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对峙

很快，大雨变小了，天色也暗了下来，空气变得闷热。

严浩翔没有离开，而是一直在楼下守着江知晓。

严浩翔：看来，她过的很好……

严浩翔：不过，我当年的选择，真的是对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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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雪的案子没破，专案组一日不散。

凌晨时分，马嘉祺从警局出来，开车回到自己的家。

忽然，一个黑影闪过，掀起一阵细小的风声。

马嘉祺：（警觉）谁？

声音消失了。

马嘉祺观望四周后，还是没有找出声音的源头。

他把车停好，一片绿色的树叶从身后朝他飞来，速度极快。

马嘉祺瞬间做出了反应，转身用两指夹住了绿叶。

一看是叶子，他顿觉这人的目的并不是要杀他。

一阵鼓掌声响起，随后那个黑影终于暴露在路灯之下。

丁程鑫：（欣赏）马警官，真厉害。

马嘉祺：你是谁？

丁程鑫：我？我是江知晓的心理医生。

马嘉祺：（皱眉）但我不认识你。

丁程鑫：现在，你认识我了。

丁程鑫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地写了一堆名字。

丁程鑫：熟悉吗？

即使隔了几米，马嘉祺也依旧看清楚了纸上写的内容。

从来没有什么表情波动的马嘉祺居然有一天也能脸色苍白。

马嘉祺：你从哪里得到的？

丁程鑫：不重要。

丁程鑫：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丁程鑫：热爱警察职业的你，居然也会杀人。

马嘉祺没有说话。

丁程鑫：你应该否认的，你说，你杀的都是罪犯，或许不错。

马嘉祺：…………

马嘉祺：你的目的，是什么？

丁程鑫：我只是比较好奇马警官而已。

丁程鑫：能让那个女人如此痴迷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样子。

他是在对马嘉祺说话，又像是与自己对话。

马嘉祺：你找错人了。

马嘉祺听不懂他说的话，并不打算再搭理他。

而下一秒，丁程鑫就出现挡在了马嘉祺面前。

马嘉祺：（沉了脸色）你，不是人？

绝对的力量或是绝对的速度，从不存在于异能者中间。

他见过的速度异能者，也不过是比常人要更快一些。

丁程鑫：难道马警官不需要这份名单吗？

他攥着那张纸，像是香甜的食物，诱惑着马嘉祺。

实际上，它是毒药，引人越陷越深罢了。

马嘉祺：（冷漠回应）你要是喜欢，可以拿走。

丁程鑫轻哼一声，撕毁了名单。

丁程鑫：既然你不要，我拿着也没有意义。

丁程鑫：我们还会见面的。

丁程鑫霎时不见了踪影。

这么明目张胆……

马嘉祺抬起头，本装在电线杆上的摄像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拆除了。

而其他地方的摄像头，都没有运转。

马嘉祺：（轻哼一声）

这个男人的目的是什么？

仅仅是告诉自己，他有他的把柄吗？

还有他说的那个女人，对自己痴迷？

马嘉祺从来没认识过什么对自己痴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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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晓在家里等待了一会儿后，再次拨通了宋亚轩的电话。

终于是接通了。

宋亚轩：（很急促的语气）知晓，你在哪？

江知晓：我已经到家了。

宋亚轩：（长吁一口气）你没事就好，我的车出了些问题，所以没有及时去接你。

江知晓：没关系。你的车要紧吗？

宋亚轩：不用担心，我已经解决了。

江知晓：好，今天下那么大的雨，真是麻烦你了。

宋亚轩：没事，那我先挂了。

宋亚轩挂断电话后，才抬眼看向这个站在他车前的男人。

宋亚轩：你是？

严浩翔：你就是宋亚轩？

严浩翔：我帮你把车修好，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严浩翔的语气并非询问，而是命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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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四中午午休的时间段，马嘉祺给江知晓打了一个电话。

马嘉祺：今天下班有时间吗？

江知晓：有啊，怎么了？

马嘉祺：你上次的发夹落我那了，今天来还给你。

江知晓：发夹？丢在你哪啦？

江知晓：好，我下班时间是六点，地址在……

江知晓正要说出是哪栋楼哪层时，马嘉祺便脱口而出。

马嘉祺：我知道。

马嘉祺：你在公司楼下等我就好。

江知晓：（没想那么多）好。

临近六点，下班的高峰时间段，路上逐渐拥堵了起来，汽车喇叭声也此起彼伏。

靠近新月报社的一个红绿灯路口，宋亚轩正开车等待绿灯的来临。

倒计时七十秒，宋亚轩踩着刹车挂挡看了一眼手机的时间。

还早，还没到六点。

江知晓通常是六点零五或六点十分左右才到公司楼下。

马嘉祺也在这个路口等红绿灯，今天的他戴着黑色头盔骑着黑色的炫酷机车，看起来就像个职业的摩托手。

而这时，宋亚轩从余光中瞥到了这个骑摩托的男人。

马嘉祺也从余光中瞥到了这个开白色迈巴赫的男人。

两人只是匆匆交换了一下眼神，就再次直视前方。

绿灯亮起，车辆缓缓前行。

马嘉祺找了个地方停下摩托，宋亚轩则在附近的停车位停好了车。

办公楼上的江知晓与同事们说再见后，就匆忙下了楼。

马嘉祺摘下头盔朝新月报社门口走去，宋亚轩也锁好车门车窗前往。

两人再次对视了一眼。

马嘉祺：【内心os：他也到这里？】

宋亚轩：【内心os：他也在等人？】

等江知晓挎着包出来的时候，就同时看到了两个自己认识的男人。

一个站在左边，一个站在右边。

两门神似的。

虽然今天中午马嘉祺打了电话，但江知晓完全忘记了他们两个有可能遇上这回事。

江知晓：你们………都到了啊？

江知晓弱弱出声，而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又同时看向江知晓。

两人异口同声。

马嘉祺、宋亚轩：你认识他？

两人再次对上了视线。

江知晓：（察觉到一些奇怪的目光，赶紧带着他们两个走出去）走吧走吧，外面说。

等江知晓向这两个人解释后，他们才互相放下警惕。

马嘉祺：（从口袋里掏出发夹）还你。

江知晓：（接过）谢谢。

宋亚轩：既然发夹还完了，就和我回家吧。

江知晓正要和马嘉祺说再见，他却叫住了她。

马嘉祺：等一下，还有一件事。

江知晓：什么事？

马嘉祺瞥了宋亚轩一眼，江知晓歉意地笑了笑，和马嘉祺走到另一边谈话。

马嘉祺：季雪的父母希望我们查出凶手，她的尸体已经被保存了起来，方便我们再次取证调查。

马嘉祺：你说你能看到死者的过去，我撒了个谎，局长和上级领导都同意你去查看尸体，只要能有线索。

江知晓：原来是这件事，什么时候可以去？

马嘉祺：现在就可以，不过现在天已经黑了，改天吧，看你自己的时间。

江知晓：（点头）好，我到时候联系你。

和马嘉祺道别后，他就骑上摩托离开了。

宋亚轩：（拉开车门）上车吧。

江知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