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好吃了
一天过得很快,转眼已到傍晚时分。
阮澜烛晚上还有一扇门要过,刚确定关系的小情侣自然是舍不得分离半分,所以吃过晚饭他就把阮凝初带到了自己房间。两人缠绵的亲吻了会儿才气喘吁吁的分开,他抵住阮凝初的额头轻轻蹭了蹭。
阮澜烛:“我很快就会回来,不用担心。”
阮凝初:“这次又进第几扇啊?”
阮澜烛:“第四扇,不难。”
阮凝初:“那也要小心一点。”
阮澜烛:“好~”
阮凝初搂着阮澜烛的脖子撒了会儿娇,惹得阮澜烛又低头吻了她好一会,两人亲昵的不想分开,可阮澜烛的手链这时闪烁了起来。
阮凝初不舍的瘪着嘴唇直勾勾的看着他。阮澜烛低笑一声,碰了碰她的嘴角,温柔磁性的嗓音哄着她。
阮澜烛:“乖~我很快就回来。”
阮凝初只是有点不舍,但还没无理取闹到使小性子。她懂事的点头把男朋友送到门口,看他进门离开后,阮凝初叹了口气,真是不知道自己的黏糊劲是怎么来的,怎么就这么黏人了呢。
阮凝初摇了摇头,从阮澜烛房间出去后,她去敲响了凌久时的房门,在房间里打了会儿游戏还聊了会儿天。她还在言语中提醒凌久时小心点秦不殆,见凌久时点头说“行”让她也注意点,阮凝初才满意的回到房间。
她在床上躺着左思右想半天,还是决定用两次机会给秦不殆试试,万一一试就好了呢,这样就不用去精神病院了。
下定决心后,阮凝初开始抽离镯子的力量,一次分离两份力量,才刚开始她就已经头脑眩晕了,估计完全抽离出来她得昏死在床上。可力量刚抽离出一丝光晕,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阮凝初瞬间睁开眼睛,飘离于半空的红色光芒就迅速收回在镯子里。
阮凝初无语的“啧”了一声,她揉着发晕的脑袋起身去打开了门,见门口站着的人是秦不殆,她瞳孔收缩一瞬,差点没把门摔上。她咽了咽口水,努力扯出一个笑容。
阮凝初:“小秦,你……找我有事?”
秦不殆摸了摸头,露出一个笑容。
秦不殆:“我想和你聊聊天,可以吗?”
阮凝初看着他的笑就觉得渗人,斟酌了会儿,还是摇摇头。
阮凝初:“我要睡了,有什么事,咱们明天再聊。”
真的不能聊,这一口下去她得大出血吧,她现在脑子还发晕着呢,肯定会出人命的!
秦不殆直勾勾盯在阮凝初身上,女孩一身嫩粉色的毛绒睡衣,漂亮的小脸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十分勾人,露出的白皙脖颈像是有致命的吸引力一样,看得秦不殆狂吞咽口水。
秦不殆:“我就耽误你五分钟,很快的。”
阮凝初瞥见他的咽口水动作急忙就要把门关上,可秦不殆一个箭步冲进了她的房间,阮凝初被推的踉跄了几步,见秦不殆已经把房门反锁,她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阮凝初:“你要做什么!”
秦不殆:“你别怕,我就尝一口,很快的。”
秦不殆饿狼般的眼神锁定在阮凝初身上,脚步提起迅速朝她奔去。阮凝初惊得抄起手边的东西就对着秦不殆砸去,可秦不殆闪避的极快,像是野兽捕捉猎物一般敏捷。阮凝初没来得及跑掉,被秦不殆一个猛扑、捂住嘴压到在了床上。
秦不殆:“我就尝一口!就一口!”
秦不殆趴在阮凝初身上已经快要忍不住了,他语气飞快又恳切,还如同尝味道一样舔了舔阮凝初的侧脸。
阮凝初:“唔……”
阮凝初惊得毛骨悚然,被秦不殆力气贼大的压倒就算了,还被捂住口鼻,她都要窒息了。她用力的摇晃着脑袋,希望秦不殆能把她的鼻子露出来。
可秦不殆哪里还管这些,张着血盆大口就往阮凝初脖颈上凑,眼见自己的脖颈快要被咬上,阮凝初又急又怕,在她视死如归的闭上眼睛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秦不殆紧张的回头看了眼,阮凝初还以为他会放弃离开,谁知秦不殆还是继续把目光放在她脖颈上,他低声在阮凝初耳畔歉意的说了一句。
秦不殆:“对不起,你看起来太好吃了,我真的忍不住!就算是被发现了,我还是不想停下来!”
