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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沅儿顺便还每天教宇文邕如何识别野外的哪些植物是否有毒是否可以食用等。宇文邕本就天性聪明,很快就可以独自识别,也可以帮助她采摘可食用的野果、野菜。每天,她和他都兴奋地出去和满载而归。还都丝毫没有倦意!

两人第二次一起爬到山顶上,遥望着周国的壮丽河山时。“宇文邕,你听说过‘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这句话吗?”应沅儿感慨地轻声问他。

“……没有,沅儿,你是想说:纵观古今每个朝代,都有它兴盛繁荣和衰败灭亡之时,是吗?”宇文邕想了想,问道。

应沅儿点点头,“此刻我想起了秦始皇赢政和当今陈国第四任皇帝陈项这两位天子。嬴政乃宏韬伟略、功高盖世的千古一帝。虽然陈朝不能统一天下,但陈项也是位明君。偏偏他们的继任者,却都是昏庸荒唐的亡国之君。这真令人感到可笑又可悲!宇文邕,你说是吗?”

“是啊,你放心好了。沅儿朕会以史为鉴绝不重蹈他们的覆辙!”

想到在梦里眼看着草包儿子毁掉祖宗基业,使得自己辛劳一生最终却是为他人做了嫁衣的悲愤无奈。宇文邕怀抱着应沅儿目光缱绻万千:“沅儿,今生我是何等有幸遇到了你!”

“……”应沅儿开始心情沉重地垂首,不让他发现自己眼里的伤痛:是的,不可以再待在他身边继续傻傻地沉沦下去了!

两日后,两人又是度过了甜蜜恩爱的一天。临睡前,还一起喝了碗她亲手酿制的荷花露。

只是这一天天将破晓时,应沅儿已经收拾好了几件衣物和换上男装。再去用灶台上的泥灰掺了泥巴,将自己的脸抹得又黑又黄,又用眉笔在脸上点了许多黑痣,乍一看,还真以为是个相貌丑陋的少年。这下应该任谁仔细端详,也认不出她是谁了。

再把那袋准备好已久的珠宝钱财和衣物、食物与水以及一把插了刀柄的匕首装进包袱里背在身上,应沅儿又小心翼翼地来到宇文邕的卧房里。发现他确实还没有醒,真的是喝下了直到那种今天下午药力才会散去的迷药。就急忙跑出去牵着马出了院子,关好门就上马飞奔向远方。

跑了一会儿,她突然勒住马停下回头遥望着小木屋的方向。见它已渐渐远去模糊,心中又顿生悲凉:明明从进宫那天起,她便抱定了有朝一日逃走的决心。为何到了真正要离去的时候,心竟是这样地痛?仿佛有什么东西,生生地从心头被扯断。

不过应沅儿还是很快含泪毅然转回头,快马加鞭继续跑向远处,渐渐消失在了清晨升起的薄雾中。永别了,宇文邕!

应沅儿连连驱马不停地跑着,直到到将近中午时饥肠辘辘了又望到了不远处的山坡下有小酒家才停了下来。

酒家里面外面都要不少过路的客商在用饭,应沅儿就栓好马也进去要了碗牛肉汤饼坐下来边吃边思考着自己的去处:唉,如果再走一段路可以看到城市,最好也不要进城免得被人发现。还是继续往山里走走,尽快找到个和白山村一样与世隔绝的地方隐居才好……

她一心想着心事,没注意到酒家的其他坐着吃饭的客人中有好几个不怀好意的人已经在偷偷地注意到了自己。

他们发现,这位“少年”尽管面容黑黄丑陋,却颈部肌肤粉白似暖玉、细滑如凝脂,前翘后凸的身段比袅袅花枝更颀长婀娜,声调又透着女性特有的娇柔和细软。

吃完又买了点水和食物后,应沅儿马继续快速前行。跑到近黄昏时,她在一片草木茂盛的地方停下来打算今晚在树上睡。于是她看看四周确实没有什么危险迹象了就下来栓好马,又走向一棵树想要摘几个野果吃。

没想到刚走到那棵树下,应沅儿却被后面突然伸来的一双手捂住的口鼻,她惊恐万状地挣扎起来,却没来得及反抗就居然立刻失去了意识。

迷糊中,应沅儿感觉到有人用水洗去了她脸上的妆。还听见几个男人在讨论的声音:

“老大,你瞧我们说得没有错吧!这女人太美了,真是个难得的人间绝色啊!”

