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剑拔弩张

回到家里的夏天和阑陵王都仿佛受到了心灵冲击,一个两个又木讷又无神,因为担心的修和苏苏和他们一道回来,希望能开导他们。

夏宇:你们说盟主说,阑陵王有可能成为终极铁克人,而且几率还比夏天高啊?

苏苏:嗯。

苏苏点头,夏宇吸了一口气。

夏天:就眼前来说,阑陵王已经过了第一关,他只要解开七星咒的束缚,就有可能成为终极铁克人。

寒:夏天你不要太沮丧,盟主他并没有否定你的资格啊。

苏苏:对呀夏天,盟主已经和我讨论过了,他认为你的机会还是很大的,只是现在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盟主是希望你和阑陵王能够一起努力,并没有否定你。

夏美:对对对,小哥你千万不要沮丧,因为你们两个真的有可能成为终极铁克人。

夏美:要是你们两个都成为终极铁克人的话,一个是我的好哥哥,一个是我的男朋友,那我就是终极铁克人背后的女人呐,哈哈哈~

众人无奈。

夏天仍旧是一副呆若木鸡的样子。

夏天:但是话又说回来,我想现在谁成为终极铁克人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谁可以先跳出来解救这个时空。

夏天:如果终极铁克人真的只有一个的话,阑陵王又希望最大,那我们应该尽全力辅助他,是吧修?

修:唉,我们堂堂东城卫——

夏宇:我觉得没这么幸运哎。

修刚要发表自己的意见,就被夏宇打断。

夏宇:乍看之下,盟主好像是因为时空之门关闭的危机,才想要拉拔你们两个,但是我总觉得事情的背后,不单纯也不简单。

夏宇:我也觉得盟主好像在隐瞒一些事情。

这话一出,众人齐齐看向苏苏。

因为苏苏成为盟主的客卿这件事已经不是秘密,所以大家都相信 苏苏一定知道什么。

苏苏被看的汗毛树立,一副为难的样子。

灸舞的确不曾对她隐瞒,也说了关于魔界狄阿布罗魔尊的事,只是灸舞的顾虑也并非不对,过早的把一切都告诉他们,只会增添负担,而且那怕他们俩已经知道了狄阿布罗魔尊现身,但这里面仍旧有很多事还令人捉摸不透,事情远远还不足以下定论,到底未来会有多大的危机,并不是现在说出来就能一下子解决的,反而会造成更大的恐慌。

苏苏:你们…就不要疑神疑鬼了吧,哪有什么事要瞒着你们啊……

修不动声色的看着苏苏,自己妹妹有没有在说谎他心知肚明,只是她不说,他也不想强迫。

夏宇:我还是觉得盟主有事没告诉我们,对吧修?

修:……

修:我们堂堂东城卫也认同你这个说法,毕竟成为终极铁克人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修:而阑陵王身上的七星咒,当初到底是谁下的,又该如何破解,这都还是个问题。

阑陵王:我前半生都在效忠叶赫那拉家,对于成为终极铁克人,根本没有幻想,现在失去家人……

提及家人,阑陵王不由自主的将目光投向寒。

夏美立刻阻挡视线,对着阑陵王大献殷勤。

阑陵王:……如今异能也没了,根本没有那个心思成为什么终极铁克人。

阑陵王:什么善恶斗争全都与我无关,我也不想干涉,请你们无需针对我做讨论。

说完这番话,阑陵王扔下众人离去。

夏美只好去追他。

然而阑陵王的无心插手,并没有让夏天的心情好很多,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修看着他这样忍不住叹气,想必也只有他们自己真正想明白,别人再怎么劝都没有用。

既然如此,苏苏留在这里也是无用功,修干脆让她回到盟主身边。

………

舞阳大殿内,布吉吉尔·极道的一双儿女双双跪在地上,只为求见盟主一面,而灸舞碍于他们家在铁时空的影响力又不得不见。

他们家族的势力和党羽无法彻底铲除,而且牵一发而动全身,灸舞杀了一个布极道已经是将自己置于险地,眼下局势万万不能再动其他人。

见盟主终于肯出面,身为布吉吉尔家族的长子,布吉吉尔·早立刻跪步上前。

布早:盟主,盟主!

