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魔法打败魔法

阮澜烛他们来到顶楼,推门进去,在昏暗的屋子里寻找一圈,终于在女巫房中的窗台上找到了那捧玫瑰花丛。阮澜烛的目光却被放在紫色梳妆台上的书吸引了,他径直走去拿起那本书翻了翻。

凌久时捧起那丛玫瑰,看见阮澜烛目光严肃的盯在书上,便走过去看了看,那本书看起来很古旧,封面还是从未见过的奇特图案。

凌久时:“怎么了?”

阮澜烛:“这是女巫的魔法书,书上记载了如何种植红色玫瑰花。”

凌久时:“有什么问题吗?”

阮澜烛:“有,这个玫瑰花不是用来延续生命,而是用来增强魔法的。”

凌久时:“所以女巫把王子变成玫瑰花,不是因为舍不得他,是想通过他吸取别人的情感,来增强自身的魔法。”

凌久时有点不敢相信,女巫和王子居然在互相利用,还是用感情作为前提的条件下,这得是有多么清醒才不会沉迷其中。

秦斯礼和白严川一怔,瞟了一眼阮澜烛手里的书,看完那些文字后,他们表情瞬间有点复杂起来。秦斯礼敛眸思索一瞬,悠悠开口。

秦斯礼:“我们似乎忘了,女巫是有魔法的,她怎么可能不知道王子的目的呢。”

秦斯礼:“已经清楚了他人的来意,又怎么还会沉迷其中。”

白严川:“什么啊,搞了半天,这俩人居然是在虚情假意。”

既然都虚情假意了,说不定王子的惨状还是彼此互相伤害后造成的,亏他还怜悯了女巫半天,真是浪费感情!

阮澜烛:“走吧。”

把书合上放回原处,四人便回到了房间,阮凝初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给阮澜烛,见他眼眸欣慰的对自己笑了笑。她顿时就困惑了,难道自己猜错了?

凌久时解释说他们在顶楼看见了女巫的魔法书,女巫种植花圃的秘密就是用来增强魔法,王子变成的玫瑰不过就是力量的过渡器而已,阮凝初这才了然的点点头。

几人把沙发全部占满,迟欢和小锦坐在床上,认真倾听他们的讨论,努力不拖后腿。谭枣枣看低眸深思战略的阮澜烛忍不住问了句。

谭枣枣:“那我们要怎么对付女巫呢?”

阮澜烛:“需要有人去吸引女巫的注意力,然后,趁这个机会把卡牌打入她的身体里。”

凌久时:“我去吧。”

阮凝初:“不行,我去。”

阮澜烛:“不行。你们来行动,我去吸引她的注意力。”

阮凝初:“可……”

阮澜烛不容反驳的视线扫过来,阮凝初只能咽下了到嘴边的话。她有保护道具在手是有把握全身而退的,可阮澜为什么就不让她去呢,明明她是这里最合适的人选。

白严川看着面前这对小情侣,心里忽然升出了些许不忍,但祝盟确实是很有经验的样子,应该是不会出什么事儿的,但他不能就这样承了别人的情啊,怎么滴也要客气的说点什么吧。

白严川:“要不,还是我去吧。”

白严川以为这样说了,即便承了这个情也不会有人说什么的,反正他是新人,他们肯定是不会让他去的。

但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白严川才话落一瞬,下一秒他就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阮凝初:“真的吗?”

凌久时:“也行啊。”

阮澜烛:“好,那就你去吧。”

谭枣枣:“辛苦了,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迟欢:“大哥哥,你要小心一点啊。”

小锦:“辛……辛苦了。”

白严川:……

白严川懵逼了,他根本就没想过要去当箭靶啊,这些人怎么这样啊,他不过就是客气了一下,怎么还把自己搭进去了。肩膀上忽然被拍了拍,转眼看去,只见秦斯礼一脸欣慰的勾着唇角,像是在表示孩子终于长大了。

白严川被气得笑了几声,不敢置信的扫了几人一眼。

白严川:“不是……不是你们,你们都不挽留我一下吗?”