秦不殆一口咬在了阮凝初脖子上,像是撕咬血肉一样用力。阮凝初痛得眼泪止不住的掉下来,她用眼角的余光瞪着秦不殆。
阮凝初:(混账!亏我还想救你呢,你还真下得了口啊!)
突然,门外急促的敲门声骤停。
然后“砰”的一声巨响!锁起来的门被一脚踹开,沉重的脚步声随之而来,趴在阮凝初身上的秦不殆被一双大手抓住,提起狠狠地砸在了墙角里。阮凝初狼狈的起身就看见了阮澜烛阴沉可怖的脸。
阮澜烛拳头捏的咯吱响,他几步过去拎起秦不殆的衣领,语气冷的叫人直颤。
阮澜烛:“你!好!大!的!胆!子!”
秦不殆吓得不停摇头,浑身颤栗。阮澜烛抄起手边的招财猫摆件,卸掉秦不殆的下巴对着他的嘴就砸了进去。
阮澜烛:“这么喜欢吃,那就吃个够吧!”
秦不殆牙都被砸掉几颗,捂住被卸掉的下巴,他直接痛晕了过去。
阮澜烛把他丢在地上,他歪头平复了下心情才抬步走到阮凝初面前,长臂一伸直接把她搂紧在怀。
阮凝初在他怀里啜泣了会儿,才哑着声音委屈巴巴的开口。
阮凝初:“我脖子好疼。”
阮澜烛身体一颤,松开她,偏头抚开阮凝初耳畔的长发,看见那个醒目的牙印时,他眉头蹙起,眼里闪过一丝冷冽的杀意。
阮凝初:“其实也还好,没有破皮。”
她起身时摸了摸脖子,发现没出血,提着的心才落下来。可阮澜烛此时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的脖子,像是另一个秦不殆一样。见他俯身过来,阮凝初惊得急忙往后退。
阮凝初:“你怎么了?你要干什么?”
她伸手企图拦下阮澜烛的靠近,可阮澜烛依然步步紧逼,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她脸上。
女孩发丝凌乱,眼眶湿润,鼻头还红红的,只要想到这样的她,还有她脖子上的牙印是被别的男人弄出来的,阮澜烛就气的妒火中烧。
阮凝初:“你,你干什么,阮澜烛?”
阮澜烛低眸看着覆在自己胸口的小手,眸光沉了沉,直接伸手揽住了她的腰往自己身上一贴。
阮凝初:“你要做什么?”
她双手撑在阮澜烛的胸膛上,心脏控制不住的飞快跳着,因为阮澜烛的眼神比刚才的秦不殆还要吓人。
阮澜烛微微偏头,看了看她脖子上的牙印,不知道从哪儿拿出张消毒纸巾替她擦拭着,小心翼翼,像对待珍宝一般,怕弄疼了她。
阮凝初鼻翼闻见酒精的味道,松了口气,还好阮澜烛只是像剧里一样给她消毒,没有想着学秦不殆又来一口。
可下一秒,阮澜烛竟然低头贴近了她的脖子!阮凝初惊讶的瞪圆了眼,感觉到他的灼热气息喷洒在脸颊耳畔,还没说话就感觉脖颈一疼。
阮凝初:“啊,你做什么。”
阮凝初慌乱的想要推开他,可双手抵着他的胸口就是推不开。阮澜烛咬的很轻,除了刚咬下去的力度微重,然后就放轻了力度,她还能感觉到自己的脖子被他舔舐着,瞬间脸上就爆红了。
阮澜烛其实很想用力的咬下去将这个该死的牙印覆盖住,可初初会很疼,他舍不得她难受,他努力克制了这个冲动,变成了轻轻吮吸着。
感觉到阮澜烛的温柔,也明白他对这个牙印很生气。阮凝初抬手环抱住他的背脊,踮脚在他耳畔轻声
阮凝初:“我没事了,不要担心。”
阮澜烛:“你是我的。”
阮凝初:“嗯,你的。”
阮澜烛手臂托起阮凝初,将她放在了一旁柜桌上,勾起她的后脑,俯身就吻住了她,阮凝初知道他心里不舒服,抱着阮澜烛的腰身任由他亲吻。
陈非和凌久时听见阮凝初这里传来的巨大声响,就急匆匆的赶过来,看着房门上的脚印。他们把头往房里一探,然后就看见了阮澜烛和阮凝初正在……
两人呆愣的对视一眼,默默把头缩了出去,还贴心的给他们把门带好,可门已经被踹坏了,只能虚掩着。
凌久时:“我在里面看见秦不殆了。”
陈非:“我也看见了。没事,等阮哥出来吧。”
他们扫了眼门口就尴尬的离开了,还在楼道上遇见了跑上来的程千里和程一榭,还有敷面膜的卢艳雪。
程千里:“你们刚从初初姐房间出来?”
