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风追影46

清歌在他的眼底看到了炽热的欲望与情感，这一刻真切的感受到他不仅仅是因为愧疚，他是真的喜欢自己，所以甘愿收起所有锋芒，被情感桎梏在这一处监狱中。

诚然他没有这个逃跑的实力，但不能跑跟不愿意跑可是两回事。

“哈哈哈哈哈！”

“……你说你愿意？！！我说要关着你折磨你一辈子，结果你跟我说你愿意？”

“熙旺，我之前真是小瞧你了啊！”

清歌咧嘴，笑得猖狂又得意，带着一股子纯粹的恶女味儿，那是她习惯隐藏却又总是不经意间露出来的一部分本我。

她时常拥有着别人都不能理解的秩序感，这让她十分甘心于过一段普通的生活。

因为大多数普通人在拥有了凌驾于世界之上的力量时，多半会选择做一些极度罔顾他人意愿的事，比如随意按照自己的想法毁灭世界、重建世界、影响世界……这类的人清歌在之前的世界也遇到过不少，无一例外都被她揍过。

清歌却从未肆意挥霍过自己的能力进行这种程度的毁灭，除非有某个世界是真的让她感到窒息到无可救药。

然而，她能够轻松融合冥神的神格，这代表着她人格特色中绝对拥有着灰色甚至是黑色的一面，以及一些大概“无伤大雅”的暴虐欲望。

如今的熙旺从清歌的眼底窥见满满的恶意，他却不曾退缩，像是被迷住了一般伸手缓缓探向她的眼角，释然地笑了笑。

“对，无论你是什么样子，我都全然接受，这是我向你许诺过的，我不会食言了。”

他曾经也跟傅隆生说过同生共死，所以他为了弟弟相杀他时，也欣然决定跟他一起赴死。

后来他说要赔偿清歌，所以无论遭受什么样的待遇，他都全盘接收。

清歌收了笑，有些不解地微微蹙眉：“你说什么？什么承诺？”

她隐约已经想起了什么，可就是还想听这人认真的说一遍。

熙旺改蹲为跪，挺直了腰单膝跪在清歌脚边，一字一顿地道：“我说过的，这辈子对你不起，下辈子赔你。”

“干爹当初对我留手很多，可我依旧觉得我会跟他一起死在孤儿院里，是你出手救了我，所以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这就算是我的……下辈子了，我把这辈子都给你。”

“我……是你的了。”

他不敢再说喜欢，又不想轻易说爱。

……他总觉得那样对待清歌显得轻浮。

所以他给出了狼群更替新头狼后所必须给出的东西——忠诚。

清歌翘着腿，手肘拄在膝盖上方，指尖顺着熙旺的胸前一路划上去，扫过喉结时，还轻松引起了阵阵颤栗。

他整个人都在轻微的发抖。

她的指甲被修剪的很圆润光滑，可衬衫扣子却被轻易划断，“叮叮当当”地掉落在地板上，隐入床底不见踪影。

清歌没有解释的意思，反而还饶有兴趣的道：“到底要不要答应你呢……让我考虑考虑？”

“在此之前……”

“熙旺哥哥，看看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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