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月烬明—叶夕雾
今儿宫里有宫宴,叶冰裳也赫然在列。
原本,凭叶冰裳的身份是不能参加的,但叶夕雾今日安排了好戏,自然不能缺了主角啊!
这一次,她会让叶冰裳直接坠入深渊。
痛快死了,这是便宜了叶冰裳,既然原主的第一个愿望是让“叶冰裳不得好死”,那这死法自然也要讲究一些。
原主下药的手段实在太打眼了,这么隐秘的事儿,能叫别人代劳?
这不分分钟让人抓到把柄吗?
这次,叶夕雾直接让人将叶冰裳的位子安置在自己的下首,美其名曰,不能再叫她丢了将军府的脸面,虽然俩人没有什么话聊,但下药的时机好摆弄啊!
趁着叶冰裳两眼打量殿内那些人的脸色时,叶夕雾装作饮酒,手却是微微一动,那无色无味地药粉洒进了叶冰裳的杯子里。
至于萧凛那里,她老早就下了。
做完这一切,叶夕雾做出一副不悦地样子,举着杯子轻咳。
叶夕雾:不要东张西望一股小家子气,别丢了叶府的脸面。
叶冰裳:....是!
叶冰裳咬牙忍了,端起酒杯掩饰自己耷拉的嘴角,将杯盅里的酒一饮而尽。
她好不容易有了这次的机会,一定要好好的抓住,否则,这样的机会下次就很难了。
坐在盛国皇帝身边的贵妃见叶冰裳也来了,心里很是不悦。
自从多年前那件诬陷事件之后,叶冰裳的名声越发不好,连宫里的贵妃都有所耳闻,自然更是不喜这个叶冰裳的。
虽然是庶女,但空有这个名头,作风却是烂糊一片,她听了都觉得臊得慌。
这叶将军得此女,真是上辈子不修,今生生了这么个女儿。
贵妃对身旁的宫女使了个眼色,那宫女很得贵妃的信任,也很懂贵妃,见贵妃方才看了叶冰裳一眼,便知晓贵妃的意思。
小宫女过去给叶冰裳斟酒,装模作样地将酒撒在了叶冰裳的身上。
她“惊慌失措”地跪下:“对不住,对不住,奴婢不是故意的,还请叶大小姐别怪罪奴婢。”
被淋湿的叶冰裳感受到四面八方看过来的眼神,知道自己不能发怒,只能尽量挤出一丝笑容。
叶冰裳:不打紧,你退下吧!
“多谢小姐不怪罪!”
手中执着杯盅,叶夕雾红唇勾起,狐狸眼微眯。
这小宫女,似乎是贵妃身边儿的。
转头看向贵妃,见贵妃嘴角若有似无的笑意,叶夕雾便知,这一切都是贵妃安排的。
那么,今日的大戏这会子该开唱了。
叶夕雾扭头,眼神不悦地看向叶冰裳,满脸的嫌弃。
叶夕雾:春桃!带她去我宫里换一身,脏死了。
随即又皱着峨眉看她。
叶夕雾:若不是为了叶府的名声,我才不会让你去我宫里呢!去了就赶紧换了回家,也别回宴会上了,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叶冰裳忍着恨意,点点头,随后才跟着春桃离开了宫宴。
为了大戏更逼真,叶夕雾装作多喝了几杯,众目睽睽之下,起身晃晃悠悠的走出了大殿。
走之前,叶夕雾注意到,萧凛一脸担忧的样子。
敛下眸,叶夕雾露出一个讽刺的笑。
今日之后,一切都会大变样,她也不用再进宫来了。
萧凛在叶夕雾离开没多久,果然也跑了出来,只是他出来时已不见叶夕雾的身影,他只以为叶夕雾已经回了宫里的住处。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去了永乐宫。
此时,永乐宫里,叶夕雾的临时住处。
叶冰裳热的有些难受,别来衣襟,抓着胸口,低声喘气。
她的侍女见此大为着急,抓着叶冰裳的手焦急问道:“小姐你怎么了?”
叶冰裳:好热...
热?
可如今这三九天,怎么就热了?
莫不是发热了?
“小姐!别着急,奴婢这就去请太医,您等等...”
叶冰裳:别....
理智告诉她,让她快些离宫,可身上的热和麻痒让她并不能好好思考问题,只能让婢女离开了大殿。
为什么...
她好热...发生了什么?
有人要害她?是叶夕雾吗?
是她,一定是她....
这世上只有叶夕雾这个歹毒的女人才会不顾一切的陷害她。
天呐...好热,她好热,怎么会这么难受...
叶冰裳忍不住了,开始撕扯起身上的衣服。
脱了...衣服脱了....
唔...好凉快....不够,还不够,还要再凉一些....
这时候,门外传来了踉踉跄跄的脚步声,但在叶冰裳耳朵里,简直就是天籁。
她歪歪扭扭地过去门边,想打开门,但她没力气。
打不开...
“嘭!”
门从外面推开了。
叶冰裳眼前模糊一片,但好歹能看到,模模糊糊的有个高大的人影走了进来。
是谁?
是嘉卉吗?
手被人拉住,叶冰裳只觉得清凉无比,于是自动自发的上前抱住清凉的来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