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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再想想吧!”应沅儿转身忙要先去躺下就寝了!
宇文邕猛地握住她的玉臂:“沅儿,接受朕真的那么难吗?”难道他和她的关系终究只能止步于此,再也无法前进一步?
“……宇文邕……”应沅儿咬着樱唇不让泪水继续流出来,“现在玉兔还在宇文护身边,我实在不放心……”
“……好,朕知道,你心里的苦朕都知道。那就让朕睡前再抱一下你吧!”宇文邕搂过她,紧紧地拥住。
应沅儿伊感受着他宽阔暖和的怀抱与健壮有力的臂膀,整颗芳心在不可自制地沉醉了。但她拼命提醒自己:不能再心软。是的,在这里我只是需要个靠山而已,跟爱情无关。
然而,应沅儿还是没想到有些事情会来得如此之快和突然。第二日下午刚刚走出贞儿寝宫后,宫人匆匆来报,“启禀娘娘……皇上命娘娘即刻回流云殿,说有要事。”
应沅儿顿时心内惊疑不定,不过她还是不得不先匆匆赶了回去。
一进门,看到专门负责为自己采摘与熬制浣花草汤的两个宫女正战战兢兢地跪着,不详的预感更加强烈了。再见宇文邕不怒自威地端坐在上面,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旁边的茶几上是一篮子被打翻以后还有很多的撒在地上的浣花草。背上惊出冷汗,但她还是强作镇定地先跪下:“臣妾参见皇上,不知皇上为何突然来访?”
“爱妃此言差矣,朕来朕的后妃寝宫乃天经地义。难道你今天有什么事,是朕不能知道的?过来。”
看到宇文邕的脸上,薄唇已经弯成一个令人恐惧的微笑。极度的恐惧使应沅儿的心猛地抽搐起来,但生性好强的她是不可能求饶的。所以她咬咬牙,挺直身躯走了过去。未曾想到,自己服用浣花草一事还是会被他发现了。自己会怎么样倒无妨,只是玉兔和流云殿的宫女、内侍这些无辜的人不能被牵连。
在令应沅儿心惊胆战的笑容里。“沅儿,这是什么?”宇文邕虽然还亲切地叫着她,却又一针见血地问道。
“……这是一种喝下去可以使我的容颜更加美丽的中草药!”心里一禀,应沅儿只能先心存侥幸地回答他。
宇文邕的目光忽的尖锐凌厉起来,可他却又一笑,笑意中带着一丝嘲讽,“是吗?沅儿,难道你就不知道这种药的真正效果吗?”
“……”
“朕已经发现,你的那两个宫女每天都有拿这种药给你熬汤喝。她们身为你身边的伺候的人,竟私底下给你喝这种为后宫之大忌甚至可以说秽乱宫廷的药,朕便是把她们立刻五马分尸也不为过。”他注视着她百般不安的的神情,笑道,“怎么,爱妃竟是要为她们求情么?”
“皇上,”应沅儿轻声唤道,她不得不主动伏跪了下来,“不关她们的事情。……这种药,就是臣妾命她们采来熬汤喝的……”
“啪”,殿中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宇文邕狠狠地一掌打落那个篮子,篮子在地上摔开来,更多晒干的浣花草滚了出来。“朕可真的没想到,这个被自己千娇万宠的你竟敢做出这等好事来。沅儿,你以为你不承认朕就不知道吗?这是浣花草!你以为朕繁忙于国事,不晓药理就可以瞒着朕一辈子吗?太医已经告诉朕:每日用此草和水煎之,事后服用,可起避孕之效。”
应沅儿把腰挺的笔直,面色苍白地跪着。贝齿咬着樱唇,神色在愧疚之中又尤有不少愤懑。
宇文邕的眸里因狂怒而充血,刚刚知道浣花草是避孕作用时仿佛是炸雷响在他的头顶。而还得知停止服用只要浣花草汤就还可以生育时,他就像是撞见了当场捉奸在床的情景。感觉他的帝王之威、他的傲气都被应沅儿给活生地生践踏了。
虽然现在是刚到夏天,大殿里却充彻着令人胆战心惊的可怕低气压。宫女内侍个个都哆哆嗦嗦地跪了一地!
她怎么可以这样对他?怎么可以?
