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英雄39 噬心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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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京:你与小骊儿,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无论是相貌还是品性,你都像极了你娘。

荣飞霜怒视着眼前充作长辈口吻与她这样说道的蔡京。

荣飞霜:你没有资格来评价我和我娘,荣家的事与你无关。

蔡京凝视着那双眼睛。

蔡京:就是这眼睛像你爹,这不好。

还被禁锢在刑罚长凳上的白愁飞闻言,眼角恣裂,吼道:

白愁飞:你要干什么?!别碰她!

蔡京:年轻人火气不要这么旺盛。

蔡京伸出手来,任劳任怨弓着腰将牢房的钥匙毕恭毕敬地放在了他的掌心里,他用这钥匙,打开了牢房的门。

蔡京:你可以出去了,方才是那些官兵以下属身份得罪了县主,该杀。

上位者,一张嘴能把白的说成黑的,黑白颠倒,却无人指错。

荣飞霜:要出去可以,我要带着白愁飞一块出去!

蔡京:那不行,你出去,该是要遵旨,下嫁于方应看。不过你若是想收白愁飞作面首自然也是可以的。

荣飞霜:遵旨?

在知道方应看、有桥集团和蔡京的关系之后,众人便是一口咬定了蔡京便是那幕后之人。

荣飞霜:究竟是遵赵佶的旨意?还是遵你的旨意啊?

蔡京:既然你不想做神通侯夫人,这牢房你自然也走不出去了。

蔡京有些失望地背过手,出了牢门,招了招手,有狱卒来将这牢笼锁上。

蔡京:你可知,若不是我出面为你做这个媒,如今这圣旨上写的就不是你与方应看的婚事,而是你入宫为妃的旨意。

平地一声雷将荣飞霜和白愁飞心里炸了个粉碎,她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蔡京。

荣飞霜:说什么鬼话?我就是在这牢里饿死也不会去讨好一个岁数可以做我爹的男人!”

蔡京:是啊,你并不知道,你不知道官家终其一生都只喜欢过小骊儿一人;你不知道正是因为在琼林苑的时候见到了你这相貌,他便想着去弥补当年未娶你娘的遗憾。

荣飞霜:禽-兽!

饶是荣飞霜现在在生气,也掩盖不住她怒中带媚的美丽。她这条路是直接走不通了,蔡京转向了一旁被任劳任怨压得死死的白愁飞。

蔡京:你呢?听了这么多,有什么想法?

现在白愁飞只觉得腹中一阵恶心,胸口被方才的加官进爵给瘀滞了一团气无法发泄出来。

蔡京复道:

蔡京:我理解你,因为我和你一样,都是穷苦出身,且不说你和县主。就是你跟你那位好兄弟王小石,是一样的人吗?你想成功,但要成功,就一定要知道你自己,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那这一点我可以帮你。来。

他直起身子,便有身边的狱卒来,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瓶子,从里面掏出了一个黑金般的小药丸,直直塞进了白愁飞的嘴里,强迫他吞了下去。

荣飞霜心中焦急。

荣飞霜:你们干了什么?!

白愁飞:你们给我吃了什么?!

两人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响了起来,只那一刻,荣飞霜就断定了他们是在用药来折磨白愁飞,使劲地拍打着牢门。

荣飞霜:阿飞!!

算好了时辰,这药丸已经不可能再被白愁飞吐出来后,蔡京说道:

蔡京:我们第一次见面,这颗药就当作是我给你的见面礼吧。县主,你也好好想一想臣的提议,你若是愿意出牢之后选个良辰吉日下嫁方应看,你和白愁飞很快就能出狱。

白愁飞:霜儿,别答应他!你若是嫁给方应看,我就血洗相府和神通侯府!

刚刚说完这话,白愁飞立刻便感觉一股外来的气充斥着自己的五脏六腑,沿着筋脉一直到了心脉之处,心脉忽得胀大,连心跳之声都听得一清二楚。眼前原本直立的墙变得扭曲,四肢百骸都像是被人用重锤敲击过的那样疼痛不已,最后延伸至头部。

.白愁飞:啊——!!!

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发出了来自灵魂深处的嘶吼,再睁开眼后,周身已经不是牢笼,而是白茫茫的一片。

他自由了?

才刚刚向前踏了两步,眼前忽然像是堕入了深渊一般变得灰暗,宛如在阴曹地府般。一棵榕树拦在了自己跟前,白愁飞抬首看去,只见王小石的尸首直挺挺地挂在了这树上,已然没了呼吸。

他早已经被任劳任怨带回了牢笼里,而如今的他在幻觉之中见到了王小石的死,像只野兽一般发了狂,红血丝布满了他的双眼,这一声声嘶吼像野兽一般狂野。荣飞霜噙着泪想要抱住他,让他停下来,却发现这全是徒劳:他已经深深陷入幻境之中无法自拔,白愁飞的手一把抓紧了荣飞霜的手腕,使劲一扯,将她的双臂从腰间扯了下来,猛地一推,她整个人都倒在了草垛上。

荣飞霜:阿飞!你醒醒!

草垛是软的,但也免不了带着刺,刺扎得她生疼,却也疼不过他的心。

蔡京目睹了这一切,像个旁观者看一场无关紧要的戏曲一样,冷漠地说道:

蔡京:生的时候变不了畜牲,死的时候也不必像人,杀了吧。

下了死令之后,以为万事了矣的蔡京转身就要离开,哪知道牢狱间两簇冷血直接飙了出来,两具尸首倒地。

死的是刚刚要去杀白愁飞的两个侍卫,而立在原地的白愁飞宛如修罗一般,如雪的长衫之上被血浸染得一块一块,血珠顺着脸颊往下滑落,映出了一张笑脸。这张脸笑得痴狂,眼里如今是疯子一般的凝视,凝视着与自己一门之隔的蔡京。

.白愁飞:要我死,容易,让我跪,休想!

做了宰相这么久,他也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只是如今这人倒是让他刮目相看。

蔡京:白愁飞,你的名字,我记住了。

留下了这句话后,他带着人离开了大牢,似是要将这里的一切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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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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