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3.还债

伏地魔话音刚落，接连不断地斗篷抖动的声音在四周响起。墓碑后、树木旁，不时有人幻影移形而来。

所有的人都戴着兜帽，面孔被面具遮盖得严严实实的。

所有人都走得很慢，小心翼翼得好像面前就是万丈深渊，他们慢慢靠近，仔细地观察着沉默不语的高个男人。

很快，一个家伙扑倒在地上，膝行到伏地魔的面前，用手轻柔地托起伏地魔的黑袍子，虔诚地亲吻着他的下摆。

所有的食死徒像是一下子就达成了共识，每个人都匍匐在伏地魔的脚下，亲吻他长袍的下摆，然后恭敬地退后，默默地围成一个圈，以伏地魔和被捆绑着的哈利为中心的圈。

伏地魔：“欢迎你们，食死徒！”

伏地魔开口，语气平静得像是在和他们叙旧:

伏地魔：“上一次我们这样集会还是在十三年前，已经十三年了。”

伏地魔：“但你们还是像是在昨天一样响应我的召唤，你们仍然团结在黑魔标记之下，不是吗?”

围在他旁边的人在微微颤抖，但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

伏地魔：“哦，我似乎闻到了一股愧疚的味道……”

伏地魔：“看看你们，健康无恙，法力高强，甚至比当初更有声望！”

伏地魔：“但是，你们为什么一直都不来帮助你们的主人，帮助那个你们宣誓要永远效忠的人呢？”

伏地魔一边说，一边又开始踱步，他慢慢地走过每一张带着面具的脸，猩红色的眼睛如刀锋般划过每一个食死徒。

伏地魔：“为了保命，你们溜回到我的敌人中间，哭泣着诉说自己是多么无辜，是中了夺魂咒还有我的威胁，对吗？”

伏地魔：“你们就那么笃定我不会东山再起吗？你们不是知道我在很久以前就已经找到了阻止死亡的方法吗？”

伏地魔：“或者你们相信除了我以外还存在着更强大的力量……这真让我感到失望。”

伏地魔的声音没有起伏，平静得如黑湖在无风天气里的湖面，他猝然举起魔杖，对着离他最近的一个食死徒念道:

伏地魔：“钻心剜骨！”

被施了钻心咒的食死徒摔倒在地，痛苦地扭动起来，嘴里不住发出惨叫和求饶声。

梅尔西亚只在黑魔法防御术课上亲身见过这个咒语，当时被施咒的仅仅是一只蜘蛛就已经让梅尔西亚心生恐惧。

此时看见活生生地人被这样折磨，如果不是斯内普教授先一步把她搂进怀里，大手遮住了她的眼睛，梅尔西亚恐怕会当场晕过去。

终于，惨叫声停了下来，斯内普教授覆着她双眼的手也离开了，梅尔西亚可以再次看清眼前的局面。

那个被折磨的食死徒并没有死，他平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站在他身边的人甚至都不敢多看他一眼，更别说扶他起来。

伏地魔则继续他的踱步。

伏地魔：“起来吧，埃弗里，我不会饶恕你的。”

伏地魔：“十三年，那可真是漫长的十三年啊。”

伏地魔：“我要你们还清这十三年的债，然后才会饶恕你们！”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