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萧楚河有一个嫡亲的哥哥7
萧凌尘:楚河,我走了。
萧楚河:你真要去海上做强盗?
萧凌尘气得跳脚,他堂堂北离大都护、琅琊王的世袭继承人,怎么可能做那杀人放火的勾当。
萧凌尘:什么海盗,我要做,就要做那海上的王。
萧楚河一挥衣袖,冷冷的笑道。
萧楚河:那我下次见你,该称呼你什么?海贼王?
一说起称呼,萧凌尘就恨不得将萧楚河绑起来,狠狠的教训一顿。小时候会乖乖巧巧的叫哥哥的孩子,长大了怎么一声哥哥都不喊,叫他一声哥哥会少一块肉吗?
萧凌尘:哥哥,当然是哥哥。
萧楚河:叫哥哥做什么?
萧楚河,你是真的想挨打了吧,因为这,占了他多少便宜了。
萧凌尘:萧楚河。
这个弟弟,他都不想要了。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过,一点做哥哥的威严都没有。
萧凌尘:你不是一直想要去闯荡江湖,打算什么时候去?
十七岁,就入了逍遥天境大逍遥境界了,皇伯父和皇伯母也该放心让他独自出去闯一闯了吧。
自六岁从蓬莱岛回来之后,萧楚河就一心想要习武,天天在百晓堂待着,惹得几天见不到儿子的明德帝发了好大的火。不是埋怨琅琊王给找的好师父,害得他见不到儿子,就是埋怨姬若风不让他儿子回来,耽误父子两个培养感情。
哼,有本事找自己儿子说去啊,不舍的冲儿子发火,就会把气撒在别人身上。
萧楚河:父皇一直没答应。
每次他跟明德帝提起这个事情,父子两个总会闹得不欢而散,虽然过个一两个时辰就又和好如初了。
父母在,不远游。他不是不懂得这个道理,更何况他的哥哥不在父母身边,一年只能见一次面,如果他再离开天启,那父皇母后可就真成了孤家寡人了。只是,纵剑江湖,醉酒高楼是他最想做的事情。
萧凌尘:不知阿晏何时才能回来。
若是有萧晏在天启,明德帝对于萧楚河想要闯荡江湖的心愿,说不定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萧楚河:莫衣说再调养个一两年就好了。
莫衣说的没错,这天启城的水比东海的水还要深,一个普通人想要在这个波诡云谲的天启好好生存尚且有一些困难,更何况萧晏还是当今帝后的嫡长子,是除了萧楚河之外最有希望继任帝位的皇子。即使他兵法典籍,治国之策懂得再多,但是,没有半分武力,在这天启城中想要好好活着,那可真是难如登天。
萧凌尘:若是阿晏回来,天启怕是又要掀起一阵狂风血雨了。
一个萧楚河,就将其他皇子压得死死的,再来一个嫡长子,那些有野心的王爷们,怕是更加坐不住了。
萧楚河:天启的风浪,何时停过。
东海的风浪,怕是都不及天启的一丝一毫。
萧凌尘“啪”的一声收起折扇。
萧凌尘:我走了。
风浪很大,但是他们这么多人也不是吃素的。想要动萧晏,也得看看他们同不同意才行。
明德二十二年,六月。
萧若瑾:楚河,今年国事繁多,父皇母后怕是都抽不开身。你舅舅过几日会来天启,你便随他一起去青州,然后听你外公的安排,切不可独自去蓬莱,知道吗?
萧若瑾握着萧楚河的手,仔细叮嘱。萧楚河从未孤身一人出过天启,他实在是有些担心。
萧楚河:父皇,我能保护好自己。
这么多年的武功,他也不是白学的啊。
萧若瑾:就权当是让父皇母后安心一些。
当今江湖,无论对上谁,萧楚河都有与其一战的资本。况且,若是那人知道萧楚河的身份,也不敢大打出手。明德帝担心的是另一件事,不好说出来,两个儿子,似乎都有些不认路,他怕萧楚河走上几个月,都到不了东海。
自家崽崽的颜面,还是要他来守护。
萧楚河:好。
东海。
沐春风:真要去海界吗?
二人自青州一面,一见如故。一个不想继任那天子之位,一个不想继承这通天富贵。他们都是一样的少年,输时不悲,赢时不谦。手中握剑,心中有义。见海辽远,就心生豪迈,见花盛开,不掩心中喜悦,前路有险,却不知所畏,有友在旁,就想醉酒高歌。想笑了就大声笑,想骂了就破口骂,人间道理万卷书,只求随心随性行!
萧楚河:我想去见识一番那沧海绝境,天涯尽头。
沐春风:萧兄,我要在这里等你几日?
萧楚河:七日。
他有预感,这一次,应当会非常顺利。
沐春风:萧楚河。
萧楚河扬起头,望向沐春风。
沐春风:活着回来。
若是萧楚河出了什么意外,于公,他沐家不保,于私,即使相识不过半月,但他和萧楚河惺惺相惜,是朋友,也是兄弟。
萧楚河:知道了。
萧楚河站在船头,一挥衣袖,蓬莱他去过很多回了,熟得很。
狂风怒吼,仿佛一群失控的野马,肆意践踏着大海的宁静。海浪翻卷着高达数米,犹如无数山峰涌动,力挽狂澜地向前推进。船只在这样的风浪中颠簸起伏,仿佛随时都会被吞噬在这无尽的大海之中。
萧楚河忍住想要骂人的冲动,以往他来,一路上海面无比平静,没有半点波澜,仿佛是在湖水之中一般。反观这次,巨大的海浪反复地冲刷着船体,似乎要将一切吞噬。
一夜之后,萧楚河面色惨白,吃的那点东西都给吐了个干净。
终于,一座庞大的巨岛显露在了他们面前。巨岛之上树木参天,鸟兽齐鸣,山峰之上隐隐有云雾缭绕。
突然,一片巨浪卷来,海水瞬间吞噬了这片孤舟。
差一步,就差一步,他就可以到蓬莱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