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生丸:12为什么是你

杀生丸沉默片刻：“为什么是你？”

“什么意思？“

“天界有那么多神，为什么派一个连自己神力都控制不好的小神女来做这么危险的事？”杀生丸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讽刺。

千川黎不悦地皱眉：“我不是小神女，我在天界可是——”她突然停住，因为又一段记忆闪回脑海，“等等……我是自愿的。”

杀生丸终于转头看她，金色的眼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深邃。

“我想起来了！千川黎低声说，“我主动请缨下凡，因为……”她皱眉努力回忆，“因为我觉得有责任。天照镜是在我值守期间被盗的。”

杀生丸微微眯起眼睛：“你弄丢了神器？”

“不是我！”千川黎急忙辩解，“是有人——或者什么东西——趁我不备偷走了它。等我发现时，它已经被打碎并散落到人间了。”她懊恼地抓了抓头发，“月读大人很生气，但给了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杀生丸的表情突然变得若有所思：“月读……那个守护神，是什么样子？”

“银发金眼，总是板着脸，看起来比你还不近人情。”千川黎随口答道，然后突然意识到什么，“等等，你们长得有点像……”

杀生丸冷哼一声，转身走开几步，但千川黎敏锐地注意到他的肩膀比平时绷得更紧。

“杀生丸。”她轻声问，“你认识月读大人？”

“不认识。”

回答得太快，反而显得可疑。

千川黎没有追问，只是走到他身边，与他一起仰望星空。

夜风拂过，吹落几片樱花瓣，落在杀生丸的肩头。

千川黎鬼使神差地伸手拂去那片花瓣，杀生丸猛地转头，两人的脸几乎贴在一起。

“抱歉。”千川黎急忙后退，“只是……有花瓣。”

杀生丸没有斥责她，只是重新望向远方：“我父亲曾经提起过天界的事。”

千川黎屏住呼吸，意识到这是杀生丸第一次主动分享关于自己的事。

“他说天界与人间的界限并非不可逾越。”杀生丸继续道，声音低沉，“强大的妖怪或得到许可的人类可以进入天界，而神族偶尔也会下凡。”

千川黎点点头：“斗牙王说得没错。不过近几百年来，天界与人间的往来越来越少。我是近五十年来第一个被允许下凡的神女。”

杀生丸沉默了很久，久到千川黎以为谈话已经结束。

然而，他突然问道：“你见过我父亲吗？”

千川黎惊讶地看着他：“斗牙王？不，我没见过。我出生时……呃，我是说，我成为神女时，他已经去世了。”她小心地选择着措辞，“但天界有很多关于他的传说。他是一位伟大的妖怪领主，也是少数几个被允许自由进出天界的存在。”

杀生丸的嘴角微微上扬，形成一个几乎不可察觉的微笑：“他曾经带我和弟弟去过天界边缘。”

“真的？”千川黎瞪大眼睛，“那你小时候可能见过我！我在天界边缘的星之庭值守过一段时间。”

杀生丸摇头：“不记得了。”

“额……”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但这次的沉默不再那么生硬。

千川黎偷偷观察杀生丸的侧脸，月光为他锋利的轮廓镀上一层柔和的银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