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二一

思罕觉得这钱不赚白不赚！这帮小鬼子不会憋什么好屁，到时候再捞了他们的老板，握在手里！不管他们带出什么来，直接薅把羊毛。

万能：客人：好的！关桑，两小时后我们把钱送来，晚上十二点咱们出发。

他微笑着点头答应，另一个也已经起身伸出手，思罕也微笑着站起来，跟他们逐一握手。

关思罕：嗯！

他嗯这一声，这事儿就定了。

思罕送他们出门。

张起灵也从门口的凳子上站起来，他保持了一个做伙计的自觉。

关思罕：小张回家去换套灰色的工作服，把大衣和换洗衣服装一包，顺便装两双解放鞋。

思罕交代，张起灵就点头。他从这儿走，回关家大宅，到思罕的院子去整理东西，再提着行李袋过来。

关思罕：给安达说一声，咱俩去收货。

万能：张起灵：嗯！

嗯完就转身离开门口。

思罕溜达到旁边的铺子，跟马掌柜也要交代一声。

关思罕：大爷我带小张去乡下收收货，最近我店里没什么能忽悠人的玩意儿了。

万能：马大爷：哈哈哈，东家去吧！乡下喂鸡的盆，都有可能是古董。

马大爷这话一点不虚，在有些地方拿着清代瓷器，特别是打了口的，喂家禽很正常。

关思罕：有客人来您就接待，我那儿有说明书，让他们自己看。价格在后面写的也有。

思罕交代一句，这生意还是要做的，他不在家，有不在家的做法。

万能：马大爷：好的东家放心，我也看过好几次您跟他们是怎么谈的，除了洋话我不会说，别的咱不怕。

关思罕：哈哈哈哈！您老有这雄心，我也就放心了。

思罕觉得回来可以给马大爷店里的东西，也做一批说明书。

思罕溜达着，在街上又买了两个带棉布套子的军用水壶，还买了两个铝饭盒。

他把东西分给张起灵时，张起灵满脸疑惑。

关思罕：傻呀！出门在外喝凉水容易闹肚子，咱俩装两壶热水慢慢喝，有饭盒他们吃凉，咱俩吃热。

张起灵不知该说什么了。旅行包装满，饭盒里也被思罕塞上了点心。

关思罕：去柜台里拿两副线手套。

思罕让张起灵也戴上，但是他的表情是不太想戴。

关思罕：傻呀！一路搬搬抬抬咱戴着手套，伸了手也不会弄脏。再说去的地方就冷，可别委屈了自己，受伤了也不好包扎消毒啊。

张起灵看关老板替他考虑的这么周全，自然也就没再拒绝，乖乖跟他打扮成一样的。

日暮西垂，古玩街的人慢慢就离开了。再有就是黎明前的鬼市这里才会有人。这二位直接在店里点了灯，在炭炉边涮火锅吃。

思罕还乐滋滋的，让张起灵专门去后街买了十个烧饼。

张起灵看出来了，这位爷出门绝不委屈了自己的嘴。

他们张家训练的是只要有口吃的，有点水，吊着命，活着就行。

到关老板这儿，完全不是一回事儿！他就是旅行的配置，吃喝穿用都要准备。

等对方来店里敲门时，张起灵打开店门，对方在门口停了一辆解放吉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