灸舞:……

灸舞:你们六次上书,究竟有何事非要见本座?

布早:盟主,布早深知父亲罪不容赦,但请盟主看在布吉吉尔家族多年苦劳份上,给我们一条生路。

灸舞瞳孔簇然收紧,据他所知布吉吉尔家族这位长子可并非池中之物,在众多小辈之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能让他放下身段到大殿上跪求的事,一定不单纯。

灸舞:呵,这么多年,布吉吉尔家族独揽大权,目无法度,使得白道异能界怨声载道,多少人因自视异能高强而欺凌弱小,光是因异能微弱被霸凌致死的就不下少数。

灸舞:如今你跟本座说苦劳?

灸舞:什么苦劳?纵容恶人迫害无辜,为非作歹滥用职权,差点将铁时空基业毁于一旦的辛苦功劳吗!

布早:……

灸舞字字句句铿锵有力,此中不乏令人心惊的压迫,可布早确如他所想,并不是一个等闲之辈,他咬紧牙关,隐下眸中的痛恨,抬眸对上灸舞凌厉的双眼。

布早:盟主言重了,家父在任时罔顾社稷,险些酿成大错,家族中人迫于无奈不敢不听,是乃一人之过,怎可迁怒无辜。

布早:就算盟主不念在臣家族世代的鞍前马后,也该想想若将臣的家族逼到绝境,我们会不会置之死地而后生,到时候对现在的铁时空来说,又将是乱上加乱。

灸舞:你在威胁本座?

布晚:盟主,我们不敢,但还请盟主三思,不要把事做绝。

布晚:不看僧面看佛面,布晚在此恳请盟主,不要剥夺布吉吉尔家族听政之权。

好一个不看僧面看佛面,灸舞不禁冷笑。

灸舞:还说不敢,你们这就是在威胁本座。

布早:既然盟主认定我们是在威胁,臣也无话可说。

布早:盟主贵人多忘事,但臣要给盟主提个醒,我长姐是老盟主在世时亲自指给您的人,是铁时空未来的国母,您不会让世人耻笑国母娘家是罪臣之家吧?

灸舞额间隐隐浮现青筋,修长十指似要将座椅扶手捏碎,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更是冰到了极点。

可他不能动手,老盟主在世时其实布吉吉尔家族便权利在握,迫于他们家族的压迫,老盟主才依了布极道之言,将布晚指给了他,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让他们家族在这铁时空永远都有一席之地。

从很久以前灸舞便有心根除祸患,只是自上任后内外局势不容他有片刻喘息的机会,在除了布极道后,朝中又有多少家族在背后潜伏,他们只是碍于一时压迫不敢造反,可若真的动了整个布吉吉尔家族,那些人势必觉得自身难保,因此不顾一切作乱,如今的铁时空已经禁受不起内耗了。

思索颇多,灸舞终是忍下这口气,面色有所缓和。

灸舞:所以呢?你们姐弟俩,到底要说什么?

布晚:盟主,布晚只求盟主归还听政之权,如今是我弟弟布早当家,相信以他的才能,定不会让盟主失望。

灸舞:是吗?他不会成为第二个布极道吗?

布早:盟主明鉴,布极道罪该万死,与臣无关,更与整个布吉吉尔家族无关,如今他落得个被盟主挫骨扬灰的地步,也是咎由自取,臣必不敢步此罪人后尘。

灸舞蹙眉,眸色更沉。

一个连亲爹都能当弃子的人,能安生到哪里去,这家伙是个狠角色。

灸舞:怎么说布极道也是你们父亲,这么说他,是否大逆不道了些?

