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在你来我往的交锋中,那抹红色的身影似乎已经有些力不从心,越是后面他的每一招式都显得有些勉强,仿佛是在用尽最后的力气在支撑着自己。他的步伐开始变得沉重,动作也不如先前那般灵活,一招半式的疏忽,便被白色身影瞬间抓住机会,稳稳地拿住了他的手腕。

“伤还没好,就在逞强,你的身子如何撑得住……你从何时开始修炼禁术?”

斩荒的一只手紧紧放在心口处,仿佛在试图抚平心口处的疼痛。另一只手被亦辰紧紧握住,反压在他的身后,仿佛在阻止他做出任何冲动的举动。他的衣衫已经被汗水浸湿,湿漉漉的贴在身上,显露出他此刻的疲惫和无助。

他的嘴角有些干裂,发白的皮肤在阳光下显得更加苍白。他整个人半跪在地上,身子摇摇晃晃,仿佛下一刻就会倒下。他的头还有些发晕,眼前的世界仿佛在旋转,让他无法稳定自己的身形。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尽管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但他仍然坚持着,不愿意轻易放弃。他的呼吸急促而有力,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向命运挑战,表达着他不甘屈辱。

亦辰的问话,他没有精力回答,也不想回答,双唇死死的咬着。

在漫长的两千年闭关修炼中,他竟然忽略了自己身体的承受力。尽管伤痕累累,他却依然不顾一切地强行提升修为。若是在过去,这样的行为或许还能让他勉强支撑,但如今他的身子已经被弄的伤痕累累,再也无法承受如此巨大的压力。

他曾经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心中有着他要追求的目标,一直以来他的修为是别人难以达到的高度。然而,这次的意外,他连亦辰的一招都没有接下,让他耿耿于怀,是以为了追求更高的修为,他不惜一切代价,只为能赢了他。

他身上的很多伤痕本就难以愈合,而,亦辰的出手,更加给添了几道伤痕,让他内心深处更难以接受现实。

然而,他并没有意识到这一切。他被自己的欲望所驱使,无法停止修炼的脚步。不知道是恨还是怨在他心里作祟。

兄弟两人之间,一个不解释,一个不愿解释,随着时间推移,裂痕越来越深。

亦辰在也顾不得其他,匆匆忙忙让人去请百草仙君前来。

他迅速调动体内的灵力,竭尽全力地保护斩荒免受禁术反噬的侵害。然而,强行推动这股强大的禁术所带来的危害却是如此巨大,让他原本已经受到严重伤害的经脉变得更加脆弱不堪,仿佛随时都会崩溃。

没多久,风华带着百草仙君气喘吁吁而来。

“天帝,不知您何处受伤”仙君放下手里拿着的药盒,就伸手准备给天帝把脉。

“我请你来,是看他斩荒。”亦辰眼中明显带着的祈求。

百草仙君没有丝毫的犹豫,他迅速运用自身的灵力深入斩荒的体内,用他的感知去探寻、去查探他的伤势。他的灵力在斩荒的身体内游走,如同一只灵活的探索者,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每一个细胞,每一处经络。

在这个过程中,他的灵力如同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切割开斩荒体内的一切阻碍,深入到最深处,寻找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伤痕。他的灵力在斩荒的体内流动,如同一条清澈的小溪,流淌过山川,穿越森林,洗涤一切尘埃。

在这个过程中,他心里对斩荒的实力有了大概的了解,仿佛看到了一副清晰的画面。那是一个强大的战士,他的身体强壮如铁,他的灵力深厚如海,他的意志坚定如山。

然而,此刻的经脉已经遭受了严重的损伤,伤痕累累,无一处幸免于难。它们如同被无情的利刃肆意划过,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疤痕,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痛苦与折磨。

灵力已经耗损得如同一条干涸的河流,再也无法滋养生命的源泉。它曾经是生命之源,如今却变得枯竭不堪,无法再为身体提供丝毫的力量。这种无力感让人感到无尽的绝望,仿佛失去了生存的意义。

心脉也受到了严重的损伤,如同一颗破碎的琴弦,再也无法奏出和谐的旋律。它曾经是心灵的寄托,如今却变得脆弱不堪,无法再为内心带来一丝安慰。这种失落感让人感到无尽的孤独,仿佛失去了与世界的联系。

百草仙君,一位在天庭中享有崇高地位的神仙,他如实地向天帝禀告了斩荒的身体状况。他的身子需要长时间的静养,这就像是一棵枯萎的大树,需要阳光和雨露的滋养,才能重新焕发生机。然而,仅仅依靠静养是不够的,他更需要大量的灵丹妙药加以辅助。这些灵丹妙药就像是春天的甘露,能够滋养他的身体,让他的生命力重新焕发出来。

最重要的是,他还需要一位灵力深厚之人为他化散开药力。这位灵力深厚的人就像是一位熟练的园丁,他知道如何将灵丹妙药的药力最大化地发挥出来,让斩荒的身体得到最好的恢复。就像是一道生命的曙光,必须要有带给他希望和力量的感应。

“好,就照你说的这么办,”他的回答连一丝犹豫都没有。

“……”仙君也没有想到,天帝答应的竟然这么快。

“他的脸,您可看清了?”

