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零八

时间过得还是很快的，半年后，胡八一和王胖子又来脱手了一次小物件儿。

思罕正坐在院子里，擦着一串朝珠。

黑瞎子带着张起灵过来了。

现在的张起灵懵懵懂懂，身上也没任何武器，穿着跟黑瞎子相似的服装，进来后看到思罕眼神闪了闪。

万能：黑瞎子：小张你还认识他吗？

黑瞎子指指思罕问张起灵。

思罕很配合的，扬起那么熟悉的微笑。

万能：张起灵：你……关……

张起灵好像从记忆深处，扒出了这么一个人影。

关思罕：嗯！关思罕，书店的关老板。你跟齐哥在法国留学时，经常在我那儿玩儿。

思罕笑眯眯的看着他。

关思罕：不记得没关系，就在我这儿先养着吧！当初你可没这毛病，我找个中医大夫替你看看，咱们调养调养。

思罕有一个不太成熟的猜测，他怀疑张起灵的失忆症是一种身体保护机制。他被折磨成这样，身体绝对好不了。而且一定贫血！那反复的失忆，就是重启开关一样。

万能：黑瞎子：小张咱就在这儿待着，思罕还是能养得起咱俩的。

关思罕：呵呵呵呵！嗯！以前你可给我邮过不少好东西呢！养你个几年不成问题。

思罕这话就是让张起灵放心不必纠结。

万能：黑瞎子：啧啧，思罕你这心可是更细了。

关思罕：齐哥，你说我是应该叫你黑爷还是叫你齐哥？两个称呼你自己选吧。

思罕跳过黑瞎子的话题，重开。

万能：黑瞎子：为了以后好，你就叫我黑瞎子。

黑瞎子坐在石凳旁边，拿起一串手持，用布巾儿帮思罕擦着。

关思罕：行，我抽空去给你俩办身份证，一个蒙古族，一个……

万能：张起灵：康巴洛人。

得！这还没完全失忆还记得点儿。

关思罕：嗯！行，藏族。

仨人就坐在院中，一个发呆，俩人忙活。

关思罕：黑爷，你上回说去天师那儿看看，去了吗？

万能：黑瞎子：我哪有空！这不才把小张弄回来。

黑瞎子觉得思罕对自己的行动能力，有什么错误的估计。

关思罕：哦！我以为你要顺手去翻资料了呢。

在思罕嘴里，黑瞎子去下墓，就是去翻资料。

万能：黑瞎子：嘿嘿嘿，还是你了解我，从甘肃那顺手倒是带了些东西回来。

关思罕：行，明儿我收拾一下，放到店里去。

万能：黑瞎子：哎？你开古玩店了。

关思罕：嗯，开了一间，咱们这些人不就眼力好些吗！凭本事吃饭，不寒碜。

思罕笑的谦和，他觉得这是正常现象。人总要吃饭睡觉的呀。

万能：黑瞎子：哎，好好！那我以后也算是你的员工啊！别人问，我就说是回乡下收古董的。

关思罕：啧啧！哥咱还是避着点儿人，我怕你把公家的人引来。

俩人聊着天，开着玩笑。张起灵就在旁边坐着，本来木木的表情，慢慢有了一丝温度，虽然那一丝也极不可察。

关思罕：小张，你就跟齐哥一样，住东厢。方向好，你俩一左一右，正好两间房，互不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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