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03-访问
哈利·波特：你们在做什么？
哈利和暖阳坐了下来，他看着丽塔、卢娜和赫敏问道。
丽塔·斯基特：你们进来的时候十全十美小姐正要告诉我——
丽塔啜了一大口饮料。
丽塔·斯基特：我可以跟他说话吧？
她尖刻地问赫敏。
赫敏：可以。
赫敏淡淡地说。
失业不适合丽塔。暖阳打量了一眼丽塔，下了一个定论。
她以前精心烫过的鬈发已变直，乱糟糟地挂着。两寸长的尖指甲上的红指甲油已经剥落，眼镜上掉了两颗假珠宝。
丽塔·斯基特：她很漂亮吧，哈利？
她又吸了一大口饮料，看了一眼暖阳，几乎不动嘴唇地对哈利说。
赫敏：再提一句哈利的感情生活，交易就告吹。
赫敏恼火地说，那神情像极了一位操透了心的老母亲。
丽塔·斯基特：什么交易？
丽塔用手背擦着嘴问。
丽塔·斯基特：你还没提过交易呢，一本正经小姐，你只是叫我过来。好了，总有一天……
她颤抖地吸了口气。
赫敏：对！总有一天你还会写文章攻击我和哈利。
赫敏无动于衷地说。
赫敏：为什么不找个在乎的人写呢？
丽塔·斯基特：他们今年已经写了很多攻击哈利的文章，没用我帮忙。
丽塔从杯子上方瞟了哈利一眼，沙哑地低声问
丽塔·斯基特：你感觉如何，哈利？被出卖了？心烦意乱了？被误解了？
赫敏：他感到愤怒，当然是这样。
赫敏斩钉截铁地说。
赫敏：因为他把真相告诉过魔法部部长，可部长竟蠢得不相信他。
丽塔·斯基特：你真的坚持认为，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回来了？
丽塔把眼镜往下推了推，锐利地盯着哈利，手指渴望地摸着鳄鱼皮包的搭扣。
丽塔·斯基特：你还抱着邓布利多的那套鬼话：神秘人回来了，你是唯一的见证人——？
白暖阳：哈利不是唯一的见证人。
暖阳淡淡地说。哈利对她摇了摇头，摁住了她的手。
哈利·波特：当时还有十几个食死徒在场。想知道他们的名字吗？
丽塔·斯基特：非常愿意。
丽塔轻声说，又在皮包里摸索，看她那眼神，好像哈利是她见过的最美丽的东西似的。
丽塔·斯基特：一个醒目的大标题：波特控告……副标题：哈利·波特指出我们中间的食死徒。
丽塔·斯基特：然后，在你的一张大照片底下：不安的少年，神秘人袭击的幸存者——十五岁少年哈利·波特昨指控魔法界有名望人士是食死徒，舆论哗然……
速记羽毛笔已经在她的手上，正要放进嘴巴里，但陶醉的表情突然从她脸上消失了。
丽塔·斯基特：当然——
她放下羽毛笔，狠狠剜了赫敏一眼。
丽塔·斯基特：十全十美小姐不希望登这篇文章，是不是？
赫敏：实际上——
赫敏甜甜地说。
赫敏：十全十美小姐正希望登这篇文章。
丽塔瞪着赫敏，哈利也愣了。暖阳对此毫不意外，见到丽塔开始，她就猜到赫敏想干什么了。
卢娜做梦似的轻声哼起了“韦斯莱是我们的王”，用插在棍子上的鸡尾酒洋葱搅动着她的饮料。
丽塔·斯基特：你希望我报道他说的关于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的情况？
丽塔小声问赫敏。
赫敏：对。
赫敏：真实报道。所有的事实。就像哈利讲的一样。他会提供全部细节。
赫敏：他会说出他在那儿看到的所有别人不知道的食死徒的名字，他会告诉你伏地魔现在是什么样子——哎，稳重一点。
她轻蔑地说，扔过去一张餐巾纸，因为听到伏地魔的名字，丽塔浑身一震，把半杯火焰威士忌都泼到了身上。
丽塔擦了擦她那脏兮兮的雨衣，仍然盯着赫敏。然后她直率地说
