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迢迢48

之后几个人换了一身衣服才去了刺史府，核对了账目后发现米铺和铸造司的进款和亏空显然是一进一出，但是刺史矢口否认是向八大米铺借款。卫昭再次询问劣质兵器，刺史依然说是工匠技艺不精。

卫昭：那城西破庙饥民的惨状何大人知不知道？

不太重要的人物：何振文:……

随后卫昭就让易飞把那个得了花柳病的姑娘带了上来，江慈走过去站在她身边安慰她，上官笙便不用再上前去了。

那个姑娘就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卫昭：你说那为首的壮汉你认得，此话当真？

不太重要的人物：姑娘甲:是，为首的名唤赵大，是南灵刺史何振文之子何永林的打手，他们常年去醉红楼喝花酒，小女子曾服侍过他们。

不太重要的人物：何振文:卫指挥使怕是不了解，那些人不是饥民，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暴民。将他们关在城西破庙是为了防止他们进入主城、惊扰百姓。

江慈：他们饿的连路都走不了，何来烧杀抢掠！倒是你颠倒黑白，我亲眼所见你们屠杀平民只为毁尸灭迹！

卫昭随后又叫了易飞，后者把那个蒙面刺客押了上来。对方说自己听命于何振文，卫昭便看向裴琰道

卫昭：少君认为呢？

裴琰：此人乃宗族管家裴英。

不太重要的人物：裴英:你竟敢背弃族人。

裴琰：本侯前来只是为了查明真相，莫说是族人，就连本侯自己有违律法也自请辞官，绝不二言。

卫昭：少君大义灭亲，当我辈表率。何大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何振文叹了口气随后说整个南灵包括一草一木都姓裴。

卫昭：何大人的意思是军械案的罪魁祸首乃是裴氏。

不太重要的人物：何振文:裴氏把持着南灵的各行各业，无一人敢说一句不是。南灵铸造司空顶着皇家铸造司之名，实则早已被蚕食的只剩下一副空架子。工期延误所有人都要掉脑袋，下官只得求助于裴族长。而裴族长提出了购置劣质材料以次充好的法子，将那些兵器混入精良兵器之中。东窗事发后裴氏紧急从八大米铺调银周转，交给本官的任务就是准备好说辞，将所有的罪责扣在那些无辜的工匠身上。

卫昭：八大米行需要各自交出五十万，自然就没钱买新米，城内米行无新米可卖，如此大的破绽必然会引起我们的警觉。

裴琰：所以便从各大仓库中调一些陈米来瞒天过海，只要能挺过这段日子等我们离开，那四百万钱自会回到八大米铺的账上，各方皆大欢喜。

江慈：可穷苦人家不愿意花买新米的价钱去买陈米，所以就去也买采雕胡米渡过难关。城中的饥民越来越多，雕胡米也就采光了，你们索性就把饥民都囚禁起来然后对他们痛下杀手。

上官笙一句话都没说，他们三个都说了她想说的自然她就不用说了。最后何振文跪下说自己愿意接受任何惩罚，其他人见了都跪下说愿意和何振文一起受罚。

卫昭：你们这是在要挟本指挥使。

其他官员说这些年裴氏镇压他们，全靠何振文帮着他们，所以才愿意和何振文一起受罚。卫昭听了询问裴琰的意见，裴琰说他会查清族中一切，若涉及裴氏必会上奏陛下。

上官笙听了露出一丝冷笑，裴琰绝对不会大义灭亲，他一定会瞒下来的，这是她对他的了解和系统诉说的故事得出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