布晚:罪臣人人得而诛之,布晚与布早先前不问政事,被蒙蔽双眼罢了,既然看罪人面目,又怎么会还存有什么情义。

这一家子都是疯子。

灸舞冷笑着。

灸舞:罢了,听政之权而已,归还你们也并无不可,只是希望你们姐弟记住今日之言,不要做心口不一之事。

布早:多谢盟主恩典,臣,一定会心口如一。

后四个字被加重语气,却见布早叩谢之后双手死死握拳,眼中的晦暗逐渐浮现。

布晚撇了弟弟一眼,对着灸舞再次一拜。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他们怎么可能忍气吞声,灸舞不会不知,他们姐弟更加心知肚明,只不过谁都不点破罢了。

政治本就是一场血雨腥风,而身为君王,没有真正的朋友,只有真正不计其数的敌人,至少铁时空是这样,所以灸舞早就习惯了。

布早:臣还有一事想要请求盟主。

灸舞:说。

布早:长姐既然与盟主早有婚约,日后辅佐盟主替盟主分忧必不可少,所以臣想让长姐侍奉在盟主身侧,还望盟主恩准。

这是想来监视他么,连藏都不想藏,这兄妹俩可比布极道那老家伙绝多了。

灸舞很难不感慨一句长江后浪推前浪,要是布极道还活着,只怕得为这对女儿骄傲不已。

就在此时,灸舞的手机响了,他漫不经心的掏出手机,盯着屏幕上显示的号码,将布早的话搁置在一旁,先接听了电话。

灸舞:怎么了?

布早:……

布晚:……

姐弟俩不禁相互对视,猜测是谁有这么大面子,能让这个素有大事为先的盟主,搁置眼下事宜,要知道他们双方现在可谓剑拔弩张,这样的场合还有如此能耐的人,来头真是不小。

只听电话那头声音软软,光是听着她的声音就忍不住让人幻想她的模样。

苏苏:灸舞,我要回去了,你在哪边,我来找你。

灸舞:你回家就好,不用过来。

苏苏:你没在家吗?

灸舞:嗯,有些事要处理,你在家等我。

苏苏心思何其玲珑,哪怕灸舞已经伪装的很随意,她依然察觉到他语气里的不寻常。

于是她放低了音量。

苏苏:你在大殿吧,出什么事了?

灸舞:……

有时候太聪明反而很让人头痛啊。

灸舞忍不住低笑出声。

灸舞:小朋友,太聪明,让我很难做呀。

苏苏:别扯开话题,你说在处理事情,多半是政事,这个时间,又在这种时候找你,我猜是布吉吉尔家族的人吧。

灸舞:你怎么知道?有什么依据?

苏苏:这不难猜啊,布吉吉尔家族好歹也驰骋政堂这么多年,怎么可能甘心身败名裂,何况他们背地里的势力依然庞大,肯定要找你的。

苏苏:之前你一直在忙终极铁克人的事,如今得了空,他们好不容易逮住你,哪里会放过这个机会。

灸舞:那你觉得我要怎么办?

灸舞饶有趣味的笑着,听着手机对面的人,说话开始小心谨慎,又刻意再次放低声音,生怕被别人听到似的,灸舞就忍不住唇角的笑。

苏苏:…咳咳,他们现在还不敢犯上,所以提的要求不会太过分,你且先应下来,后面的事再从长计议,只要不引狼入室,给他们重新安排些无关紧要的差事就好。

灸舞:我们小朋友就是聪明,听你的。

灸舞故意将薄唇凑近送话器,学着她的语气和音量低声说话,不过他才不是怕人听见,而是突发奇想要逗逗她。

气氛莫名有些暧昧,也不知电话那头的苏苏是不是害羞了,说话顿时磕磕巴巴,随后急急忙忙挂断。

苏苏:…你,你干嘛要用这种声音说话,哎呀…不跟你说了,我去找你。

灸舞:哪种声音啊?我在学你啊,我——

灸舞:喂?

电话传来忙音,灸舞眼中的笑意更浓,他摇摇头收回电话,小声吐槽了句。

灸舞:电话挂的还真快。

布早:……咳,盟主!

