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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沅儿对此深感不安与无语,但她坚信只要自己保持好个人行为的光明磊落和少用送来的东西自然就会尽快地消除这种误会了。
“姗芸,这是我亲手绣了送给你的。喜欢吗?”安德王府里面,李冉燕笑吟吟地递给应沅儿一个小巧精致的香包。
“喜欢,这么细致的绣品一看就知道王妃您有多心灵手巧了。不像我,怎么绣都是绣得花不像花鸟不像鸟。”应沅儿抚摸着上面细密的针脚,赞赏地说。
“姗芸妹妹你想学,我可以慢慢教你呀!”李冉燕秋波顾盼,温婉地笑着地说。
这时,几个丫环提着食盒进来开始摆好桌子和碗筷。
“现在,不是还没到用膳的时候吗?”应沅儿惊奇地问。
“回姗芸姑娘,这些都是五爷特地吩咐厨房为姑娘您做的小食。”丫环们边说,边把银丝鸡、蜜饯莲花糕等点心端了上来。
应沅儿更过意不去了,李冉燕却已开始拿起筷子给她夹菜:“姗芸,你看你还是很消瘦,不吃多点让自己丰润些怎么做个更漂亮的新娘子呢?
“王妃,做什么新娘子?”应沅儿不敢相信地问。
“姗芸姑娘,你看我们王妃也赞同五爷立你为侧妃,”有丫环笑道,“你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王妃,你别误会。我对五爷真的无任何非分之想,我更不愿插足和破坏你们的感情!”应沅儿忙起身连连施礼和直言解释道。
“姗芸,我已把你当成了妹妹看待和赞成五爷娶你为侧妃了。你又怎么会是在插足破坏我和五爷的感情呢?”李冉燕惊讶极了地站起来扶起她。“你是当真不喜欢五爷吗?”
应沅儿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是的,五爷确实是天底下难得的好男人,但我对五爷只有感恩之情。”她不得不尽力直接把说话说得清楚。既然不爱就更不能给对方希望以免伤害人家。“王妃你就是再想报答我那日救过你,也不能让我来跟您分享你的夫君呀!”
“不错,哪个女人不希望能日日独占自己的丈夫呢?可既然嫁为人妻,就该全心全意为自己的夫君着想。姗芸,你是不是其实早已有了意中人?”李冉燕愕然,随即她又非常和善地问。
“王妃……我……我不知道……反正,我只能把五爷当亲人和最可靠的朋友。”应沅儿脸色一白,却态度坚决不变地说。
“好妹妹,那这件事你要不先再认真考虑考虑怎么样?”李冉燕益加关心而诚挚地劝说道。“姗芸,既然你我已经能够相处得像好姐妹,你也知晓了五爷对你的一片痴心和他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人,我更不会嫉妒你的。那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她亦是看出了应沅儿眼底巨大的的不安和忧郁,就握起对方的手安抚道。
应沅儿再轻轻柔柔地一笑,她眼里和语气中的坚决之意却分毫没有减少:“多谢王妃您的的美意,但我和五爷真的是没可能的!在我心里,他只是我的救命恩人和好朋友,我最多只能把他当作我的兄长。”
“……好吧,姗芸妹妹,不过也太可惜了。”李冉燕见状心下更是犯疑,再看到对方脸上竟是果真无半点喜悦之意亦无娇羞之色,她明白了对方的话确实并非违心之言。只好百般惋惜地说,“好不容易才遇到姗芸妹妹你这个总算可以让五爷他那么心仪的又能与我这般投缘的好姑娘!”
应沅儿忍不住满面愧色地看着对方,诚意满满地说:“王妃,像你和五爷这样的好人上天必定会再赐福给你们,让你们将来可以白头到老和子孙满堂的。”
“姗芸妹妹,就算你不愿当侧妃也继续在我们王府里安心住着吧!既然你没有什么亲朋好友可以投靠了这里又能给你提供最好的栖身之所,你何必急着离开呢?”李冉燕甚有怜措之意接着主动挽留道。“你也别再叫我王妃了,就叫我姐姐吧,好吗?”
