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6-637

转眼间又到了大雪纷飞之际,南柯手执油纸伞看向面前一望无际雪白,飞身而过随之矗立此刻无人的城楼,但此刻,他矗立城楼之上看向远处耸立高山,那一刻好似感知到莫名熟悉之感。

沈南柯:那时何处?

沈君吾:回大人,是华清。

沈南柯:雪后新绿相必更为迷人。

南柯语气平淡,让人无法听见一丝异常。

沈南柯:此处守卫重重,想必即使在胆大之人也不敢轻易引乱,本官想独留此处片刻,你与众人下去吧。

君吾看向面前白衣之人,随之行礼。

沈君吾:还请大人保重为上,莫要因此着了风寒。

南柯并没有回应,君吾行礼完毕抬头看向面前之人伟岸之背影,虽心有忐忑可最终还是选择下了阶梯,在地面等候,其余人亦是如此,南柯看向漫天飞舞的雪花,抬手。

沈南柯:不知比起你那如何?

南柯话音刚落风雪再次变大,转眼间彻底将人包裹。

沈君吾:大人。

君吾声音传来的同时面前之人转身,不同于之前此刻发丝皆白,墨金色瞳此刻也变成粉紫色,眉心显现粉紫色海棠花图案印记。

沈南柯:寻寻觅觅数千年,还要多久你才愿重回吾身边?

面前之人话音刚落,自城墙上一跃而下,君吾紧追其后,随后看向远处之人背影。

沈君吾:大人。

他并未停留,自那以后,凡大景所在领域再也看不见他身影,只当他游历世间,君吾则是知晓他之所以不回大景想必是早已心灰意冷,若是有朝一日知晓所思之人不存在此世间怕是会彻底脱离此世间。

沈君吾:抱歉,恕臣失礼了。

此刻的君吾也不再隐藏灵气,不再伪装自己为凡人,天蓝色灵气环绕周身片刻后睁开眼,眉心显现三片花瓣印记,蓝边白衣此刻也变成红衣

沈君吾:吾不会让尊上独自面临一切。

与此同时,南柯看向面前大雪纷飞,也不知过了多久,周身逐渐麻木已然无法动弹。

慕苏卿:你打算留此到何时?

一人一袭红衣,手执油纸伞替面前之人挡下落下急促风雪,许久,南柯睁开眼。

沈南柯:吾若是一直在此,公子可是打算下达逐客令了?

不同一于转世对前世彻底遗忘的南柯,君子卿清晰记得数百年前南柯救了他一命,仅仅而此他便无法做到将其驱逐,更何况此刻看上去脆弱不堪的凡人的他。

君子卿:你若想清静,吾便让那些人离开云离宫。

沈南柯:无妨,如此反而更为孤寂。

接下来的数日,君子卿时常在他身侧,也逐渐知晓他隐藏之事为何。

君子卿:你是否已然无法离开?

南柯似笑非笑随之起身。

沈南柯:陛下如此操之过急,莫非是觉得在下在此不太方便?

南柯走了一段距离随之看向院内盛开之梅花。

沈南柯:莫非此宫实则为帝后备下吗?若真如此,在下确实不该留此。

君子卿虽知晓他是玩笑话,但还是在他话音刚落之际出现其身侧。

君子卿:并无此事,你若真想留多久都可,只要你之心能留得住。

南柯未语,发丝想掩盖使得君子卿无法看见分毫,片刻后。

沈南柯:陛下时常来此,不知情人怕是要传出流言了。

君子卿:孤不在乎, 况且。

君子卿:(是你便无妨。)

君子卿看向面前之人发色如雪,下意识眉头紧皱。

君子卿:按理说凡人不该如此,莫非?

沈南柯:陛下莫非是怀疑在下实则得了不治之症即将不久于世,为此不辞辛劳日理万机也要抽身来此相陪吗?

面虽知晓只是发色变化,面容并无异常,但君子卿内心之担忧与日俱增,数日后一夜,他差人在熏香下了药,随之差遣了传闻中六界最负盛名的仙医亲自诊治,也不知是否为宿命,他还未触碰面前主人他苏醒。

沈南柯:夙卿,原以为此生无法等到你了,见你无恙如今总算得以安心。

南柯虽想多坚持一会儿可归根结底此世凡人之躯难以抵制,最终还是因药香失去意识,在其昏睡的三日间君夙卿寸步不离留在身侧,君子卿则多次想进来但在门缝看见依然沉睡之人转身悄无声息离开

君子卿:(待你痊愈可还愿留在此地,怕是也会与他一般离去吧。)

次日夕阳西下传开悦耳琴声,君子卿闻声赶来,最终看见了红梅间环绕之人,一如之前那般发丝如雪,见此情形好不容易放心的几分再次一瞬间消散。

君子卿:神医未能治愈你吗?凡人之躯怎可如此?

沈南柯:陛下莫慌,且一曲毕后再行其他。

南柯继续抚琴,片刻后面前之人失去意识,那一夜君子卿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前世一系列,虽然二人不过见面二次,但其中情谊早已超出寻常,次日,君子卿苏醒,亲眼所见面前之人如雪之发色也恢复初次见面之墨色,一直到此刻悬起之心总算得了重新放下,不同于仙人,凡人终归匆匆一瞬,君子卿一直在等待,只要他提出便拿出风鸣国最珍贵之物赠予,不求他知晓自己真实心意一生一世一双,但求得以以挚友身份相守一生

但从始至终他都未曾提起,南柯自知凤鸣国内有史以来从未存在一个凡人,而数千年来首个打破规则是便是如今的凤鸣帝,君子卿。

夜深人静之时,南柯亲眼所见君子卿面前堆积如山,其中一大半都是参奏他的,见君子卿的神情便能猜到,一更时分,君子卿离开房间,因为刚刚那一系列头疼,若非凤鸣没有太子以及其他皇子,更无王爷,他都想将这些一些列交于他们负责,至少不用亲眼所见那些烦躁之事。

君子卿:南柯。

君子卿的语气柔和中带着些许疲惫,南柯转身走来身侧。

沈南柯:陛下好不易公务结束, 理应早些歇息才是,因何?

君子卿面前绝色之姿,内心开始怀疑,自己究竟留恋的他的人还是他的样子,当初那般在意莫不是担忧他一旦容颜褪去自己便无法将其留下,他不敢想,也是越想越发头疼剧烈,君子卿转身离去,一段时间后再次归来,此刻的他已然醉去,来了这不到半月时期,南柯听闻众多次君子卿数千年来只接触一次酒。

沈南柯:(那位神秘的公子究竟是陛下何许人呢,能让陛下如此忧心至极?又是何般之人令陛下如此相思。 )

次日,君子卿苏醒看向面前之人,下意识一瞬间坐起,看向衣衫整整齐齐不曾有过一丝褶皱这才放心,他内心无比纠结,一方面想触碰一方面又畏惧,他怕一旦踏进,万一触碰到了他之底线,他做出什么偏激之事亦或是毅然决然离开此地再也不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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