丽塔·斯基特：《预言家日报》不会登的。我想你也知道，没人相信他那个荒唐的故事。
丽塔·斯基特：大家都认为他是妄想。如果你让我从那个角度来写——
赫敏：我们不需要再来一篇说哈利疯了的文章！
赫敏有些生气。
赫敏：已经足够多的了，谢谢你！我想让他有机会说出真相！
丽塔·斯基特：那种文章没有市场。
丽塔冷淡地说。
白暖阳：《预言家日报》不会登，是因为福吉不让他们登。
暖阳一针见血地说。
丽塔狠狠地瞪了暖阳一会儿，然后往前凑过去，不带感情地承认道。
丽塔·斯基特：好吧，福吉靠着《预言家日报》，但结果都是一样的。
丽塔·斯基特：他们不会刊登说哈利好话的文章，没人要看，它跟公众心里相抵触。
丽塔·斯基特：这次阿兹卡班越狱已经搞得人心惶惶，人们不愿相信神秘人回来了。
赫敏：这么说《预言家日报》存在的目的就是说人们愿意听的话，是吗？
赫敏尖刻地说。
丽塔坐直了身体，扬起眉毛，喝干了她的火焰威士忌。
丽塔·斯基特：《预言家日报》存在的目的是把自己推销出去，小傻瓜。
她冷冷地说。
白暖阳：他们是报社，不是出版社！他们的职责是给人们报道真相而不是掩埋真相！
暖阳生气地说道。
卢娜·洛夫古德：我爸爸说那是一份糟糕的报纸。
卢娜突然插话说。她吮着鸡尾酒洋葱，用她那大大的、凸出的、有一点疯狂的眼睛盯着丽塔。
卢娜·洛夫古德：我爸爸总是登他认为人们需要知道的重要消息，他不在乎赚不赚钱。
丽塔轻蔑地看着卢娜。
丽塔·斯基特：我猜你爸爸办的是什么可笑的乡村小报吧？很可能是《与麻瓜交往二十五法》，还有下次飞蚤市场的日期？
卢娜·洛夫古德：不是。
卢娜把洋葱浸到她那杯腮囊草水中。
卢娜·洛夫古德：他是《唱唱反调》的主编。
丽塔冷笑一声，声音很响，惊得邻桌的人都回过头来。
丽塔·斯基特：“他认为人们需要知道的重要消息”？
丽塔挖苦道。
丽塔·斯基特：我可以用那破报纸上的货色给我的花园施肥。
赫敏：你正好可以提高一下它的品味嘛。
赫敏愉快地说。
赫敏：卢娜说她爸爸很愿意刊登采访哈利的文章。就在那儿发吧。
丽塔瞪了她们两个一会儿，突然大笑起来。
丽塔·斯基特：《唱唱反调》！
她嘎嘎地笑道。
丽塔·斯基特：登在《唱唱反调》上，你认为人家会把他的话当真吗？
赫敏：有的人不会。
赫敏冷静地说。
赫敏：但《预言家日报》对阿兹卡班越狱事件的报道有很大的漏洞，我想很多人会想有没有更好的解释。
赫敏：如果有另一个说法，即使是登在一份——
她瞟了瞟卢娜，暖阳确信赫敏在斟酌着用词。
赫敏：嗯——一份特别的刊物上，我想他们也会愿意读的。
丽塔没有马上答腔，而是偏着头精明地打量着赫敏。
丽塔·斯基特：好吧，假设我同意写。
她突然说。
丽塔·斯基特：给我多少稿酬？
卢娜·洛夫古德：我想爸爸不会花钱请人写文章。
卢娜梦呓似的开口。
卢娜·洛夫古德：他们写是因为觉得光荣，当然，也是为了看到自己的名字上报纸。
丽塔看起来就像又咽了一口臭汁。
丽塔·斯基特：要我白写？
她转身冲着赫敏吼道。
赫敏：是的。
赫敏喝了一口饮料，平静地说。
赫敏：否则，你心里有数，我会去报告你是没有登记过的阿尼玛格斯。
赫敏：当然，《预言家日报》也许会出很多钱请你从内部写一写阿兹卡班的生活……
绝杀！暖阳愿意称这是白嫖的最高境界。
丽塔似乎恨不得抓过赫敏杯子上的小纸伞塞到她的鼻子里。
丽塔·斯基特：看来我没什么选择，是不是？
丽塔的声音有点儿颤抖。她重新打开皮包，抽出一张羊皮纸，举起了速记羽毛笔。
卢娜·洛夫古德：爸爸会很高兴的。
卢娜开心地说。丽塔嘴部的肌肉抽搐了一下。
赫敏：好，哈利。
赫敏转向哈利。
赫敏：准备好把真相告诉公众了吗？
