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你……你明明不是……去了青鸾宫吗?”虽然见自己的寝衣完好整齐,应沅儿还是跟见到鬼那般神经质的样子。
“你……反正她的病无大碍,朕就回来了。”宇文邕好气呀,明明自己跟应沅儿同床共枕本来是最天经地义的事,她却非要总是把自己当成色狼流氓来戒备。
“宇文邕,你……”
“朕什么都没有做!就是回来后躺在你身边睡到了现在!”依旧耐着性子解释完,宇文邕翻身下床边理好他稍微凌乱的外衣边走到屏风后面去了。
应沅儿慌里慌张地穿着衣服,**自己今后是不是连睡个好觉都不行了啊!"
“雪舞,来,喜欢吃就多吃点 ”白天的流云殿里,应沅儿热情地给杨雪舞夹菜。
“嗯,好吃,都很好吃。”品尝着这一桌应沅儿亲自下厨做的佳肴,杨雪舞赞不绝口 “沅儿,原来你的厨艺也这么好。要是我也像你这样还能做一手好菜,嫁给四爷后我就更加能当个好妻子了。”
“雪舞,我相信你肯定做得到的。厨艺本来就是能够慢慢提高的,你有兴趣学我也可以教你呀!”应沅儿边继续给她夹菜,边笑容可掬地说。
“谢谢你,沅儿!”杨雪舞开心极了。
而此时此刻,门外已是重兵把守的大冢宰府里,宇文护和他的亲信朋党们正全都聚集在正厅里。
“皇上最近有什么动静没有?”宇文护问道。
“回大冢宰,这小皇上近日不理朝政不问世事,连调动兵马的事他也在交给大冢宰后不管了!整日都呆在皇宫里和宠妃厮混在一起寻欢作乐,真还是令人匪夷所思啊!”李安忙起身回道。
“是吗?可是老夫知道他在做什么。”宇文护狡诈地笑到,“玉兔,上酒。”
话音刚落,云髻高绾、华服裹身的玉兔率领几个侍女端着酒出来了。
众人都议论纷纷到:“她不是皇上派来的吗?”“她怎么会在这里呀?”“是不是有什么企图啊?”……
“我知道诸位都怀疑过玉兔来到老夫身边的目的,可是现在老夫要告诉诸位:她是老夫的人!”这时,宇文护看似打圆场地开口道。
“没错,玉兔比在座各位大人更恨宇文邕,恨之入骨!他灭我的族人,我此生必杀之!”玉兔倒好酒,忙对他们顺着宇文护的话狠狠地告诉他们道。
“其实玉兔她早就向我投诚,之前她答应宇文邕做内应只是权宜之计。最近皇上为了贞儿公主的病才连日奔波的事,也是她告知的。”宇文护也继续说道。
“可是她是小皇帝送来的人啊!大冢宰,此女信不得!”李安指着玉兔叫道。
“是啊!玉兔,”宇文护站起来走到她面前,“你的投靠真令我怀疑啊!老夫也在想之前你只是为了取信于老夫走好计划的第一步,好趁机杀了老夫!”
“如果玉兔真的想这么做,那我现在就可以让大冢宰和在场所有的人都立即丧命!”玉兔脸色一变,又马上恢复如常。她抓起李安的酒杯,大声说:“因为你们的酒里都有剧毒!”
她把酒杯往地上一摔,登时地上冒起一股烟来。
“啊……真的有毒……”众人皆大惊失色。“你……放肆……”李安气急败坏地冲她叫道。
“如果玉兔真的是皇上的人,那我不是只需待你们都饮下毒酒一命呜呼后,就可大功告成了?”玉兔冷笑着,心里却暗暗吸着冷气:沅儿你说得太对了,宇文护果然不会那么容易相信我。“此毒无色无味北方罕见,连银针也验不出来。是宇文邕给我叫我找机会毒杀大大冢宰的。”
“好,果然是真心孝忠老夫的。玉兔,老夫有了你可谓如虎添翼啊!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老夫的人了。老夫有更重要的任务交给你!”宇文护这才真正开怀大笑,抚上玉兔的香肩。
“谢大冢宰!”玉兔嫣然一笑,心里总算放下了第一块大石头。“玉兔愿为了大冢宰赴汤蹈火!”她附身行礼。
“好!”宇文护点点头,又看着地上的烟,“好狠啊!”他目露凶光,“看来宇文邕是想要直取老夫性命。玉兔,老夫也要赐给你一杯酒。来人啊!”随着宇文护再次话峰一转,令玉兔心一凉:沅儿,我要喝他的毒酒了!但是你不要为我难过,能用我的性命换来你们和周国臣民的幸福很值得!
