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家的儿女15:可我不想去北京
姜绵：我补习了一整个下午，有点困了，今天就复习到这里吧。
姜绵摆手，将桌面的课本收进书包。
乔七七：我送你
乔七七应声起身。
姜绵：两家也就隔了十米，十米也要送？
乔七七：送
话一出口，姜绵就知道自己该闭嘴了。乔七七倒是没管这些，拎着她的书包将她送到姜家门口。
姜绵：那我先走了。
姜绵刚准备转身就被人拽住手臂。
她僵了一下。
刚才和系统的对话相当于戳破了那层窗户纸，以前，她是可以装糊涂，当作根本没发现的，现在再装，那就是真蠢了。
姜绵：干什么？
乔七七沉默，抬手帮她把外套的拉链拉到了领口，还贴心地将押在她领口的头发拨了出来。
亲昵的动作让姜绵不太适应。明明以前这样的事也没少干。
她干巴巴地笑。
乔七七：数学竞赛是什么时候？
姜绵：下周日，哈哈，被占一天周末。好想发疯。
乔七七：嗯。
姜绵：哦。
门外的灯光将乔七七的侧脸拉出极好看的线条，姜绵不得不承认，乔七七生得确实好看，他俯身轻声道：
“竞赛结束，我去接你。”
姜绵：不……
姜绵看着对方那双眼睛，把那句“我和江楷辰一起回来”吞了下去，答了声好。
乔七七揉了揉姜绵的发顶，说了句——
乔七七：绵绵真乖。
姜绵：？
这不应该是她的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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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竞赛，李老师发了两套真题给学生做，课间时间，姜绵和江楷辰跟着老师到教师办公室纠错答疑。
万能：你们俩是咱们这一届最有可能得奖的人，以前数学竞赛可是附中的学生包揽，我们一中总被压一头。
钢笔帽在桌面上敲得笃笃响，李老师瞥了姜绵一眼。
万能：尤其是姜绵，别像平时一样忽忽悠悠的，数学竞赛拿奖高考加分是基础，成绩好可以尝试走一下保送。姜绵！
姜绵：啊？
姜绵应答，她真没走神，只是被老师这么突然加重语气地一喊，有一瞬的慌乱。
万能：你好好考虑考虑，要是走保送，过一个月的英语和物理竞赛你也可以考虑参加，两门课的老师已经问过我了，高中的知识难度对你来说完全没问题，你想不想走竞赛生的路子？
姜绵：不想。
姜绵不假思索、回得迅速。
怎么可能？她是要全程陪着乔七七参加高考的，竞赛也就是仗着自己的年龄和知识压制玩一玩罢了。她怎么可能放弃正常高考的路径，去走竞赛的路子，最终的录取结果又不会差很多。
万能：你的知识掌握水平很高，正常参加高考肯定是没问题。竞赛是另一种发展路径，老师们是看你有天分、基础也扎实，条件非常好。就算不走竞赛，高考加分也是挺好的，你可以再想想。
万能：算上加分。你考到北京去清华念书也更稳一些。
姜绵：我没想去清华。
姜绵挑眉。
姜绵：我在南京待着，上南大。
万能：姜绵，以你的成绩完全可以冲清华。
李老师不理解，学校当然是清北的学生越多越好，第二年招生数据才好看，姜绵完全可以去和一中的人争一争状元。
姜绵：我和朋友约好了，要在本地念书。
姜绵轻声答，语气平静，目光却是坚定的。
此时，作为三班语文课代表，抱着一摞周考卷子，站在办公室门口的男生，闻言，垂眸拂了拂被压褶的卷子边角。身后是赶来办公室的同学，他拍拍乔七七的肩膀问他。
万能：你怎么不进去？
乔七七：准备进去了。
他答，门被推开，姜绵和江楷辰走出来，前者看到他愣了愣又问——
姜绵：你怎么在这站着？中午放学等我一下，我们最后一节课是物理，老师大概率要拖堂。
乔七七：嗯。
乔七七点头。
等二人和他擦肩而过时，他也听到了两人聊天时微浅的笑声。卷子尖尖的边角，好似一瞬间扎进了他的喉咙，磋磨、疼痛。
江楷辰：你不想去北京？
听过刚才在办公室听过李老师和姜绵的对话之后，江楷辰是有点被震惊到的。
卧龙班排名前十的学生大多数都是想要去北京念书的，去祖国的心脏，很多人都透露过这样的意思，再加上姜绵的成绩，他顺理成章地认为，姜绵是要去北京念大学的。
姜绵：本地的大学也很不错啊。南大、东南，都是很不错的大学。而且，去北京有什么好的。
姜绵：去了也是给祖国心脏添堵的血栓。
在原世界已经去过了，体验感很不好，差点被害死的那种。这次再去，除非脑子坏了。
江楷辰：可是我挺喜欢北京的诶。
江楷辰搡了姜绵一下，欠揍道——
江楷辰：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去？我大杀四方的时候没熟人见证，也是很可惜啊。
姜绵晃着手里的钥匙，外公最近有事要出趟远门，今天刚把钥匙给她，这几天都得去齐家吃饭，她漫不经心地答话——
姜绵：你想去，你自己去。你自己都说了挺多人想去北京的，随便抓一个当怨种。我反正是要留在南京上大学。
跟在姜绵身后的男生他自然垂落的手有些轻微发抖，他似乎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表情也不复方才的散漫，认真且严肃。
江楷辰：那你的那个发小呢？刚才在办公室，你说的那个约好了的朋友，不会就是他吧？
姜绵：不然呢？你觉得还能有谁？我就他一个发小，他这个小孩，我不陪着他上大学，我不放心。
蓦然，姜绵的手被人拉住，手腕吃力，握得很紧，她皱眉回头，对上一双潋滟的小猫一般的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