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咋这么抠?

马车两侧的黑甲卫步伐整齐,目不斜视,神情严谨,搞得路人纷纷避让。

程幼薇掀开车帘小心翼翼瞄了一眼,这煞头子带出来的人果然个个凶神恶煞。

她趴在马车的窗沿上:“诶!”

梁邱起侧眸:“程五娘子,何事?”

“梁邱副将,送到此处就行了,我不会同凌不疑说的。”

“少主公说过要将程五娘子安全送回府,属下就一定会送到。”

这人怎么不懂变通?

程幼薇继续道,“各位将军这般严肃,你看,路人都离咱们三尺远,不晓得的还以为我们程府犯了什么事呢!”

梁邱起朝四周望了一眼,回头厉声道:“都给我笑!”

瞬间,那两队黑甲卫各个弯起嘴角,阴森的不得了。

“……”小女娘呆住,好了,这下更瘆人了。

程家的三个姑娘皆是缩在马车里不敢喘大气,一路无言。

头一次马车里的气氛诡异至此。

……

曲陵侯府厅堂内,萧元漪本是背着身在修剪那盆花草一边听着女儿的汇报,却是到程少商时,猛然回头:

“还要出府?你可知你今日课业还未完成。我允你出府已是念在姎姎的面子上,可如今你一大早出去,生辰礼还未选好?”

程少商气的半死,好不容易可以出去透透气,恨的牙痒痒:

“都怪那个凌不疑多管闲事,原本拐个街角都要到货栈了,他硬是将我们一并送回来了,我连货栈的门还没摸到呢。”

程姎忙上前同萧元漪解释原由。

程幼薇却是听的一头雾水:

“等等等,我怎么听不懂啊,为何要挑生辰礼啊?我记得阿姊和几位阿兄们的生辰不是还没到吗?”

程姎道:“婠婠,还没来得及同你说,过几日便是裕昌郡主的生辰宴,汝阳王府昨日派人来下了帖子,还特意点名了婠婠你一定要去。”

闻言程幼薇立马摇头:“我不去,我同她非亲非故还不熟,为何要去?”

“你必须给我去!”这时,程老太被胡媪搀扶着走进,

“那裕昌是谁?是汝阳王妃最疼爱的孙女,皇家尊贵无上的郡主。别人想去都没有,你这丫头走了狗屎运,如今郡主的帖子都送到府上了,这是天大的好事,你不去就是糊涂!”

程老太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不过就是上赶着巴结权贵罢了。

程幼薇将方才程姎递给自己的请柬捧到程老太面前,这东西害她在凌将军府差点被打板子,晦气得很!

“那大母去,这上面邀请曲陵侯府所有的女娘,大母也是女娘,所以大母去!”

程老太愣了好一会儿:

“哦呦硌,这这小没良心的,是要气死你大母啊!你不去便是拂了那裕昌郡主的面子,哎呦大郎官秩刚升上来,那郡主若是跑汝阳王那里一通乱告,咱家还有好日子嘛!”

程老太骂完程幼薇又开始骂萧元漪,

“还有你,也不管管你这幺女,平日里在自个屋里炸房子,将那院墙又捅了个洞不说,如今可由不得这丫头胡闹啊,哎呦喂,你们娘儿俩就是趁着大郎不在,要气死我了呦!”

“阿姊不是已经帮我把那洞补了嘛。”

萧元漪见幺女小声嘀咕,程老太还在那里嚎,这家就没一日让人省心。属实无奈,她道:

“既已邀请,为礼之道自是要去的。”

“她是好意嘛。”程幼薇咕哝着。

萧元漪道:“ 不管别人是何意,我们便不能失了礼数。”

无奈,程幼薇不情不愿回了房。

刚进门便见那梨花木的案几上搁着一个包袱:“这是什么?”

“女公子前几日在田家酒楼遇险,皇上派遣三皇子亲自慰问抚恤那夜的伤员,如今家主已封了侯爷,此番女公子受伤,又是侯爷亲眷自是与往日不同,这是女公子的那一份。”

莲房说着一边托着下巴开启八卦模式:

“我原以为都城中最好看的儿郎莫过于那极富盛名的凌将军和袁家公子,却不料这三皇子也生的极为俊俏,可惜女公子随凌将军去调查田家酒楼案,不在府没瞧见。”

程幼薇听着莲房的絮絮叨叨一边将那包袱扒拉开,最上方的一个小木盒映入眼帘。

“女公子怎么了?”莲房见小女娘盯着那红漆木盒翻来覆去。

“莲房,可觉得眼熟?”

莲房趴过来一看:“是有些眼熟,上次女公子亲手扔了凌将军送来的那宫里治疗擦伤的药,也是这种盒子。”

程幼薇点点头:“也是,既然都是宫里的药,自然是一样的。”

她将盖子打开,竟然发现里面被挖了一小块:“……”

小女娘双眼瞪如铜铃:“用过的?”

“莲房,你说这三皇子咋这么抠呢?”

(某皇子此时打了一个喷嚏,三皇子实惨,好端端的背了个抠锅~)

莲房汗颜:“想必是此次伤员众多,宫里的药未来得及赶制,所以……”

“诶呀!不管了,快快快,既然是良药,可不能留疤。”

莲房话还未说完,便见自家女公子迅速摞起袖子,失火那夜的擦伤尽显,莲房一边上药一边道:

“女公子疼吗?”

“本来有些,可是后来在凌不疑那又不疼了,被他吓得都忘了疼。”

——————

此时凌将军府,男人坐于桌前翻着关于田家酒楼命案的鉴定文书,一边听着阿飞在牙门遇到的事。

却在见梁邱起从外进来时,有了一丝反应,抬起了眸子。

梁邱起恭敬道:“少主公,已经放置妥当了。她...没有怀疑。”

一旁的小胖子阿飞好奇:“什么妥当了?阿兄还有我不知道的事 ?谁没怀疑?”

梁邱飞一连三问,忽地瞥见凌不疑的眼神,忙又噤声垂头。

少主公追媳妇,可不是一般的执着。

梁邱起这二十年来,一直都是光明磊落,坦坦荡荡,如今却是头一次做了个贼。偷偷摸摸溜去女娘屋里,就为放个药膏,他难啊!

作者:我仔细揣摩了一下人物,凌不疑这个人对谁好应该不会当面做,大多数都是私下背着来,毕竟是个心机boy。所以给婠婠的药膏他让人偷偷放进包袱里了,当成皇帝的慰问礼送给婠婠。如此一来,婠婠一定会乖乖收下。 还让三皇子莫名其妙背了个抠的“罪名”,一举两得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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