秦斯礼:“有你身先士卒,我们很放心,这个任务你一定完成的。加油!”

白严川:“我……”

眼见其他人都是同样的眼神表情,白严川差点就飙脏话了,他堂堂一个顶流大咖,在娱乐圈还是数一数二的存在,一个出场费就是几百万。怎么到这里他就一文不值了?还总是被欺负嫌弃,真是太过分了!

见白严川扭曲着表情点点头,接下了这个任务,阮澜烛他们面面相觑,努力忍住了嘴唇上扬的弧度才没有破功。阮凝初拿着卡牌低眸研究着其中的作用,她觉得卡牌应该不止是用来开门的,一定还有其他的作用。

谭枣枣:“其实我觉得,这扇门对我们不公平。”

凌久时:“什么意思啊?”

谭枣枣:“让我们跟一个有魔法的门神对抗,我们又不会魔法,怎么把卡牌打进她的身体里。”

谭枣枣:“这不就是不公平吗。”

阮凝初:“你刚刚说什么?”

谭枣枣:“我说,这扇门对我们不公平。”

阮凝初:“下一句。”

谭枣枣:“我们又不会魔法,怎么把卡牌打进她的身体里。”

阮凝初:“对,不公平。”

听不懂阮凝初的话,谭枣枣云里雾里的挠挠头发。阮澜烛和凌久时貌似听明白了,一同把目光转向阮凝初,还看了看她拿着的卡牌。

阮凝初:“所以,我们也有魔法,来源就在这张卡牌里。”

她把卡牌放在掌心摊开给他们看

阮凝初:“从拿到卡牌的那刻开始,我们就已经获得魔法了。卡牌不仅代表我们的生命,还是我们情感魔法的储存空间。”

阮凝初:“所以被女巫选中成为祭品,卡牌之所以变成黑色曼陀罗,是因为我们的生命被剥夺了,而在情感完全被抽离完,卡牌也会灰飞烟灭。”

阮凝初:“这就是为什么郑明和林慕安死了,他们卡牌不见了的原因。”

凌久时:“原来是这样。”

难怪枣枣被拉回来后,她已经变成黑色曼陀罗的卡牌会恢复过来了。不仅是初初的长鞭保护,还有卡牌里的魔法隔绝了女巫。她才能躲过一劫。

谭枣枣:“这,还能这样?”

阮澜烛:“怎么不能,门的世界就没什么不可能的。”

阮澜烛:“玫瑰卡牌能操控所有玫瑰藤蔓,那我们手里的卡牌就能操控相应的。”

阮澜烛:“用这个力量来对付女巫,就简单多了。”

凌久时:“我们有这么多人,对付女巫好像也不是很难了。”

谭枣枣:“我们这是要用魔法打败魔法了?可怎么用啊?”

秦斯礼:“等等,我还是有点听不懂,我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秦斯礼:“我们怎么会有魔法呢,还去……”

阮凝初:“你先别坚定了,等出门了,你再慢慢做唯物主义者,现在先讨论战术好吗?”

阮凝初闭上眼睛,既然玫瑰花是用七情里的‘爱’种下的,那只要想中想着爱和喜欢的人或物,应该就能增加卡牌的力量,然后使用它。

在阮凝初静思冥想的时候,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她摊在掌心的卡牌竟然散发出了淡淡的金色光晕,除了阮澜烛,其他人都是满眼的不可思议。震惊的看完阮凝初伸出另一只手上演隔空取物的景象后,都不约而同的咽了咽口水。

白严川:“我靠,这还知道不是梦,没想到我居然还能体验,游戏里的射手。”

虽然不敢相信,但隔空发射光波哎,想想就激动。

秦斯礼闭了闭眼,已经无话可说了。

几人商量完战略,阮凝初告诉他们,使用卡牌时,心中要想着开心或喜欢的事情,这样卡牌的力量才会一直增强。

白严川本来想反驳,在性命攸关的时候,谁他妈有时间想开心的事情,都只想逃命好不好。但在阮澜烛的眼神逼视下,他还是默默的闭上了嘴巴。

来到花园的外面,看着这栋童话般的梦幻城堡,已经没有了起初的惊艳,现在他们只想快点离开,在这里多呆一秒都会不适。

阮澜烛:“准备好了吗?”