被晾在一边等的烦躁的布早此刻脸色黑的不像话,他早就听父亲说过,这位盟主不务正业而且没个正经,但他始终认为他是装的,果不其然后面他父亲因为不信他的话而落得惨死下场,但刚刚灸舞也是在装不正经吗?他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灸舞挑眉,瞬间敛容,使得气温骤降。

灸舞:你刚说什么?

布早:臣是说,请盟主同意长姐留在盟主身边辅佐。

灸舞:哦,辅佐。

灸舞:你是认为本座无能,自己处理不了政事,需要你长姐来教,是这意思吧?

布早:不,臣绝非此意。

布早:臣也是想替盟主分忧。

灸舞:这话我听你爹说过好几次,最后他死了。

灸舞一本真经的说着,却让布早有些挂不住脸。

而布晚也非寻常女子,知道不能再惹怒灸舞了,他此刻看似平静,但已经很容忍他们了,要是再不知进退,只怕他就要翻脸了。

布晚:既然盟主不需要辅佐,布晚也不强求了,只是希望盟主不要误会晚儿,晚儿绝对不敢有对盟主不利的心思。

灸舞:但愿如此。

布晚也是个聪明的女人,她懂得利用女人的柔软,只可惜灸舞是个冰疙瘩,她这把火烧不到他。

说话间苏苏已经赶来,她本就离得不远,而且听出灸舞就在舞阳大殿后立马往这儿赶。

苏苏:盟主。

灸舞:过来。

灸舞立即笑眼弯弯,朝她伸出手,像是做给什么人看的,又像是发自内心的,总之要是他不想,他的心思谁又能琢磨的透呢。

布晚在见到这一幕后顿时皱起纤柔的眉,刚刚电话里的声音,就是她……布晚眼中悄然爬上一抹暗色,不禁看向布早。

这么明显的区别对待,按照布早的性格,他该忍不住火的,谁知布早却一直盯着苏苏,状态有些反常。

苏苏将手搭在灸舞掌心,余光瞥见那姐弟俩神态后,似笑非笑的看着灸舞。

这两个人八百个心眼子,对视的一瞬间好像什么都不用说,就能知道对方要干什么。

苏苏顺势站在灸舞身旁,尽量小声的说着话,并且不让嘴唇有太大浮动,只保持着僵硬的笑容。

苏苏:我的好盟主,您可真会玩儿,利用我利用的这么明显,那女生一幅想把我吃了的表情。

灸舞:唉,说不让你来,但既然来了不就是要帮我,难道我猜错了?

灸舞:不过这下怕是你也被恨上了,回家之后要打要骂都随你。

苏苏:喂,我这么不讲义气吗,你是盟主…我…我,我是客卿,替盟主…分,分忧是……客卿…的分内事。

她明明已经快要怕的腿软了,却难得的逞强一次。

灸舞:你……有这个胆子?

灸舞:别到时候哭着让我哄你,我不会哄人。

苏苏不语,但掌心已经湿漉漉的了。

布晚:盟主,这位是?

布晚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人畜无害,笑着看向苏苏。

灸舞:呼延觉罗·苏苏,本座的客卿。

灸舞:苏苏,这位是布吉吉尔家族的大小姐,布晚。

苏苏:…布…布大小姐好。

布晚:好,苏苏妹妹好楚楚可怜呀,让人看了真想……

她的话没说完,但苏苏已经毛骨悚然,可能是女人之间特殊的感应,她觉得这个女人绝对不像表面看起来这么温柔。

忽然布晚笑了起来,温婉极了。

布晚:让人看了真想捏捏你的小脸儿。

苏苏:…呵呵。

苏苏快速扬起唇角,又快速收回唇角,笑的很是牵强。

布晚不禁在心中轻蔑一笑,暗道,就这么一个胆小的死丫头,还敢出来冒头,换做以前,玩儿都能玩儿死她。

布晚:妹妹,姐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苏苏:你…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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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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