不行便明日、明日不行便后日，今年不行便明年，今生不行便来生，无休无止，虽死亦不休。”男人沉声道

宁欺千金裘，莫惹下三流

苏昌河忽然觉得这人有趣了，有趣的……值得被自己杀掉。

“好，我叫苏昌河。”

【引用原著，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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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莲的归来让众人欣喜若狂，千落和雷无桀就差抱着他痛哭了，倒是萧瑟异常的冷静。

雷无桀难得聪明

“萧瑟，你是不是知道！”

“知道什么？”

萧瑟挑眉故作不知，这可气坏了雷无桀，叫嚷着萧瑟不够意思，还是唐莲跳出来打圆场。

“好了，雷无桀你也别怪他。这是玉衡和我师父的考量，雪月城那边也不知情。”

听到雪月城也不知情，雷无桀瞬间心情就好多了，只是萧瑟。

“不是说了让你好好养伤嘛，你师父也舍得放你出来。”

萧瑟的语气有些严肃，唐莲低头垂眸。

“你知道的，我一定要来。”

因为卓玉衡还在这

萧瑟长长叹了口气，拍了拍唐莲的肩膀。

“抱歉，一回来就让你看到这一幕。”

无心、卓玉衡被戕害

白王府血战、

天启的战斗远比唐莲想象中的残酷

“玉衡是为了救我，境界大跌，可无心怎么会……”

提起这点，几人都泛起了嘀咕

卓玉衡与萧羽相识，报仇心切被暗算下黑手也不足为奇，只是无心……

他那种通透精明的人又怎么会

“方才我听苏暮雨说他们好似是中了药人之术……”唐莲拧眉道

西楚药人？！

萧瑟想到什么

“雷无桀走，去钦天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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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瑟和雷无桀这一走足足去了一炷香，唐莲都快把雪落山庄的地板磨平了，他们终于回来了。

西楚药人、

自西楚亡国后这一邪术也随之湮灭，就连百晓堂也知之甚少。

萧瑟去请教齐天尘算是问对了人

所谓药人皆有人主

炼制药人需要以血为引，这一滴血需是至亲或挚爱之人，至亲则以亲生父母最佳。

无心的血亲无非是宫中的那位宣妃娘娘

只是卓玉衡……

“唐莲，有没有人拿到过你的血？”萧瑟沉声道

血？

唐莲抿唇，好半天摇了摇头。

“不应该，而且……”

唐莲顿了顿，面露纠结，垂眸叹气。

“而且暗河一战前我与玉衡起了争执，甚至我动了刀兵……”

“什么？！”

雷无桀惊呼，便是萧瑟都变了神色。

唐莲紧紧攥着拳头，指甲陷进肉里，心下五味杂陈，前所未有的懊恼和酸楚几乎将他吞噬。

他无法想象，卓玉衡面对自己对他的恶语相向、刀兵相接是怎样的心情，甚至自己还摔碎了他亲手雕刻的骰子。

一想到这些，唐莲就觉得好像有蛇胆在肚子中翻腾，他受不了、想把这种苦吐掉，但是这东西刚到嘴边，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空留他一口苦涩。

萧瑟惯不会安慰人的，但却知道不能伤口撒盐，怼了把正想追问的二愣子雷无桀，干咳一声、抓起唐莲的手一根一根掰开，看着他泛红的掌心，舔了舔唇。

“他不会怪你的，不然怎么会去救你。”萧瑟轻声道

他知道、

他怎么会不知道

哪怕自己那样对他，玉衡却还是义无反顾的来救自己。

唐莲吸了吸鼻子，喉结滚动。

“所以我想应该不是我，而且赤王……”

唐莲一顿，想起萧羽对卓玉衡的态度。

“赤王应该不会想用我的血”

那就只剩下一个人了、

不约而同的，唐莲和萧瑟都想到了他。

“苏暮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