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1.夜谈

西弗勒斯·斯内普：“等做完这些事吧，现在还不行。”

斯内普教授的目光总是不自主地瞟向不远处那个沉睡的小人儿，就连他自己也没注意到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样的习惯。

邓布利多教授倒好像很乐意见他如此，他仰靠在椅背上，让摇椅吱呀吱呀地晃动起来，悠然如一个荡秋千的孩子。

阿不思·邓布利多：“如果是以前，你可不会听从我的建议，虽然现在的你也不算听从，但总归是没有拒绝。”

阿不思·邓布利多：“看来马尔福小姐在你的身边，不止是她的病得以医治，你看起来也比以前好了不少……”

阿不思·邓布利多：“不要用这种目光看着我，西弗勒斯。”

阿不思·邓布利多：“我们认识也二十多年了，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你比马尔福小姐现在还要小几岁呢！”

阿不思·邓布利多：“说实话，西弗勒斯，看到你有这样的变化，我真的十分欣慰。”

西弗勒斯·斯内普：“你今晚话尤其多……”

阿不思·邓布利多：“你要原谅一个老人的絮叨，人在老了之后，时常会管不住自己的身体。”

邓布利多微笑着说:

阿不思·邓布利多：“你一直帮我熬制魔药，所以，我想你像我自己一样了解我的身体……它正一步步走向终点。”

西弗勒斯·斯内普：“如果你遵从医嘱，能听得进去庞弗雷夫人的话，不再因为口感不佳就拒绝喝我熬的药，终点就离你远得好像从这里到月亮。”

说这话时，斯内普教授的语气有些无奈，但更多的是懊恼:

西弗勒斯·斯内普：“或许你是该多休息，像你说的——放空。”

西弗勒斯·斯内普：“如果是个麻瓜，到你这个年纪，大概会被子孙们像易碎的瓷器一样供养起来。其实，就算在魔法界，你的年龄也足够去颐养天年，但是……”

西弗勒斯·斯内普：“幸好，我们就快要成功了。等做完这些，你去放空也好，去旅行也好，或者找个小村庄定居，总之，到那时候，你就能好好放松一下你的老骨头了。”

阿不思·邓布利多：“那么，你呢?”

邓布利多似乎很喜欢斯内普为他描绘的退休生活，他干枯得如松树枝一样的大手在摇椅的扶手上有节奏地敲着，声音缓缓犹如窗外稀碎的风。

阿不思·邓布利多：“等这场战争彻底结束，你也就完成了你的使命。”

阿不思·邓布利多：“到那个时候，西弗勒斯，你准备去做什么?”

西弗勒斯·斯内普：“我?”

斯内普教授整个人靠进了摇椅里，他身上挺括的西装被他这懒散的动作压出几道折痕，但老教授完全不介意，他闭上眼睛，如果梦呓般说道:

西弗勒斯·斯内普：“我会继续留在霍格沃茨，那里比任何地方都更适合我。”

西弗勒斯·斯内普：“不过，答应我，校长，在你退休之前，再去招聘一位魔药课老师。”

西弗勒斯·斯内普：“因为到那个时候，你不能再拒绝我想要教授黑魔法防御术课的申请！”

阿不思·邓布利多：“唔，我会考虑，我发誓。”

邓布利多很好说话的样子，好像那个连续多次驳回斯内普教授申请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阿不思·邓布利多：“可惜马尔福小姐睡得那么香，否则我们还可以问问她以后有什么打算。”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