“你还在妄想着将来出宫离开朕,然后改嫁给别人对吗?”宇文邕的声音较之前更寒上十分。
“请皇上放过她们吧!是臣妾逼她们这么做的,她们也是迫不得已!你要怎样怪罪臣妾,臣妾毫无怨言,可是还是请皇上放过她们,还有玉兔和她的族人们!”应沅儿樱唇抿着,杏眸带着众多复杂的情绪但倔强之色不减。片刻,她又祈求地说。
宇文邕只觉得自己的心渐渐似沉入冰湖般寒透了。 他本是不信,心里尚抱着最后一线期望:这药并不是他的沅儿自己要喝的。可惜他的沅儿却直接告诉他这样令他难以接受的事情,竟是真的。
他望着应沅儿那张惨白无色却依旧比雨后荷花更清丽纤楚的娇颜,满脸令人不寒而栗的铁青之色。“你还有资格求我吗?”他冷哼,“宫妃私下避孕,是重罪。更何况,如今朕膝下子嗣单薄,是最需要皇子的时候。你身为众妃之首,竟做出这等事情。” 他怒极的声音微微扬起,“看来朕确实是太宠你了,才会使得你竟敢这般大胆放肆!”
“宇文邕,我是绝对不会生下你的孩子的!”心里冲起的一股天大的不服气与怨愤,令应沅儿昂起脸直接瞪向他,“我不能让我的孩子因有一个没有强大背景更没有杨雪舞的运气和天女光环还只是他的父亲的政治棋子和生育工具的母亲,将来任人欺凌摆布!”
“你……沅儿,朕是那么的疼爱贞儿和皇后肚子里的孩子,朕怎么又会不疼爱你的孩子?”宇文邕仍然感觉他不敢相信自己今日的所见所闻。
“……”应沅儿稍微犹豫了一下就目光冷冷地看向别处:“我的孩子没有这个福气,所以他不该出生在这里。因为我更只是个你同样出于政治原因而娶的妃子,而不是你出于爱意而娶的女人!”她知道自己已经深深伤害了宇文邕,可是一想到原剧里他对待玉兔和阿史那的渣男行为,特别是他为了杨雪舞中毒无药可救时,也只会想到“失去雪舞之痛,朕也只需再承受三年!”始终不知道置阿史那和玉兔于何地……
“滚,”宇文邕惊怒地一把拉过跪在地上的应沅儿的手暴怒地吼道,“其他人统统给朕滚出去。”
宫女和内侍们忙都噤若寒蝉地退出去,掩上门。
“难道你还不知道,你不止是犯下了重罪而且行为已经失德吗?”宇文邕强压住满腔足以让他窒息,偏偏又令他不想要对她发作出来的像火山那般会爆炸的怒火,猩红着双眼颤声问道。
应沅儿心里偷偷一软,不过她再想到原剧中对方只有为了杨雪舞才会真的丧失理智到搞得因情误国的荒诞行为。“宇文邕,我都说过了根本不是你们这个时代的人,再说当初也是你逼我留在你身边的,我没必要遵守什么三从四德!”她的倔犟终于彻底激怒了他。
宇文邕满腔彻骨的悲痛愤怒迅速地侵占了他所有可以思考的神经,吞噬了他的一切理智!他把应沅儿按到旁边一张软椅上面,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叫人胆战心惊,“你以为你真的能继续逃避一辈子吗?”
“……”
看着他的脸越逼越近,越来越可怕…… 完全出于求生的本能!应沅儿使出全身力气企图推开宇文邕,却已经被他压在身下。他的手臂更是比她更快得,将她拦腰抱住。她惊恐地大喊出声来,但他的唇已猛地封在她唇上,一只手又将她企图推阻的双手擒住。************************************。
“放开我,放开我。宇文邕,你已有后宫佳丽三千又喜欢的是杨雪舞,何必要抓住我不放呢?你要什么女人得不到!”
“不,不要,不要。昏君,暴君,你放开我,你放开我……”果然,对于杨雪舞以外的女人他宇文邕根本就没有真的感情,他就是喜欢强行改造她来满足他的征服欲,玩过了就抛弃了!
应沅儿拼了命挣扎着声嘶力竭地哭喊着,却不能从宇文邕的手中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