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着灯睡觉

走在回去的街道上,想着今晚看见的事情和打探的消息,了解了这扇门的关键还是在河神上,而通过药铺老板的反应得知这些百姓似乎很害怕河神,可是这个世上根本没有河神,那些人又害怕什么呢?

凌久时:“如果有一个能让大家都害怕的河神,会怎么样?”

吴琦思索了会儿瞬间通透,他偏头看着凌久时语气坚定道。

吴琦:“你的意思是,有人在利用民众的害怕。”

黎东源:“嗯,还得是你脑子转得快呀。”

阮凝初挑眉,那是,凌凌哥可是除大佬之外,又一个聪明绝顶过门人。

凌久时:“制造恐慌,再驱使一帮乌合之众。然后再迷惑百姓,就能让幕后之人获得巨大的利益。”

凌久时:“许多封建迷信的背后都有阴谋。”

黎东源:“现在就看这些巨大的利益是什么,是哪些人得到了这些巨大的利益。”

阮凝初:“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现在这扇门的禁忌条件还不知道。”

阮凝初偏头看着凌久时和黎东源,把今晚得知的线索说了出来。

阮凝初:“现在唯一知道的线索,就是要把孩子献祭给河神。”

吴琦想到那个被丢进河里的红布口袋,孩子要是被扔进河里是根本不可能有生还的机会。

吴琦:“可是孩子扔进河里都死了呀。”

阮凝初:“死了也有线索呀。”

吴琦顿时一脸困惑的皱眉,凌久时轻叹一声摇摇头,黎东源听了则认同的点了点头。

黎东源:“这也是一条路啊,还是初初聪明!”

阮凝初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讪笑几声。凌久时悄咪咪对黎东源翻了个白眼,忽而想到什么停下脚步,眼眸戏谑的看着他。

凌久时:“方向有了,就看有没有胆子了。”

阮凝初:(凌凌哥这是要刷黎东源劳务力了?啧啧,不愧是大佬教出来的。)

黎东源见他们都盯着自己,连阮凝初也满脸笑意,他瞬间皱眉不满的看着凌久时。

黎东源:“你是想用激将法,让我去捞孩子是吧。”

凌久时一脸‘我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然后再次夸赞了黎东源的白鹿。

凌久时:“诶诶,怎么会呢,白鹿可是数一数二的团队,怎么可能会吃我这套。”

他胳膊肘轻轻怼了怼阮凝初的手臂,阮凝初赶紧笑眯眯的点点头说了‘对’字。

他们一夸一捧的吹嘘着,黎东源如同漂浮在云端一样,心里一阵暗爽,尤其阮凝初还夸赞了,他用尽全力才止住上扬嘴角,然后高深莫测的叹了口气。

凌久时看他这样子,又继续再接再厉。

凌久时:“我只是说出我们现在的一个问题,顾龙鸣他又,不识水性。初初又是女孩子,我这……”

黎东源:“行了行了,这种事儿你这小身板怎么能行呢,我去吧,你照顾好初初。”

凌久时和阮凝初不好意思的看着他,黎东源偏头叹了口气。

黎东源:“毕竟我答应了人。”

凌久时:“啊?什么?”

黎东源反应过来说漏嘴了,急忙改口,他认真的看着阮凝初和凌久时。

黎东源:“不是答应,就是不想输给他,被你激得都有点语无伦次了。”

黎东源:“我得让你们知道白鹿数一就是数一,没有数二。”

吴琦:“你们三个在说啥呀?”

他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而且他们看起来好像挺熟的样子。

三个人没回答他,见黎东源表示他下河去捞东西。凌久时就得逞的勾起唇角,拍拍的阮凝初的肩膀,两人就率先离开。黎东源和一脸懵的吴琦紧随其后。

到了河岸,黎东源脱了外套鞋子,便往河里走去。他们在草地上生火等待。不一会儿,黎东源就回来了,刚将湿漉漉的红布口袋放在地上,吴琦便赶紧把外套给他披上,免得着凉。

阮凝初:“辛苦了。”

黎东源:“诶~没事。”

黎东源被安慰到,心里的不满顿时烟消云散。又开始自恋的夸赞着自己。

黎东源:“像我这种顶级玩家,什么都能干,什么都会干,什么都得干,上天下地,无所不能……”

凌久时受不了他的自恋旁白,无语的皱眉,直接打断黎东源的话。

凌久时:“不是,行了行了行了,打住。赶紧看看孩子。”

黎东源:“这也得我干?”

