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即若离的情感

“除了失血过多，没有其他异常，放心吧，如此浓郁的生命力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能救活。” 蔡老进门看到的就是被绿光笼罩的尘言宁，她仔细观察着尘言宁眉心的绿色印记。

“不用担心，阁主说了只要他没有生命危险，他有什么秘密咱们这些老师都不用去管。”蔡老摇着头拍了拍舞长空的肩，“等他醒来应该就没事了，照顾好他，我走了。”

蔡老方才也是真被舞长空那失态的样子唬住了，不过想来也是，他自己的徒弟怎么可能不担心呢。

蔡老走后，舞长空在原地站了许久，他在想，这样的事情好像发生过很多次了。

尘言宁受伤昏迷，他等他醒来。

从尘言宁小时候到现在发生过很多次了，他受的伤也一次比一次严重，慢慢脱离了自己的掌控，自己好像帮不上他什么了。

为什么会这样……是因为自己太放任他，导致他认为他自己能做到一切，所以才敢一次次擦着身体极限的边缘，险之又险的来达成目标吗？万一有一次他失败了呢？自己是不是太放纵他了。

还是因为他的秘密太多？这点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刚开始自己好像也没有特别介意，只是看中了他的天赋，想收他做弟子。

可是在几年的相处中好像变了，即使强迫自己不去在意他隐瞒的事情，可他还是想了解他。

他的秘密好像从没跟任何人说过，即使他们相处了这么多年，尘言宁好像也从没和他说过什么，不，或许海神阁阁主知道，还是因为实力不够强吗。

知道对方有事情瞒着自己，自己还要装不在意不去了解。舞长空越来越无法忍受了。

这是种什么感情呢？

是觉得尘言宁不信任自己而感到生气吗？

好像并不完全是。

舞长空冷漠习惯了，猛地思考如此复杂的感情，竟得不出结论。

他习惯面对直白的感情，比如有很多女生因为他长的好看而喜欢他，又比如他的学生会因为他的冷酷严厉害怕他，这种直白的情感他都能感受到。

但他不清楚尘言宁这种若即若离的情感是什么，更无法应对，如万蚁噬心般折磨着他。

直至笼罩在尘言宁身上的绿光消失，浓郁的生命力渐渐消散，舞长空才回过神。

舞长空仔细检查了一遍他的身体，已经没有任何异样了，但尘言宁还在昏迷着保持着冥想的姿势，舞长空扶着他躺下。

看着他沾血的脸，越看越觉得刺目。

舞长空用湿毛巾擦拭着他脸上、颈间的血，将那些可怖的血擦掉后，舞长空发现尘言宁还是和以往不同了。

他现在只能用苍白来形容尘言宁，尤其是嘴唇，平日里淡粉的薄唇现在早已看不出任何血色，是因为失血过多吧。

舞长空忽的想起，尘言宁上一次七窍流血时的样子，是东海学院放假时，舞长空带着他和唐舞麟去中级升灵台，那时候小言宁稚嫩的脸上也是这样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