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桃报李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啊——”原本趴在地上想要挪出去的掌柜的，突然感觉头上一直风吹过，然后感觉脖子处的衣领一紧，知道自己暴露了，一定不敢动哀嚎的求饶。

方去病揪住掌柜的后脖领，把他提了起来，眉头微蹙道：“你鬼鬼祟祟的想干什么？嗯？”

掌柜的被迫站起了，眼神怯懦的不敢看方去病，战战兢兢的说道：“大侠，我害怕。”

“害怕？我长得有那么吓人吗？”

“没有，没有，没有。”掌柜的听到方去病这样问，连连摇头否认。

掌柜的用力摇头生怕慢了一秒，下一秒就被噶了，看的方去病嫌弃的皱眉矜鼻，要不是掌柜的脖子长得结实，方去病都怕他把脑袋甩飞抡到自己。

一旁感觉腿恢复了一些知觉的店小二，虽然害怕，但见到掌柜的那快吓尿了的模样，也不急着走了，幸灾乐祸的看热闹。

方去病无意中瞄到了店小二亮晶晶的眼神，明显是在看自己老板的笑话，看样子他平时没少被老板压榨。

不过他却没有多少时间了，对着店小二怒目圆瞪道：“看什么呢？还不快去抓药。”

店小二吓得一激灵，感觉连滚带爬的向门外跑去，嘴里还说着：“啊，这就去，这就去。”

方去病没有奴役人的癖好，但是店小二的举动确实有愧于他，现在他让店小二做事买药，也算扯平了。

看了眼吓得鹌鹑样的掌柜的，方去病摸了摸自己的脸，觉得很少无趣：“你不必这么紧张，虽然你可能也参与了此事，但我知道你只是个普通人，我不为难你。”

掌柜的瞬间痛哭流涕，鞠躬拜向方去病：“多谢大侠不杀之恩，作为报答，大侠这几日在客栈的花销全部免费，全部免费，您看可好？”

方去病不明白他为何如此，于是问道：“你为何如此，有监察司和百川院在，你还怕我杀了你们不成？”

掌柜的摇摇欲坠的小心看了看方去病，确定没有要杀他的意思，于是说道：“唉，人人都知道江湖人犯罪有百川院掌管，平民百姓杀人由监察司审理，但是大侠有所不知啊，这些都是需要交银子的，而且凶手也不一定能够抓住。尤其是这种江湖人杀人，那是都有功夫在身的，根本抓不住，而且若是被那贼人知道了，起了报复之心，那一家老小都要搭进去啊。”

方去病听到掌柜的说的内幕，眉头越皱越紧：“这么会这样，百川院不是锄奸扶弱，惩恶扬善的吗？怎么会抓不住凶手。”

掌柜的唉声叹气，继续说道：“现在的百川院，和十年前李门主在的时候，早就不一样了。还有监察司更是不得了啊，任职的都是达官显贵加的孩子，交银子不办事。比百川院还有过分，最起码人家百川院拿钱办事会来看看，至于能不能找到凶手那就另当别论了。”

看方去病一脸震惊的模样，掌柜的一眼看出来他是出入江湖的大少爷，知道自己联合店小二出卖了他，不仅没有砸店还放了自己，投桃报李才说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