百草仙君被问的有些讶异,再次看向一旁,略带惊异的道:“他不就是那唯二的天之骄子五色麒麟吗?”

话说完,抬头看着天帝带着一丝微笑的脸,才恍然大悟的明白问的是什么。

慌忙跪下道:“臣只会医术,也只会治病救人,其他的,臣聚概不知,天帝大可放心……”

“我深深地忧虑着天下众生的安危。若是各族各自安好,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然而,刚刚经历过一场大乱,妖族的实力依然强大如云,魔族对天界也是虎视眈眈,而幽冥之地所在的诡异力量则让人难以分辨真假。幻灵一族自数万年前就独立自主,如今对天界的态度究竟是敌是友,也让人捉摸不透。

我的身份一旦公开,恐怕又将引发一场混乱。斩荒的性子想来仙君也有所了解,他的行动向来不受约束,各族和他关系颇为较好,一旦得知变故,恐怕会引发一场无法预料的风暴。”

在那个瞬间,仙君跪拜在天帝面前,他的眼神坚定而虔诚,声音充满了决绝和坚定。他恳请天帝放心,他愿意发下诛心誓言,绝不会泄露分毫。

他的誓言并非出于对权利的贪婪,也非出于对权力的恐惧,而是源于他对天下众生的担忧对未来的无尽期待。他深知,一旦天帝离开,天界将会分崩离析成为无主之地,人间就会再次陷入无尽的混乱和黑暗,世间生灵将会再遭无尽涂炭。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担忧和焦虑,仿佛他已经看到了那个可怕的未来。他的心中充满了对世间的忧虑,他害怕看到天下失去主宰,成为一片混乱的世界。

说完这些,他毫不犹豫地在地面上歃血为誓,以神魂做咒立下诛心誓言。他的血液在地面上流淌,仿佛是他的决心和信念在向天地宣誓。他的神魂在誓言中燃烧,仿佛是他的信仰和忠诚在向天地宣誓。

天帝讶异他的速度之快,然,誓言已成,只得作罢。

百年后

天帝在蓬莱仙山的桃林里打坐养神,一只小鹿在他旁边不远处坐着。

一抹熟悉的身影从不远处施施然度步而来,嘴角荡漾着连他自己都未成觉察的温馨笑意。阳光洒在桃林里,照应在小路上透着微微的风。

他手中托着一盘精致的茶具,优雅的行走在桃林小路上,路过小鹿身旁,还给踢了一脚,小鹿轻叫两声,被他瞪了一眼,悻悻的耷拉着脑袋走了。

他在亦辰的另一边盘膝坐下,悠然自得的慢慢煮起茶来。

代茶煮好时,亦辰微微睁开眼,刚好看到他递过来的茶杯。

他伸手接过刚放到唇边,就听见对面人说:“天界有这么闲,你进百年来居然无事可做。”

“怎么,你就这么想让我离开”

“百草仙君说天界众仙在你寝殿前排着长队。”

“万事顺其自然不好吗?为什么要自找要麻烦?”

“呵,终于知道不枯坐在那张没什么用心椅子上。”

“瞬息万变,转眼即逝,何必认真代,这会儿决定的说不定下一刻就会变了化无穷。”

“听说有蛇族的人在杀人取血炼制密药。可有此事?”

“好,难得你关心一些事情,不如借此去处理一下也好。意下如何?”

“你不是高高在上的天帝大人吗?三界之主吗?怎么这种小事不是随便吩咐一个小人物就能解决?何须要我去。”

“三界之中,就属你最为闲散,而且还是妖族之事,你去最为合适不过。”

“哟,合着,你是在这三界之中,只有我能任你使唤啊”

“你若是这般觉得,也不是不可。”

亦辰柔了柔有些发疼的额头,今天是怎么回事,不过就是多喝了几杯茶而已,头怎么无缘无故发晕。看了一眼对面的人,他今日怎生的如此媚态,莫非茶水中……思到此处,亦辰双眼打架一般磕上,再也无力睁不开。

斩荒看着终于趴下的大哥,眼中的笑意迅速在脸上漫延开来。

“都说你不是我的对手,还不信,这不就成了。好大哥,这才不枉费我的一番辛苦,”

他起身抱着晕睡的大哥来到了天宫轮回台。

“大哥,我早就跟你说了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不信。”

“不行,让你从轮回台下界好像有点麻烦,要不,换个方式。反正你好久都没有下界了,不如,借此去好好享受我给你安排的人生。”

觉得轮回台不妥,又抱着大哥直接来到了人间玉台山。

选好地方后,施法暂时封住大哥记忆,再将他的衣衫弄的又脏又乱,将他放在山沟沟里,就消失了。

还给身上添加一些伤口,让看起来更加显得狼狈不堪。

然后寻得一处高高的树颠儿上坐着喝酒。

直到确定有人来将他安全带回家,才寻找乐子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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