“老大您看,还有她的那匹好马和那一袋珠宝钱财!今天我们真是捡到宝了。”

“好,你们干得好。这一次的货色确实真不错,用她更可以卖个好价钱啊!”

“是啊,哈哈哈,我们终于又要发大财啦!”

“老大,兄弟们都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女人啊!难道,她是天仙托生到人世了吗?”

“就是就是,老大,这样千百年都难得一见的美人。不如我们先每个人都……”

“啪!”这个歹人还没说完就挨了耳光,“你们这几个蠢货,贪色贪到不要命了?又忘记了我们刚刚因为被官兵围剿死了多少个兄弟损失了多少钱财吗?啊!”

“……是,老大,老大息怒。”

“就是嘛!刚因为该死的朝廷该死的官兵,我们都没了不少好不容易抢来的钱财和女人还差点全部都没命了。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尽快把她卖了搞到多些钱来。”

“是啊!你们几个,等有了钱还怕没有女人啊!”

“是,是,是。”

“那你们可千万别忍不住,否则老大会要了你的命的!”……

应沅儿的脑中昏沉沉的,心已是恐惧地拼命揪紧了:天啊,我怎么刚刚成功逃出来就掉进了狼窝?不过看来现在暂时没有危险,还好因为这些人要把我卖掉所以暂时不会对我怎么样。

意识在溃散起来,应沅儿昏昏沉沉地又晕了过去。终于意识清晰地醒过来时,她才发现手自己脚全都动不了,正身处在一个陌生又肮脏的山洞里,而且还有大约十个跟她差不多年纪的姑娘,全都被绑了手脚,无助地低头啜泣着或者在迷药作用下昏睡着。

“你们都是……被他们抓来的?”应沅儿小声问其中一个姑娘。

她一问,那个女孩儿哭得更大声了:“是的……我本来跟我爹爹上山采药的,没想到会遇到那伙马贼。他们杀了我爹又把我抓来这里,要卖了我。呜……”

“是啊!呜……他们还说我们要还有人敢逃跑就……”身旁的另一个女孩儿点点头,说她当初就是有找机会溜走,但不幸被发现又被抓回来。于是马贼们便残忍地轮奸了她还在她脸上划了几刀,毁了她的容貌。

说着说着,女孩们又都无助地哭了起来,哀恸凄惨的哭声在偌大的山洞里回荡着。

“哭什么哭?再哭有你们好看!”这时,一个马贼进来骂道。

“这位大哥……”应沅儿尽量镇定下来试探地问,“能不能先给我们拿些吃的和喝的?一点点……也好啊!不然,万一我们都饿死了,你们怎么能把我们卖出去啊?对吧?”

马贼虽不愿意却不得不承认她的话有理,还是骂骂咧咧地去给她们拿来了一些面饼和水,又给她们要吃喝的人稍稍松绑了点,但是又叫了更多人来守着看住她们。

趁次机会,应沅儿暗喜地发现自己身上的匕首没有被拿走,又偷偷把一个喝水的脏碗藏了起来。只是虽然可以用碗的碎片割断绳子了,可是山洞的门口日夜都有人看守着,马贼们还每隔一天会强灌她们迷药使得她们总是昏睡不醒。怎么逃呀?

没办法了,只能这样了。所有人都睡着时,她一咬牙,拿起一块碎片狠狠地朝自己的左胳膊割了下去。鲜血很快随着破开的皮肉流了出来,忍着痛她赶紧撕下自己衣服的一角包好伤口止住血。只有伤口的疼痛才能让她在迷药的作用下清醒一些!而且刚刚她还再次偷听到了马贼的对话:

“老大说明天就要把她们都运到周齐边境的那个奴隶市场去了吗?”

“不错,我们必须在朝廷发现和再追杀我们之前把她们都卖掉了才更有活路,特别是那个世间难得一见的美人儿!”

“嘿嘿,是的。这个女人就是个价值连城的宝贝,卖了她我们就肯定能得到一辈子都用不完的钱!”

“当然,不过依照她所带的财宝,她很可能是周国哪个有钱人家甚至官宦大族的人,所以我们要尽快把她运到齐国卖掉,更不能被官兵发现我们抓走了她。”

“老大,那我们怎么去到那个奴隶市场啊?外面如今官兵不是查得更严了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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