凌久时:“你不是高手吗,你不是什么都会干,什么都能干吗。”

阮凝初:“要不,我来。”

黎东源直接伸出手对阮凝初做了个“让她继续端坐”的手势,然后转头灿烂一笑。

黎东源:“我来。”

黎东源解开红布口袋,发现里面不是孩子,而是一只死掉的小猪,凌久时盯着这只小猪得出了结论。幕后黑手一开始用的祭品就不是小孩,毕竟人们对河神那么虔诚,又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所以不会进行调包。

黎东源:“还得是你啊!”

吴琦:“那孩子呢?”

阮凝初:“这就是关键,这扇门的问题,就出在这些孩子身上。把孩子的去处查清楚,门和钥匙应该就会出现了。”

吴琦:“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啊?”

他还是做条咸鱼抱紧三个大佬的大腿吧,实在是太烧脑了。

黎东源直愣愣的看着他,吐出一句话。

黎东源:“回去烤猪。”

吴琦:“那太好了!正好我也饿了!”

吴琦:“初初,凌凌,你们饿了没?”

阮凝初和凌久时看着吴琦,忍不住笑出声。怎么这么傻呀,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跟程千里一个样。

黎东源走过来,粗暴的拎起吴琦。阮凝初和凌久时相视而笑,起身跟上他们。偏偏吴琦还真以为要吃烤猪,见就这么走了,不停反抗着。

吴琦:“你干嘛拽我呀!蒙钰!”

吴琦:“不是,你猪没拿呢,你不是烤猪吗……”

回到于宅大厅,过门人已经站了一屋,四人背靠柱子站着,时不时左右打量一眼,但就是这一行径,严师河两人瞟向他们的眼神更加像是看傻子了。

吴琦:“怎么还不开饭呢?”

黎东源:“你朋友胃口真好,这样还惦记着吃饭”

凌久时:“能吃是福。”

凌久时偏头拍了一下吴琦,微微皱眉,目带嫌弃

凌久时:“你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呢,丢人”

吴琦:“有你们三个在,我还担心什么呀,我们可是数一,数一数一的团队了。”

吴琦:“再说了,不止是我饿了。你们看初初,她不也饿了?”

凌久时瞬间心疼的看着阮凝初,揽住她的肩膀往自己这边带了带。离黎东源远了几步。

凌久时:“饿了吗?我帮你拿个面包,先吃点垫垫”

阮凝初背包里的面包零食,大多数是凌久时给的,为了不让初初在门里饿肚子,他特意赶时间去买的。

阮凝初:“我也不是很饿。”

黎东源:“别强撑,饿坏了,我可是会心疼的。”

吴琦:(…你们有点太双标了吧,不过…)

吴琦:“他们说的对,女孩子是不能饿肚子的”

凌久时偏头轻笑一声,又转头看向黎东源,才低眸看阮凝初。四人在这里交头接耳说悄悄话,可在别人眼里就是不一样的景象了。

严师河:“的确不像黑曜石的人啊,这四个人有点low啊!”

小浅:“你看那人在那儿东张西望,跟个傻子似的。”

阮凝初:(大叔大婶,你们这悄悄话,敢不敢再大声点)

这时,屋门被人推开,于付氏缓步进来,把门关上后,她转身面对众人,面上依旧毫无味道,漠然的语气对大家叮嘱着。

于付氏:“打扰大家了,饭菜马上就来。”

于付氏:“有两件事情和大家交代一下,第一件事情,每天亥时起,大家不要乱跑,免得迷路,早点休息。第二件事情,油灯不要熄灭,一定要点着灯睡觉。”

