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戎（21）

她能感觉到，自己失去了一些记忆，但……为什么她第一次化形时，大尊又没有跟她说起过她曾经的事情？

指尖滑过炎越的胸口，在无意识的捏住茱萸后，阮姜听到他低哑的喟叹声。

他的臂弯把她环的更紧，下颌压在她的发顶，眼帘低垂着，又抓住了她不断作乱的手。

她微微抬眼，目光所及，是他紧绷的下颚和滚动的喉结。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炎越这样，她脑海里浮现的画面，似乎比之前清晰了些。

在一片火海里，她有遥遥的跟一个人相望，而最后，是阮姜将一柄剑刺进了他的心口。

“姜姜……是我对不起你……”

他任由着她的动作，唇角渗出了血，黏稠的依附在唇边，想抬手再去碰碰她，但身体里血液倒流的感觉，又压迫着他站不住身子。

阮姜看着那画面，唯一让她觉得刺眼的，是那跟火光映照着的血色。

她有看到，那个被她刺中的人，长了一张跟炎越一样的脸。

还有在她握不住剑柄的时候，是大尊从背后抱住了她。

他的手覆在了她的眼前，让她那种眼睛的酸涩感，比之前好了许多。

阮姜靠在他的怀里，掌心里留存的，是刚刚“炎越”身上的血……

皱着眉，她不知道刚刚浮现起来的画面是她什么时候的记忆，但很显然，大尊那个时候，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

阮姜一直知道大尊是个半路出道的魔，不过没想到，她好像曾经就跟他认识。

那是她的前世吗？

魅妖竟然也能有前世？

眉头动了动，阮姜更为感兴趣的，还是自己竟然有前世之说的事。

她之前也有遇到过同样是魅妖的人，从她们口中，她知道魅妖一族应该是能永生永世的存活着的。

根本没有前世后世之说。

难道，她当初的化形其实是假的？

阮姜感觉到好像有一层迷雾被她慢慢的拨开，眉头开始舒展，枕着炎越的手臂，她鼻息之间，弥漫着的依旧是他身上冷冽的清香。

抬眸看着他清俊的面容，她眼睛不由得先弯了弯。

虽然记忆里那个画面对“炎越”并不是很友好的样子，但是阮姜这人，只相信自己的直觉。

慢慢的阖上眼，在她刚闭眼后，炎越心口开始发闷。

他刚刚，也有依稀的看到一个画面。

满身是血的阮姜扑进他的怀里，她唇角沾着血渍，在攀附上他的脖颈时，压着他的后颈吻了上来。

唇齿之间漫延着的是她嘴里的血味，明明这股子的味道并不好闻，但是他满心满眼的，好像都是她主动吻他的这事。

眼眶酸涩着回吻了她，“炎越”有发觉到，她的手摁在了他的胸前。

“陈炎，你既然说了喜欢我，那你也是愿意，为我去死的对吗？”

画面里的阮姜，几近残忍的，在吻过他后，附在他的耳边说了这话。

而她落在他胸前的手，则是慢慢的收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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