程千里:“她房间里是出什么事了,刚才那么大声音。”
陈非:“小孩子家家的,问那么多做什么。”
程千里:?
程一榭瞄了眼阮澜烛的虚掩的房门,再看着阮凝初门口上的脚印。还有凌久时和陈非面上的尴尬,他瞬间就明白了。
程一榭:“走吧。”
程一榭把自己的蠢弟弟一扯,捂住他的嘴拖着就离开了。卢艳雪自然也听懂了陈非的话,和他们小声闲聊着,几人就往楼下走去。
房间里。
阮澜烛亲够了,抱够了,被阮凝初哄了好一会儿,嘴角才勾起一抹笑意。给阮凝初把脖子上的牙印处理好,贴上纱布。阮澜烛才拖着秦不殆离开。
阮凝初把自己收拾好下楼,秦不殆就已经被送走了。他现在像个恐怖分子,不能再继续留在别墅里,不然可能会继续伤害别人。
经过这么一遭,阮凝初的精神力也不能再支撑她分离镯子的力量,况且秦不殆的情况太严重了,要想变好,可能得用整只镯子去净化了。
其他人都去送秦不殆了,只有陈非一脸愧意的坐在沙发上,时不时瞄一眼捂着脖子的阮凝初。
陈非:“都怪我,我不应该放着他不管的。”
陈非:“本以为他能忍一忍,谁知道自控力那么差。”
别墅里那么几个大男人,秦不殆挑谁不好,居然敢挑阮哥的宝贝疙瘩下手,也难怪会被打成那样了。
不过也不奇怪,秦不殆第一次见阮凝初时眼神就不太对劲。估摸着她要不是已经和阮澜烛在一起了,秦不殆一定会做点什么吧。陈非懊恼的捏着眉心,为自己的大意自责着。
阮凝初:“他会被送去哪儿?”
陈非:“一个专门管他们这样人的地方。被门影响之后,在现实里的行为会出现偏差。需要心理辅导。”
阮凝初:“精神病院啊?”
陈非:“反正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至于能不能辅导成功,就看他的造化了。他现在的状态,放在哪儿都很危险。”
陈非偏头看了眼阮凝初捂着的脖子。
陈非:“你的伤严重吗,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阮凝初赶紧摆手说不用,看什么,看阮澜烛给她咬的牙印吗,脖子上还被他种了几个小草莓呢,用力捂着脖子阮凝初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
陈非:“确实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陈非:“那你好好照顾自己,我去看看小秦。”
阮凝初:“嗯好。”
陈非起身走了两步,忽然转头叫了阮凝初一声。
陈非:“初初?”
阮凝初:“啊?怎么了?”
陈非:“小秦进的那扇门,慢慢也进去过。”
他们之前找阮澜烛就是想询问秦不殆究竟去了哪个世界,阮澜烛说出那扇门的线索后,易慢慢就皱眉表示自己也去过,那是一个没有食物的世界,过门人没有吃食都把目标打在了队友身上。
易慢慢进门前是背了一大包零食去的,因为那是他教阮凝初打赢游戏的报酬,当时只是说着玩玩,没想到,阮凝初真的买了一大背包零食送来。当零食大礼包放在易慢慢面前的地上时,他还目瞪口呆。陈非也惊讶张了张嘴。
可就算有阮凝初零食,易慢慢即使成功出来心理也会出现问题,但他丝毫没有一点波动。陈非思来想去一整晚,猛然想起阮凝初曾送给易慢慢一根能净化心境的红绳。虽然有点不想相信,可事实证明自从易慢慢戴上了,每次从门里出来都胡吃海喝的,还比以前更加活泼了。
陈非:“谢谢你!”
陈非露出一个感激的微笑,转身就离开了。阮凝初一脸茫然,不清楚陈非为啥要对她说谢谢。
阮凝初打了个哈欠起身上楼回到房间,搬了个凳子挡住被踹坏的门,倒在床上被子一盖就闭眼睡去,她已经无力再折腾了,但现在脑子都还晕乎乎的,看来这个力量还是不能随便剥离,后遗症挺难挨的。
阮澜烛回来见阮凝初不在楼下,径直上楼推开自己的门,往里看了眼,转身就去推阮凝初的房门。感觉有阻挡物他皱起眉头微微用力,他进去看见床上呼呼大睡的小姑娘后,无奈的摇头笑了笑。
阮澜烛看着睡得香甜的阮凝初,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抱回了自己房间。洗过澡后躺在床上,他抚了抚阮凝初颈部的纱布,嘴角勾起,倾身啄了下她的唇,然后满足的把人搂在怀里安然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