凌久时:“好了。”

几人把卡牌全都拿出来,注入自己的情感,使卡牌在掌心驱起转动着。阮澜烛看了眼他们,伸手拿出了藏在玫瑰花丛里的卡牌,一阵红色的光芒慢慢从花丛里撤出,城堡里的所有玫瑰花也渐渐枯萎了。

阮澜烛:“还真是红玫瑰卡牌。”

手里的红玫瑰卡牌与他们手里的不一样,这张卡片的背面是红色的六芒星图案。已经是吸取了太多情感力量,质地还挺光滑有重量。

在几人喜出望外的看着那张卡牌时,一阵凄凉的咆哮声从不远处响起。

女巫:“啊啊啊!!!”

女巫:“是谁!是谁毁了我的玫瑰!”

听见女巫的声音,他们立即做出防备,用卡牌在周身建起了防御屏障。

女巫很快瞬移到他们跟前,她面目狰狞可怖,扫了眼被扔在地上即将枯萎的玫瑰花丛,手一扬,直接把花丛吸附在手里,见里面的卡牌没有了,她的阴戾冷然的视线顿时看向他们。

女巫:“你们想找死吗?”

阮澜烛:“说得好像,我们不拿这张红玫瑰卡牌,就不用死了一样。”

阮凝初:“束手就擒吧,你觉得你一个人,能打的过我们这么多人联手吗。”

谭枣枣:“我们也有魔法了,才不怕你呢!”

阮澜烛:“你的力量就是依仗这张卡牌吧,现在卡牌在我手上,你已经没有能力跟我们对抗了。”

阮澜烛:“只要你把钥匙和门交出来,我可以不杀你。”

女巫看着阮澜烛指尖夹着的卡牌,恨得咬牙切齿,但她的畏惧的视线只盯了阮澜烛片刻,就忽然大笑起来。

女巫:“你们不会以为用那张卡牌就能杀了我吧。”

女巫:“或许以前可以,但现在……被杀的人只能是你们。”

阮澜烛一怔,眸光忽的闪过什么,但他觉得不可能。

女巫嘲蔑的看了他们一眼,像是在巡视猎物一样。然后抬手,在几人震惊不已的表情下,张出血盆大口,手里的那丛玫瑰花便被吞入腹中,抬手擦去嘴边的血渍,闭眼感受着这还未褪去的力量。

白严川:“她……她居然把她对象给吃了?”

阮澜烛:“趁现在!”

阮澜烛大喝一声,几人立即回神,集结力量汇聚在卡牌上,朝女巫猛的射去,在女巫被击中后退几步时,阮澜烛把红玫瑰卡牌对准女巫的心脏狠狠置去。

噗嗤一声,凌久时听见卡牌刺入血肉的声音传来,心里紧绷的状态顿时放松了,见女巫仰面倒在地上,他笑着拍了拍阮澜烛的肩膀。

凌久时:“终于结束了。”

阮澜烛偏头一笑,却见阮凝初一脸凝重的蹙眉,正要询问,谭枣枣就惊恐的指着前面,颤颤巍巍声线从她嘴里响起。

谭枣枣:“女……女巫,女巫她站起来了!”

迟欢:“她,她没有死!”

