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17:纹身

说来也怪，她最近胃口急剧下降，反胃的频率却是一天天逐渐升高。

啧……

麻烦。

小酒随便掰了一根细木枝，在地上无所事事的画起了画来。脑海里却还是想着刚刚和日本人厮杀时看见张启山的那一眼。

好像和记忆里某个模糊的片段高度重合，可偏偏她记性不好忘了许多事，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再一回神，她看着地面上自己无意识画出的图案，忽然站了起来。

这……不是昨天晚上齐铁嘴尝的那片甲骨上的图案吗？

这花纹很是复杂，像是画了某个动物。小酒看着这图案，却是怎么也想不到这动物是个什么。但突然的，她想到了齐铁嘴之前来找她的时候。

齐铁嘴总是带着圆框眼镜，此刻却摘了下来。他看了看四周，微微倾身:“小酒，你前几天让我查的事儿。我打听到了。”

闻言，小酒面色稳重了几分，放下了手上的苦茶:“怎么说？”

“这东北啊，据说有个张家，无论是奇门遁甲，还是推演算术，政治纠缠还是文学领域，都算的上是人才辈出。”

“这张家啊，当年据说是一个大家族，人丁兴旺神秘莫测，不过前些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没落了。张家人呢，也一下子消失了……”

齐铁嘴皱着眉，继续:“我看了我们齐家祖上传来的典籍，似乎和张家是有些瓜葛的。”

他和小酒一齐坐在沙发上，仔细的回忆着一部部古书中流传下来的晦涩文字。想了想，又道:“张家祖上有个叫张瑞桐的，曾经在长沙小住过一段时间。”

小酒重复了一遍，只觉得这个名字万般熟悉:“张瑞桐？”

算命的点了点头，肯定道:“就是张瑞桐。他当年在长沙做过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听说，他的身体上有纹身，遇热即现。”

听到这里，小酒想到了张启山。每每同他欢好之时，他身上总会显现出大片的纹身。

起初她问过几次，但张启山从来不做解释，只是一边温柔的吻她，一边让她闭眼，不让她看，说怕吓到她。

可她总觉得明明更怕的事是张启山。

她看着齐铁嘴，问他:“纹的什么？”

“麒麟。”

“……”

错了。

张启山身上的是穷奇。

她失望的靠在沙发上，揉了揉太阳穴，有些苦恼。

“小酒，我看你最近状态不太好啊。是不是生病了？”

她没有理睬，只是闭着眼回忆张启山身上的纹身。

那是鸽子血混着朱砂点出来的凶兽穷奇，看起来十分震撼。

她不知道什么是穷奇，什么是麒麟。但张启山告诉她他身上的是穷奇，总该不会骗他，那么……为什么会纹穷奇呢？

难道张家也分等级，每个等级纹不同的纹身？

那么麒麟该是什么样的人纹？

她画的这个，并非张启山身上的穷奇。会是麒麟吗？还是其他什么鸟兽？

她低头沉思着，丝毫没有感受到身后的声响。直到副官一句“夫人”，她才回神。

她迅速转身，用脚蹭开画出来的图案，背手笑了笑:“有什么发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