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不忘（三）

但是，我没有想到，在四个月前，他突然对我说:

刘耀文（恋恋不忘）：“你可想成为我的妾。”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温柔，仿佛是在问我，你会答应吗？

我当即便愣住了。

他对我说，你可想成为我的妾。

那一刻，我感到了震撼，同时也激起了心头的一股火苗。

但是很快就熄灭了。

他是谁啊，是刘耀文，是定远候府唯一的独子，是整个刘家的骄傲。

而我呢？

我只不过是一个青楼妓子罢了。

我不敢有非分之想，也不想有非分之想。

我拒绝了。

刘耀文似乎没有料到我会拒绝，他的眼眸里浮现出几丝怒色，他看着我的眼睛：

刘耀文（恋恋不忘）：你真以为，我会纳一个妓子为妾？”

我摇头：

明珠（恋恋不忘）：“公子是天潢贵胄，怎么可能会做这种荒唐事。”

他笑了，笑容嘲讽，但更多的是冰凉。

最后他再也没有来，直到今天……

……

我遍体鳞伤地趴在他的脚边，背上是鞭子留下的可怖血痕。

刘耀文从小练武，弓马娴熟，力气远超常人。

在愤怒之下，他让人把我捆绑起来，用软鞭抽打，差点夺去我的半条命。

刘耀文（恋恋不忘）：“你入不入府?”

我吃力地抬起头，用尽全身力气回答他：

明珠（恋恋不忘）：“我宁愿死，也不会入你的府中。”

刘耀文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似乎没料到我会如此坚决。

他蹲下身子，用手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与他对视。

刘耀文（恋恋不忘）：“你宁愿死也不愿意成为我的妾？”

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

我感受到下巴上的疼痛，咬紧牙关，不让眼泪流出，再次回答：

明珠（恋恋不忘）：“是，你杀了我吧。”

刘耀文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仿佛在评估我的决心。

然后他突然松开手，站起身来，转身对身边的人说：

刘耀文（恋恋不忘）：“放开她。”

身上的束缚被解除，我几乎无力地瘫倒在地。

“从了吧明珠，你就从了吧。”

就连向来跟我不对付的明月，都缩着脖子，哆嗦着劝我。

一贯喜欢阴阳怪气的语调里，早见地带上了哭音。

我无力地瘫软在地，心中却涌起一股莫名的轻松。

束缚的枷锁已被打破，我如释重负。

“明珠，你就从了吧。”

明月的声音带着颤抖，她向来与我不和，此刻却缩着脖子，几乎是在哀求。

我抬头看向她，她的眼神中有着显而易见的恐惧，就连她那阴阳怪气的语调也带上了哭腔。

我知道，她是害怕了，害怕会连累她，连累苏非芳。

“明珠，命重要。”

她再次开口，声音中带着哀求。

明月是我的曾经的为数不多的真心相侍的朋友，只是后来的在苏菲尽这几年的时候改变了我们的关系，她变得势利而虚伪，但我明白，在那层伪装之下，她仍残留着一丝旧日的情感。

我了解她，就像我了解自己一样。我们都是被命运捉弄的人。

明珠（恋恋不忘）：“明月，你怕了。”

我的声音平静而深沉，不带一丝情感。

明珠（恋恋不忘）：“你怕我会连累你，怕我会毁了你的未来的荣华富贵。”

她低下头，不敢直视我的眼睛，我知道我猜中了她的心思。

明珠（恋恋不忘）：“我为何要从了？”

我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嗤笑出声，同时也是对我自己说的。

我明白，有些事情是无法改变的，就像明月，就像这被扭曲的世界。

可我不想。

一入娼门，从父母亲缘到身份姓名，我什么都没有了。

若是连最后的自由与骄傲也没了，活着也没甚意思。

他侯府公子是高贵，管得着我生，还管得着我死吗?

刘耀文喜欢我的时候，就千尽万般好，不喜欢我的时候，就弃如敝履。

我又不傻。

——

他是真不明白，她为何这么执着，成为他的妾室不好吗？

他不缺钱。

也不缺貌美如花女人。

像她这样的美人，

只要勾勾手指头，就能多上几百个。

她却偏偏不肯。

他不知道她为何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