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都快碎了

•

刻在骨子里的傲气是摆脱不掉的。可此时的左奇函像是抽去了神气眼里只剩无尽的自责和忏悔，低垂着脑袋看不清他眼角的红晕。

这又何尝不是将一把上了膛的枪抵在太阳穴。程识随时可以用他说的话给他致命一击，即使这与左奇函毫不相关。

一个被蒙在鼓里的孩子罢了，左奇函又何尝不可怜。

程识：“谢谢你的信任。”

老一辈犯的错，从来都不该让下一辈还。左父左母或许也是在保护左奇函，保护他真诚正直的内心和永远干净的内心。

可错了始终都是错了。

他轻笑出声，可是眼底却漫上了一层悲凉，紧紧地抿了抿唇。只是一刹那便归于了平静，开口的声音清冷，又隐含几分沙哑。

左奇函：“程识。”

她在很认真的听。

左奇函：“别再讨厌我了。”

两人视线在空中再一次相撞。

左奇函：“我心都快碎了。”

程识：“不可能。”

左奇函眼神定住了，垂下眼帘低笑了声，语气听上去却全是落寞与无奈。意料之中却也在亲耳听到时难以接受。

程识还是和过去一样直白毫不藏匿。

左奇函：“没事儿……”

却被打断。

少女扑进他的怀里，伸手从臂下穿过环住腰身，一言不发的抱了个满怀。炽热的体温穿过布料熨贴着皮肤，脑袋也跟着埋进了他的胸前。

程识：“我从来都没有讨厌过你。”

发丝被风带起，左奇函愣住了。

只在一瞬间，鼻头发酸。

垂下眼帘，胳膊环抱住后背，将她整个人嵌在怀里。脑袋埋在颈间。直到一滴温热的泪坠落在肩头，只剩微微抽噎声在耳边。

落泪的双眼。

是脆弱的我对你的告白。

或许是喜欢也或许是难言出口的爱。左奇函甘愿拜倒在程识的石榴裙下，无论要钱还是爱，即使是这条命。左奇函也义不容辞。

这段被泪水包围的记忆将会是一生的淤青。左奇函不害怕疼痛。比起跌倒，落入眼中的漏骨真相更让他感到痛苦。所以程识，多抱抱我吧。

生命中一些人的出现，会是一粒止疼的布洛芬。怀抱也永远是纯粹无瑕的爱。

程识：“既然这样，我也给你说个秘密。”

程识心底的秘密。是宇宙的礼物也是时光的过客，是没办法向任何人开口的秘密，是只会觉得在开玩笑的一句轻言。

时间再久些，自己都要忘了。

程识：“我来自末来。”

说出来后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这么离谱的真秘密左奇函不会以为自己在坑骗他吧。程识不自然的抬眸看他几眼，却发现他扬起的嘴角。

眉眼弯弯的对了个满怀。

左奇函：“我猜对了。”

左奇函：“不过我还以为你是被附体的。”

搞什么？左奇函脑洞这么大的吗？

该说脑洞大还是聪明？

程识：“你怎么猜的？”

这种事…很大众吗？

程识还以为只有自己有这个福利呢。

左奇函：“在你性格大变时。”

左奇函：“还有你问的一些‘无脑’问题”

看不出来吗？你真的很明显啊。

又傻又聪明的。

不愧是程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