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只只的

程识趴在处理台上,后背的衬衫被剪开一个口子,血红的伤口就这样暴露在外。女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眼镜,时不时瞄向站在一旁的左奇函,他还拉着程识的手。

碘伏浸满棉球,轻一下重一下的摁压在伤口上。程识额头起了蒙蒙一层汗,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伤的并不是很重,但女生的身子本就柔弱,又怎么受的住棍棒。

左奇函:“林姐你下手轻点啊。”

左奇函感觉的到她握着自己的手在不停的收紧,手心的汗都要溢出来。

医生的手停住了,一脸不满的瞥了眼左奇函。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来?”

左奇函:“我来就我来。”

左奇函接过碘伏瓶和棉球,目光落在他身上那一瞬,就立刻匆匆移开。虽然只剪开了口子并没有漏出什么,可还是觉得不合适。

左奇函:“算了,男女授受不亲。”

坐在椅子上,她后背的创口格外清晰,心里一阵愧疚。

·

程识也算如愿以偿,好好睡了一觉。即使代价是受了很重的伤。

给她掖好被子刚准备从医务室走出去,少年便迎面撞上来。头发被风吹的有些杂乱,身上的球衣还没脱下。

张桂源:“程识在这屋吗?”

左奇函上下打量一番,如果猜的没错他就是那个年级第一张桂源。程识的同桌。

左奇函:“嗯。”

少年推门而进,床上的女孩还在睡梦中。她的眼圈红红的,嘴唇也有些泛白。像是一只破碎的蝴蝶。

刚准备叫叫她便被拉住了手腕。

左奇函:“她刚睡着。别打扰她。”

张桂源点点头并未反驳什么,伤号需要好好休息他说的也是对的。

张桂源:“我是张桂源,程识的同桌。”

他手插着兜,面对张桂源打得招呼有些不想搭理。可出于礼貌还是应下了。

左奇函:“左奇函。”

对于学院的那些事张桂源虽然了解的不多,但左奇函的名讳他还是听过的。如今一看确实是一副少爷姿态,但应该是个好人,不然不会出手相助吧。

张桂源:“谢谢你救程识。”

他在替程识道谢?

以什么身份?

左奇函:“没事。”

左奇函:“帮只只的,不用道谢。”

刻意把“只只”两个字说的重了些。那么亲密的昵称,或许也只有自己听过。

张桂源的笑有些凝住,他看得出左奇函眼里的暗流涌动。没有理会他便坐到病床旁的椅子上。

怎么回事呢。手臂上的烟疤和这次的伤,她到底对自己隐瞒了多少。

走出医务室,张桂源也担心她那就先替自己守着她吧。自己有的事要忙了。

校长儿子有什么用。惹着自己这清风学院估计废墟都成不了,哪座教学楼不是左氏捐赠的。

离自己不远处,男孩抬头与自己相视,两只手搭在腿旁有种被欺凌的感觉。

刚好自己有气没地撒。

左奇函:“陈奕恒,你知道程识为什么躺在医务室里吗?”

他不语,低头扣着已经泛红的手指盖。直到一拳打在脸上,半趴在地上哼咛。

左奇函:“你是窝囊废她不是,你懂吗?”

左奇函根本不解气,可陈奕恒是程识救下的。她甚至给自己面前说过她要护着他让他考学。

为什么会有人为素不相识的他受这么多苦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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