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九

“海风号”在破开的海雾中疯狂逃逸,留下惊魂未定但侥幸生还的船员。

​船舱内。​​

关根脱力般靠在冰冷的舱壁上,剧烈喘息。

老周抹了把冷汗凑过来:

万能:“关老板,那下面青铜……”

关根抬手制止他追问,脸色苍白,但眼神却亮得惊人,​清醒地回放着水下青铜凹槽的模糊记忆,与西沙巨门、以及龟甲星图核心纹路飞快比对。

​​ 他的手指快速划过带出来的、陈老太爷那份“海路图”秘抄本的空白边缘,​迅速勾勒出几个极度相似却反向逆流的古怪线条图。​​

关思罕:“不是星图……”

他低声自语,声音带着一丝兴奋的沙哑,

关思罕:“但像是……‘解图之匙’!或者……‘门径方位图’!​”

他猛地抬头看向惊魂未定的老周,脸上竟又浮现出那熟悉的、温和却极其固执的微笑:

关思罕:“老周,找条靠得住的船,送我去……越南中部的岘港。越快越好。​”

老周一愣:

万能:“岘港?去那儿干嘛?”

那里不是香料集散地,也不是回程的路。

关根小心翼翼地收起那张被他添了几笔的“海路图”秘抄本(现在更像个密信),眼神望向北方,仿佛穿透了船舱和海洋,​无比清晰地吐出那个早有预料、此刻更加笃定的方向:​​

关思罕:“裘德考不会放手的,阿宁的人怕是已经在西沙到北方的路上堵着了。我得绕道……”

他顿了顿,将后三个字咬得清晰无比,如同刻进命运的印记:

关思罕:“长白山!​”

​越南岘港的短暂停留并未消除半分紧迫。

潮湿闷热的热带海风被甩在身后,“关根”乘坐的货轮沿着隐秘近海航线一路北上。

当他踏上中国东北延边冰冷的土地时,凛冽的西伯利亚寒风裹挟着细雪粒子,如同冰冷的刀子割在脸上。

没有时间休整。

在一个靠近边境线、只有十来户人家的小屯落里,关根用几件贴身留下的、品质上佳的南洋沉香,撬开了当地一位老放山把头那比石头还硬的嘴。

万能:“黑瞎子沟?还这个时候上去?后生,你找死啊!”

老把头的脸被冻得通红,沟壑纵横,眼神里满是看疯子的神色。

万能:“大雪封山个把月了!别说野牲口,光那雪就能把你活埋了!风口子上的雪,比房子还高!”

他用烟袋杆狠狠敲着炕沿,

万能:“再往里,是禁区!有当兵的看着!”

他的意思指边境保护区。

关根穿着厚实却不臃肿的专业防寒服,脸上依旧是那副人畜无害的和气笑容,

像极了不知天高地厚、来拍雪景的照片佬。

他耐心听完老把头的咆哮,不疾不徐地从贴身背囊里掏出一份极其粗糙但详细标注了沟沟坎坎的手绘地图——

那是他从南洋陈老太爷秘抄本边缘推演并重新绘制,融合了他对星图和青铜“钥匙”纹路理解的东西。

关思罕:“老爷子,”

关根声音温和,带着恰到好处的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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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结束这一番了,下一番写谁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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