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脂好容易掉色
凌景一对于这个婚宴的心态,经历了这么几个变化。
最开始的时候,因为她根本不觉得一点要办一个仪式,所以一点都不看重,纯粹是因为萧瑟想要,且确实也是有正经理由,所以凌景一服从安排。
后来因为准备的越来越多,凌景一慢慢的感受到了一些准备婚宴过程中这种又期待,又有时候有点小紧张的心情。
最后因为大家提的次数太多,连这种偶尔沸腾的小心情也逐渐变得平稳,时间就已经到了他们婚宴的当天。
大的理由是硬拿出来哄凌景一的,萧瑟心里一直都是把这个婚宴当他们的正事在办,虽然缩减了很多内容,担心凌景一觉得麻烦,但该有的都有,而且都准备的很用心。
车队和早就已经全都换上了新衣的锣鼓队,马车队,舞龙舞狮队,烟花队等,按照提前计划的与民同乐的位置铺散开来。
而凌景一和萧瑟,正分别在他们两个暂时分开居住的房子里,被朋友们打扮。
婚服也是特别制作的款式,把那些繁琐的可以不必要非要出现的东西都去掉了,结合了宫廷风和武林风,对袖口,腰身,和裙摆处都做了一些巧妙的改动。
总结来说就是,看上去要有的端重都还在,但却不比其他的华服那般厚重,穿脱方便,活动也很灵巧。
一切都收拾妥当后,随着吉时的到来,两人在他们亲爱的小伙伴的簇拥下,满面喜意的看到了同样满面喜气的对方。
在惊艳的同时,萧瑟心中开始涌上一股巨大的,踏实的欢喜,逐渐蔓延到四肢百骸,觉得周围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心跳声清晰可闻。
没有用那些多余的牵引,萧瑟伸出手,牵住了凌景一,亲昵的并肩而站,听完了宫里的册封旨意和名户玉碟,正正经经的过了明路。
凌景一也渐渐地感觉出来了一种在仪式感之下包裹着的浪漫。
她想,她现在是有点共情萧瑟为什么明明这么麻烦,但却还是不怕麻烦的花这么久时间筹办婚礼了。
这种仪式盛大的宣誓,也许不会被天道的任何一个缝隙所监视,没有那种致命的专一。
可于人间而言,却也已经万分特殊。
这一段宣旨的时间在萧瑟已经调整过的礼仪流程后并不长,很快就念完了,他们二人坐上喜气洋洋的花车,按照既定路线开始行驶。
今天街道没有被戒严,但为了给花车留出足够通行的位置,所以大家都尽量避开了主干道,只沿途排成了很热烈的长长一道人街。
百姓们确实也有好奇永安王和永安王妃这两个人到底长什么模样的,不过也有很多的人对他们两个具体是什么形象并不在意,纯是来凑热闹,以及拿金子的。
虽然天启城以及天启城周边的百姓日常生活较其他城市来说好很多,但是金子不嫌多啊,这有点参与感就能领到金子的事儿,是个人都想参与。
没错,如沐春风所要求的那样,他一个人独占了整个花车游行队的最后一辆,诺大的花车上摆的是满满当当的金子。
而沐春风本人像一个撒着花瓣下凡的仙女一样,一把一把的朝着四周的百姓撒金子。
为了不会砸伤人,以及能够多花钱,这一批的金子都做成了金叶子那个样式的,又好看,又费劲,又费钱,完美符合沐春风的要求。
他乐呵呵的带着花车坠在后头撒钱,心里不由得美滋滋的想道。
撒银子的数量还是太少了,他现在直接撒金子,这么绕着京城走上大半圈,怎么着也能亏出去不少钱吧!
前头已经宣誓完了坐在最前面花车的两人并不介意沐春风,在他们两个的花车游行队上比他们两个还要拉风,此刻对于他们二人来说,热闹是在花车外的。
花车里,他们两个被紧紧簇拥,眼中只剩下彼此。
凌景一探身过来,在萧瑟唇上落下一个明显能给他印上去口脂颜色的吻。
然后,笑着捧住他的脸,拇指微动,轻轻把他唇上薄薄一层口脂擦掉。
凌景一:你什么都不说吗?
凌景一:这么安静任我欺负,有点不像你了。
在这么浪漫的时候,这么充满爱意的一个吻后,萧瑟也是没想到,凌景一的关注点居然在这里。
说话之前,萧瑟先启唇,咬了一口放在自己唇上的指尖。
萧瑟:你先别狂,忙完有我欺负回去的。
不只是一句话都没说,甚至表情也很安静,比平时温和的样子都更没什么脾气。
凌景一觉得他刚刚周身的气息有那么一瞬间的变化,就好像突然掉进了海里那样沉了一下,但转瞬即逝,她还没品出来呢。
算了,氛围这没好,她也不想花时间在细品这件事上,干脆只把这句话当成萧瑟礼尚往来的“放狠话”。
她眨了眨眼,顺从心意的把自己靠在了萧瑟怀里。
凌景一:好,任你欺负。
萧瑟喉间一滚,但依旧什么有关晚上的打算都没说,只是抬手将凌景一揽在了怀里。
萧瑟:行,说好了。
等忙完了晚上回去的。
凌景一从来没有成过婚,先前围观别人的婚礼,最大的印象也不过是吃婚宴,也从来没有哪个人闹洞房会带鸟的。
更关键的是,鸟也一点没有听墙角的喜好,她又从哪里知道晚上等待她的是什么呢。
这时候,她还觉得萧瑟这副认真的模样真可爱,在他脖颈轻轻亲了一下,然后继续抬手把这个微红的印记擦掉。
凌景一:口脂颜色虽好,但好容易印上,也好容易掉色啊。
萧瑟脖颈都一抽,感觉像是刚刚被雷打了一样,从脖颈开始,蔓延的半边身躯都麻麻的。
只差那么一点就要按住凌景一吻回去,把她的口脂全吃掉。
但,不远的路程即将抵达目的地,萧瑟看了看刚刚小心翼翼亲自己的凌景一唇上颜色尚均匀,到底是没忍心给她亲花了。
萧瑟:那你就别闹了,不然一会儿颜色掉没了。
都印在他身上,然后被她指尖擦掉了。
萧瑟觉得有点难顶,这样的凌景一让他觉得好可爱,又好有一种纯真的魅力。
明明是很认真的在擦口脂印子,但萧瑟却得费好大的劲才能压住立刻做出一模一样的行为的冲动。
也不知道一只双修都只会识海翻滚的傻鸟是从哪里无师自通这种让人难以抗拒的行为的。
最多再让她嚣张个半天。
——
萧老板:还没天黑,我不变身,先忙正事,且等着吧。
阿凌:嗯?四个字四个字的说话,你卡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