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雨和流星项链
Thyme站在阳台上眺望远方的夜幕,天际挂着很多一闪一闪的小星星,但是没看见月亮。他看着看着想起了一年前向Sjaya表白的那天晚上,也是这样的夜空,他趁着流星划过天际的那一刻将流星项链戴在她的脖子上,他以为一切水到渠成了,结果她却重新取下脖子上的项链拒绝了他。
Thyme查过,有说法说流星雨每隔几十年才会出现,有说法又说流星雨一年能出现好几次……今晚,有小道消息报道会有一场小规模的流星雨。
一年前被Sjaya拒绝表白以后,Thyme他一直有一个愿望,那就是下一场流星雨的时候他再表白一次,也许那时候她会接受了。毕竟,一年前他许下的愿望就是以后有一天她能接受他的表白。如果不能实现,那流星雨的传说都是骗人的把戏。
为了今晚的这场流星雨下的二次表白,他一到酒店房间就到卫生间里将染了他血的流星项链郑重地洗干净了,洗去血迹后的流星项链重新大放光芒,银色熠熠生辉。
Thyme收回眺望远方的视线,低头看去,展开的手心赫然躺着一条银色的流星项链,握紧,转身,他定定看着躺在床上已经陷入重度昏迷的Sjaya。
他到底还是选择了将药粉洒在水杯中,看着她一点一点喝下去,最终她的手无力滑落,叮咚一声,水杯滚落在地上四分五裂。而她瞪着不可思议的眸子浑身瘫软在双人床上,渐渐失去了意识。
她倒下之后他可以立马彻底拥有她的身子,可是他没有,他走向了阳台,脑海里回忆着过去几年的点点滴滴,她的一颦一笑都是那样深刻地留在了他的脑海里……
他是矛盾的,极度渴望让她彻底成为他的女人。可是仅剩的良知又在不断提醒着他,踏出的这一步将万劫不复,他和她也许永远都处于对立面。
Thyme叹了口气,一步一步走回房间,他关上阳台的玻璃门后走到床边,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Sjaya安详的脸蛋。缓缓俯身,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触摸着她嫩滑如鸡蛋剥壳般的脸颊,在她嘴唇摩挲了好一会儿。
Thyme(道明寺):Sjaya,你叫我拿你如何是好?
Thyme(道明寺):你知道我生性桀骜,肉麻的话若是你醒着,我说不出口。
Thyme(道明寺):可是你现在睡着了,那我可不可以悄悄告诉你,我喜欢你,其实我真的很喜欢你。
Thyme(道明寺):Sjaya,为什么要让我遇见你呢?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有爱人的资格,他们都觉得我喜欢Gorya,可是我明明喜欢的是你呀。
Thyme(道明寺):Sjaya,对不起,是我的偏执让我们一步一步走到如今这样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我不想让你恨我的,可是当事态发展越来越偏离之后,我发现我无能为力去改变。
Thyme(道明寺):感情的事情,怎么就这么难呢?我只想爱你,也只想让你爱我,可是却适得其反。你非但没有爱我,还越来越恨我。
Thyme的手轻柔地执起Sjaya柔若无骨般白皙的手贴在他脸颊上,此时此刻的他,卸下了一直以来的高傲和冷漠,将最脆弱的自己展现在她面前,眸子里的深情几乎快要溢满。
Thyme知道他的这些话Sjaya现在听不见,也知道他的脆弱她也看不见,所以他才有恃无恐。也许过了今晚,他依然会站在她的对立面,看她对他生厌。
他的初衷并不是让她恨他,可是自诩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的事情却偏离了轨道,向着不可挽回的方向滑去,等他意识到了之后却为时已晚。
人最难的是什么?正视自己的心。
Thyme终究还是不忍心按照母亲的计划强行要了Sjaya,他心软了,亦或是害怕了,他怕她又恨他深几分。
Thyme放开Sjaya的手,开始准备为她宽衣解带换一身睡衣,随着他一颗一颗往下解开纽扣后,他的眸子骤然变得猩红,大手也止不住地颤抖。
Thyme(道明寺):是谁?谁干的?
Thyme(道明寺):是不是Ren?该死的!
Thyme的目光死死落在Sjaya洁白无瑕的锁骨处,那里有着不可言说的暧昧痕迹,他没经历过,但是也看得出来她经历了什么。除了Ren,他想不到还会有谁!
Thyme只觉得那些暧昧痕迹要多刺眼就有多刺眼,眼前仿佛浮现出Ren露出胜利的微笑,那是作为胜利者的炫耀。
拳头紧握,他就不该抱有侥幸心理!他以为Ren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就算是带走了Sjaya也不至于会舍得……没想到,是他高估了Ren!
而且不仅仅只有锁骨处有Ren的宣告,Sjaya全身上下都遍布Ren的疼爱,而这些疼爱看在Thyme眼里,让他肝肠寸断。
Sjaya(夏雅):哥哥……
Sjaya的一声轻喃让Thyme彻底暴走,他翻身骑上Sjaya的身子,像一头愤怒的野兽般盯着睡梦中也皱了眉头的她,都这样了,她竟然还在喊Ren做哥哥?
哥哥?是不是哪怕Ren伤她千百遍,她依然待Ren如初恋?就连昏迷了也还是在梦里相见,一遍又一遍喊Ren哥哥……
被愤怒冲昏了头的Thyme理智全无,如果他能够冷静下来好好想想,他就会知道Sjaya喊的哥哥并非是Ren,而是她的亲哥哥,与她早已经阴阳两隔的亲哥哥。
窗外亮光乍起,Thyme偏头看去,是如期而至的一场流星雨,远方的夜幕被流星雨的光芒照亮,犹如白昼。
流星雨……可惜有什么用呢?根本就没用!都是骗人的把戏,他最渴望的愿望一直都实现不了。
Thyme伸出手,再次展开手心,那条流星项链静静地躺在掌心上,像他一样孤零零的,无人问津。
流星项链让Thyme的理智渐渐回笼,他捏着项链的链子晃悠着链子尽头的流星吊坠,苦笑起来。过了一会儿,他打开流星项链将它凑近依旧昏迷的Sjaya脖子,真挚地为她戴上,看着她雪白的脖颈与银色的流星项链相得益彰。
流星雨和流星项链都是属于她的,而她的心却始终不属于他们任何一个人。
Thyme(道明寺):Sjaya,你能不能……能不能爱我一次?就一次也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