哈利·波特：我想是吧。
哈利握了握暖阳的手，似乎想从她这里涉取一些能量。
丽塔铺开羊皮纸，把速记羽毛笔竖在上面。
赫敏：问吧，丽塔。
赫敏平静地说，从杯底捞上来一颗樱桃。
当哈利开始讲述他被三强杯带到小汉格顿村的墓地时，他们这桌的画风明显地与周遭环境变得格格不入起来。
哈利·波特：——虫尾巴用匕首划破了我的胳膊，在这儿——
哈利比划了一下位置。
哈利·波特：他用玻璃瓶接住了我的鲜血，倒入了坩埚。
哈利看了暖阳一眼，他隐去了关于她的部分。
暖阳垂下头，唇角微微上扬，她的竹马总是这样温柔，用他的方法为她抵挡外界的伤害。
丽塔如果愿意，她会是一个专业的记者——她追问着每一个细节，把它们全都记录下来。
暖阳注意到酒吧里的客人全都支棱起耳朵，有些人露出惊惧的表情，有些人则连酒水都洒了，认真听哈利的讲述。
连老板罗斯默塔夫人都大半个身子探出吧台，红唇微启，聆听着他们这边的动静。
听到伏地魔重生后的模样时，几乎所有人都打了个寒颤。
哈利舔了舔说到发干的嘴唇，暖阳把水递到他面前，他喝了一大口，在众人期待的眼神又继续讲述。
哈利·波特：诺特、马尔福、克拉布、高尔……
他每报出一个名字，酒吧的客人们便发出低低的吸气声，与他们表现相反的是丽塔，她越听越激动，羽毛笔都快出现残影了。
哈利·波特：最后，我想问魔法部一个问题。
哈利眼神锐利地盯着丽塔，他的身上出现了一股压迫感。
哈利·波特：为什么在十个恶贯满盈的真正食死徒越狱之后，魔法部却不再派遣摄魂怪搜捕逃犯呢？
哈利·波特：要知道在我三年级，小矮星彼得越狱时，他们曾派遣了许多摄魂怪来到霍格沃茨和霍格莫德，以保护我和抓捕逃犯的名义。
他顿了顿，气势又强了几分。
哈利·波特：现在他们又推翻了曾经为我教父西里斯·布莱克的平反的说辞——说他是这群越狱者的领头人，我想问魔法部作出的这一决定有什么缘由？
哈利·波特：我的教父有和伏地魔勾结的任何理由吗？还是说魔法部就是想让他成为他们的替罪羊？
哈利越说越快，声音也越来越铿锵有力。
听到伏地魔的名字，丽塔差点把她的火焰威士忌打翻，暖阳眼疾手快地接住了。
丽塔·斯基特：梅林啊，你居然敢直呼神秘人的名字——
白暖阳：当然，伏地魔，我也可以。
暖阳瞟了丽塔一眼，接过了话头。
周围的客人们紧张极了，都在窃窃私语交换着彼此的意见。
白暖阳：说出他的名字是抵抗他的第一步，要正视这一点。
丽塔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暖阳看得出丽塔觉得哈利和她只是在讲大话，但现在没必要和她辩论这一点。所以，暖阳给了赫敏一个眼神。
赫敏：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丽塔·斯基特：已经够写出一篇精彩的报道了，我保证。
丽塔扬了扬羽毛笔。
丽塔·斯基特：只是，你们确定要把它刊登在《唱唱反调》上？它可不是什么好选择。
赫敏：我非常确定，丽塔。
赫敏直言。
赫敏：这篇文章发布后，销量会说明一切的。
卢娜含糊地说她不知道丽塔的文章什么时候能登出来，她爸爸正在等一篇关于最近发现弯鼻鼾兽的精彩长文章。
卢娜·洛夫古德：当然，那是一篇非常重要的文章，所以哈利的可能要等下一期了。
赫敏没理会，给了哈利和暖阳一个心照不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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