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三世十里桃花-玄女52

尽管哭得自顾不暇，可，小狐狸对白真的担忧，还是占着上风。

她红着眼眶，睁着朦胧的泪眼，看着白真，抽噎着问：

玄女：你，你哪里不舒服？茶，茶茶，可以为你做些什么？

白真默了一阵，摇摇头，矢口否认。

白真：我真的没事儿！

他轻轻地抚摸着小狐狸瘦削的脊背，给小狐狸顺气。

白真：茶茶乖～不要哭鼻子啦！

几乎是白真的话落下的那一刻，小狐狸瘪瘪嘴，眼神委屈，哭得更加凶了！

玄女：呜呜～你骗人！你方才脸色苍白，流了那么多汗，肯定是病了！你还骗茶茶！呜呜呜～

玄女：呜呜～你还让茶茶乖一点儿，茶茶明明很乖了，不乖是哥哥！呜呜呜～哥哥是骗子，生病了还不听话～呜呜呜～

小狐狸抽咽着，神情异常委屈，好似在说“你怎么这么不听话”。白真见她一抽一抽的，十分心疼，手忙脚乱地开始哄她：

白真：对！茶茶乖！是我不听话！但是，哥哥没骗你，方才出了汗，是热的。我没事！茶茶不要哭，好不好？

小狐狸隔着泪水看白真，简直“一言难尽”，眼泪流得更凶了！

玄女：呜呜呜～神，神仙还会怕热？你又要骗我！呜呜呜～哥哥好坏～

白真噎了一下，方才，他仿佛能从小狐狸的朦胧的泪眼中看出“你拿我当傻子哄”的意味。

……

白真没病，他只是身体不好，当年飞升上神留下的后遗症，时不时地出来闹一下，他早习惯了。

可是，今日这阵儿倒是来得莫名，明明，他前不久才服了折颜给的药，这后遗症本不会闹起来，可听了小狐狸的话，他的胸口处就刀子割肉般的疼。

为什么？

白真低头看着停止了哭泣但依旧在抽气的小狐狸，眼神无比茫然。

他隐隐约约地察觉到，有些事儿，脱离了他原本的设想。他讨厌意外，但，他似乎不讨厌这个意外。

……

方才哭得太凶，后遗症比较严重，小狐狸蔫头巴脑地窝在白真怀里，不知过了多久，才缓过神。

她慢吞吞地从白真怀里爬起来，跳到了一旁的小桌上，仰着头，看着白真，神情严肃：

玄女：不要骗茶茶！茶茶是大孩子了！你骗不了茶茶哒！告诉茶茶，你哪里不舒服，茶茶可以为你做什么？

小狐狸奶声奶气地，反复强调自己是大孩子，不会受骗，让他说真话，问自己可以做什么，说到最后，声音又哽咽了。

白真的脑子很混乱，听到小狐狸的话，竟情不自禁脱口而出一句：

白真：茶茶喜欢我吗？

这话一出口，白真自己先愣住了。

他之前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可此时，又的的确确是未经深思熟虑就脱口而出，仿佛那话在心底酝酿了许久，出口的时候才会那么熟稔。

他似乎真的对小狐狸有意，尽管对方只是一只小狐狸，化不化得成人形都说不准。

心悦一只无法化形的小狐狸，听着有点儿离谱。

可转念一想，化不了形，又如何？这人若是茶茶，便是对方永远是一只小狐狸，他也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