果然,侍女又端了好多杯酒到了玉兔和宇文护的朋党面前。
“这是老夫秘密请西域人制出的虫毒酒,服了需每七日有老夫给的解药,否则吐血身亡!”宇文护把酒杯送到玉兔跟前,看到她妙目里的神色一惊,“怎么?你愿意忠于老夫,现在又怕了?”
“不,玉兔无所惧怕。只要能杀宇文邕,玉兔求之不得!”玉兔还是即刻定下神来接过酒杯,毫无俱色地当场一饮而尽。
“那你们呢?你们是不是也愿意喝下这杯虫酒以示对老夫的忠心?”宇文护又发问道,还保证。“放心吧!只要你们肯忠于老夫,老夫不会不给你们解药!”
李安这些党羽亲信都是贪生怕死之辈,刚刚还脸色清白一片但听完他的话后。都也争先恐后地喝下了虫酒。
“好,好!那老夫就直说了:千秋大业,不可疑迟。老夫要反了!而且老夫已经有一计:直取宇文邕性命!”……
胸中突然一阵像心都生生裂开的剧痛,猛地蔓延出来冲进了五脏六腑里。应沅儿脸色煞白得没有了血色:“玉兔,玉兔……”
“沅儿,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杨雪舞忧心地牵起应沅儿的手。“还有,你的手好凉啊!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她出事了!雪舞,她出事了!她出事了!……”应沅儿用力咬着嘴唇想要压下想哭的感觉,泪水却雨滴一样掉落了下来。
“怎么了?是谁?沅儿,你怎么了?是谁出事了?”杨雪舞登时被她吓到了。
“……”应沅儿忍不住当面哭了出声来,“我的姐姐玉兔……她出事了……她为了宇文邕……为了周国百姓还有她的的族人……她还是喝了宇文护的虫酒……”
“你姐姐玉兔?宇文护?沅儿,别难过。我能够体会你现在的心情的。是啊!毕竟玉兔她就算不是你的亲姐姐都是你的救命恩人。”杨雪舞同情和心痛地看着号啕大哭的应沅儿,“不过你不是还有阿怪还有贞儿吗?他们不也是你的亲人吗?不像我,离开了白山村和奶奶,我就只有四爷和晓东了!”
“雪舞,你说的这个……我也知道……可是玉兔她那么爱宇文邕……她愿意为了宇文邕牺牲自己的生命……可是宇文邕却不爱她……他连正眼都没有看过她……”
“……沅儿,我……”杨雪舞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让应沅儿心里好受点,只好握着她的手再抱住她。“阿怪他真的是做得是太过分了,他不该如此残忍地把你的姐姐送到宇文护身边做内应的。你可是他最心爱的女人啊!”
“……不……我不是……我真的不是……雪舞……就是因为我不是……他才会逼玉兔去给他做内应的……”应沅儿不由地伏在杨雪舞肩膀上哭得眼睛都快要要肿了。
“沅儿,如果我是你我也不能轻易原谅阿怪的。”杨雪舞边拍抚着她边不禁愤愤地说,“就是再需要在这乱世中成为霸主生存下来,阿怪他也不能逼你的姐姐也去帮他做如此危险的事啊!”
果然,当晚月亮被浮云掩住半边时,在和玉兔约好见面的地方。
“所以,宇文护确实是在设计造反了?”宇文神举俊眉皱起。
玉兔点点头:“近日他密集宴请亲信将领,不断地以毒虫试验他们的忠心,也开始明示谋反之日将至。”
“那你是如何取信于他的?”宇文神举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