对于老手来说,这就是禁忌条件,晚上睡觉不能灭灯,点着灯睡觉才会安全。而亥时就是正常的九点,简单来说九点之后不能出门。总之这两个禁忌条件不能触犯,不然就会祭掉。

吃过晚饭后,四人就上楼打开了一间屋子,屋里只有一盏油灯,但灯光却是出奇的亮,床铺也很宽敞,他们四个人睡刚刚好,吴琦已经困得眼睛睁不开了,他先爬上床,对他们说了两句话后,倒头就睡。

黎东源:“初初,睡我这里。”

黎东源靠着吴琦,掀开外面的被子朝阮凝初邀请着,阮凝初立马摇头拒绝了他的好意。

阮凝初:“不了,谢谢,我挨着凌凌哥睡。”

阮凝初:“我睡外面,你们三睡里面。”

黎东源:“那怎么行,半夜掉地上怎么办?还是睡我这儿,安全。”

凌久时拍拍抱着自己胳膊的小手,冷漠的看着黎东源。

凌久时:“你睡里面点,初初就不会掉床了。况且有我在,这事不可能发生。”

黎东源见没戏只能往里面挪了挪了,最后阮凝初如愿的躺在凌久时身边,闻着他身上独特的香味,慢慢陷入了梦乡。凌久时给阮凝初掖好被子,长臂一伸挡住床沿,确定阮凝初不会掉下去,才闭上眼睛。

夜晚降临,在月光的笼罩下,整个宅子寂静无声,夜风吹佛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声响,诡异之感也随之而来。

阮凝初和凌久时在睡得越发沉的时候,一阵婴儿的啼哭声,直接把他们惊醒,看着床头柜上的手提包,阮凝初赶紧拿过来打开,发现是从威福利山疗养院带出来的洋娃娃在哭。

凌久时察觉什么拿起在屋里转了一圈。洋娃娃到门口哭声便停下来了,但一回到屋子中央又开始啼哭,这是在提示他们这屋子有危险,不能继续待下去。

阮凝初:“它是在排斥这屋子,这里不安全。”

凌久时点头,急忙对床上的黎东源大喊一声。

凌久时:“蒙钰!!”

黎东源惊得立马坐起,吴琦也被凌久时叫了起来,了解完来龙去脉,几人就飞快起身,带着洋娃娃出门,换了间安全的屋子,确定没有危险后,黎东源和吴琦打了个招呼,又继续上床去睡觉了。

阮凝初抱着洋娃娃,见凌久时慈父一样理着它的头发,不禁失笑。

阮凝初:“凌凌哥,你还真像一个合格的慈母。”

凌久时:“啊?为什么不是合格的慈父?”

初初应该是说错了吧,他一大老爷们怎么就变成‘慈母’了。

阮凝初:“……我就是这个意思。”

阮凝初把洋娃娃递给凌久时,转头看向酣睡如猪的两人,不禁摇头感叹。

阮凝初:“这俩人和我家大佬有得一拼。”

凌久时:“是啊,都跟阮澜烛似的倒头就睡。也不知道他伤怎么样了?”

阮凝初:“唉~”

看着愁眉苦脸的阮凝初,凌久时偏头轻笑,搭上她的肩膀宽慰着。

凌久时:“放心,有陈非在呢。”

阮凝初点头,点了点洋娃娃的脑袋,轻声道了句。

阮凝初:“辛苦了,你也睡吧。”

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些轻微的响动,像有人在木质楼道上的行走声。放好洋娃娃,两人摸索到门边,打开一条缝朝外张望。来人是于付氏,她拿着把长剑,身后跟着四个带猪头面具的小孩子,说是小孩也不像,因为他们的手是粉色的猪蹄子。

两人心惊胆战的看着,于付氏先去了方才他们离开的那间屋子,见没人在里面才离开了,于付氏一路瞄着屋子,像是发现了什么,她停留在一间屋子外面,戳开窗纸,往里头看了一眼。一个眼神示意,四个猪头小孩开始戳门口的窗纸。

然后他们进去片刻,屋里就传出一声尖叫。两人吓得急忙把门关上。只是还没喘匀气息,于付氏已经站在门外,凌久时紧抱着阮凝初,听见窗纸戳破的声音,大气不敢出的抬头望去。好在于付氏来回观望了两次发现没动静就径直离开了。

但他们还没起身走过去,她又回来了,就这样反反复复,两人直到天明才眯了一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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