“……好……好的,王妃,谢谢你们。燕……燕儿……燕儿姐姐,谢谢,谢谢你。但是对于我不想嫁给五爷这件事,我确实早已思虑周详了。”虽然应沅儿也听出李冉燕是还想让安德王有机会慢慢虏获自己的心,却无法不接受对方的第二个好意。“既然从现在起王妃您是我的姐姐,那五爷自然就是我的姐夫。所以于情于理,我都更加不能嫁给五爷了!再说了,就算我喜欢五爷愿意跟姐姐你共侍一夫。倘若,到时我也无法给五爷生下子嗣岂不是……”她再趁机认认真真地说道。
李冉燕登时有些哑然了:“这……姗芸妹妹,只怕除了你,五爷他以后再也遇不到其她像你能够在他心中有那么重的分量的女子了……”随即她又试探地温言相劝道。
应沅儿忙恳切地劝慰道:“燕儿姐姐,不会的,不会的。这个世界上又不是没有其她像姐姐你那样品貌出众的好姑娘了,所以姐姐你要相信:五爷日后必定会遇到比我更合适做他的侧妃的女子。即使是遇不到,上天也会让姐姐你和五爷早日喜得贵子的。”
周国皇宫里面的御书房中,照亮了室内的烛火映着宇文邕憔悴忧伤到仿佛老了十岁的面容。他的眼眸目不转睛已久地凝视着手里的一束他偶然在流云殿找到的应沅儿的发丝和摩挲着一幅应沅儿的画像。一年过去了,这两样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东西他却视若天底下独一无二的珍宝般片刻不离身地珍藏着。
漫漫长夜,没有了她在身旁,即使是短短一刻都难耐得犹如千年啊。
宇文邕苦笑起来,他满眼的悲痛如狂舞的浪涛,持续翻滚着不知要等过了多少个朝阳旭日才是结束的那天。
一年了,他竟然还是没能找到她也没有打听到她的任何消息。莫非,终究……他对她还是只能是放手吗?不,他做不到,他真的做不到啊!
沅儿,我不相信,我就是不相信你会狠心至此,就这么绝情地从此离我而去一走了之。
尽管应沅儿离去已经好多天了,宇文邕却还是能够强烈感受到她留下的余香。流云殿、御书房等他和她呆过的宫里各个地方还处处留有她的倩影与芳馨!她已经把他的生命他的心都填满了,现在她离开了他的生命也像缺少了什么变得再也不完整。不完整的生命,怎么可能还有什么幸福可言呢?
“臣宇文神举参见皇上!”神举走进来跪下道。
“平身!”宇文邕立即放下手里的东西问到:“齐国那边最近有什么消息没有?”仿佛在顷刻间,他又变回了那个心怀天下、勤政爱民的一代英主。
“回皇上,这一个多月以来,自齐国移居我大周百姓已达数百人之多。臣按皇上旨意赐他们良田耕作生活。并添丁免税,好生照料。”
“如此甚好。务必要将我大周爱民之心传遍齐国,等到朕统一北方时,攻打齐国就会容易的多。”宇文邕脸上现出点高兴之色。
“皇上英明。”
“朕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你派人继续秘密监视齐国,等停站协议时间一到,朕自会灭掉齐国!”
“是!”
“我最近听说的传言,是真是假?”宇文邕又问。
神举如实禀报:“回皇上,雪舞姑娘已经于一年前与兰陵王正式大婚了。”
宇文邕点点头,“雪舞婚后生活如何?”
“据探子回报,雪舞姑娘和兰陵王婚后并未铺张,而是在邺城一带低调行善。也许是怕生威过望,招致太子嫉妒。所以一切低调而为之。!”
“体恤民情,慧诘聪颖。兰陵王能够得到她,确实是如虎添翼。有谁比她更合适去辅佐一个战神?”宇文邕感慨地说,“神举,天女杨雪舞将是我们攻打邺城的变数之一,你令探子继续回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