阮澜烛和凌久时飞快转头,就见被他们杀了的女巫已经站了起来,女巫看着插在心脏的卡牌,抬手直接抽了出来,紫色的血飞溅到花草丛上,使得花草极速干枯。卡牌丢在地上,女巫转动了两下脖子,狰狞的扯出一个笑容。

女巫:“你们玩够了吧,现在该我了。”

轰隆一声雷响,蓝色的天空骤然变得黑沉下来,高高挂起的太阳也变成了红月,乌鸦成群结队的绕在天上转圈,叫声凄厉又恐怖,红色月光照射在他们惊恐又不敢置信的脸上,显得格外悲怆。

凌久时:“这怎么可能?”

故事里不就是用卡牌杀死的女巫吗,怎么不管用了?

阮澜烛面色肃然冷静,眼眸微眯,目带审视的打量着女巫,不应该,这只是第二扇门,她怎么可能杀不死,除非……

白严川:“我靠,这是复活甲吗,那我们是不是死定了?”

阮凝初傻愣片刻,一巴掌拍上自己的脑门,叫你乌鸦嘴,现在好了还真的有复活甲了。

谭枣枣:“我们该怎么办?”

女巫:“全都去死吧,能成为我的力量,你们该感到荣幸。”

女巫:“把你们的七情拿来吧!!”

女巫抬手对着玫瑰花丛的相框一个吸拉,一颗剔透的蓝色晶石就落入了他手中,晶石里貌似有很强大的力量,一直在里涌动着。

阮澜烛:“这才是你种植花圃的秘密。”

女巫:“不错,这个力量只有人的七情才能炼化,不然我为何要布这么久的局,虽然还不够,但有了你们,就足够了。”

阮澜烛:“这个东西不是你的,你,从哪儿来的?”

阮凝初看了阮澜烛一眼,难道大佬认识这块晶石?

凌久时想到威福利山疗养院里院长的那个道具,难道这个道具,也是NPC可以用的?

女巫:“与你无关。”

蓝色晶石漂浮在胸前治愈了女巫的伤,她浑身逐渐被蓝色光晕充蕴,许多玫瑰藤蔓从她身后蔓延出来,一挥手,滕蔓就朝他们疾驰而去。

女巫:“你们去死吧!”

阮凝初:“小心!”

阮凝初抽出红色长鞭,一鞭子甩出,可滕蔓只瑟缩一瞬就冲上前,她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飞快的挥舞着长鞭。

这系统不会又坑人吧,还是门神升级了,镯子也不管用了?

其他人震惊的看着阮凝初的长鞭,就飞快的驱动魔法抵御起来,可女巫的力量太强,不过片刻他们已经快支撑不住了。阮澜烛紧紧护着阮凝初,凌久时也在谭枣枣身边不敢松懈一直支撑着。

白严川则不知道从哪儿顺来的小提琴,一直优雅的拉着。在他身边的三个人,在他魔法的保护下居然没有丝毫损伤。

秦斯礼:“你什么时候拿的?”

白严川:“路上,我寻思着死到临头,根本想不到开心的事。”

白严川:“我最骄傲的就是第一次在维也纳拿奖的那只曲子,那天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候,现在拉给这个老妖婆听,她还真的赚大了。”

秦斯礼:……

女巫没有管他们,只是把好奇的目光放在阮凝初身上,她看了阮澜烛一眼,嘴角勾起怪异的笑容。一阵疾风吹过所有人都踉跄着摔在地上。可阮澜烛却发现怀里的阮凝初不见了。

抬眼望去,就见阮凝初被女巫扣住脖子,浑身上下还缠满了滕蔓,阮澜烛心里顿时慌乱起来,他迅速起身,严寒冰冷的视线猛得盯在女巫身上。

阮澜烛:“放开她。”

女巫:“我要是不放呢”

女巫长长的指甲划破阮凝初的脖子,血慢慢流落出来,随着阮凝初疼的“啊”了一声,阮澜烛脸上瞬间煞白,周深渐渐散发出凛冽的杀意,狠狠地怒视着女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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