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之下（61）

陆绎：(严大人，您看她站在这腿都发抖了，心里指不定害怕到什么地步那，还能看出什么东西啊

袁今夏：(看着严世蕃不为所动）卑职，卑职怎敢将严大人，等同于案犯

严世蕃：（点了点头，对旁边的侍女招了招手）她，你来说，不许再推脱

严世蕃推了推那个侍女，而那个侍女好像有伤连忙用手捂住右臂

严世蕃：走进些，让她看仔细了

已经逼到了这个地步，袁今夏只好打量着那名侍女，又拉起那名侍女的手，赫然在侍女的手臂上看到捆绑伤，与鞭伤，袁今夏又摸了摸侍女的手，闻了闻侍女手上的味道后，松开了手

严世蕃：如何，都看出什么了？

袁今夏：回大人，这位姑娘擅长茶道，刺绣裁衣之事做的较少，近日可能还做错了一些事情，受了责罚，或是翻了炉火，或是砸碎了珍贵的茶碗，她住的舱房，窗户应该是在梳妆台的右边

严世蕃：呦，那你就说说看，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袁今夏：做事不同，手型也会不同，手掌上的茧与手指上的茧也会有区别，这就像习武之人手上有一层老茧是一个道理，绣娘擅长做针线，所以她食指和拇指的指腹会有一层硬茧。这位姑娘的食指和拇指并没有茧，所以她不常用针线

严世蕃：那擅长茶道那？

袁今夏：姑娘的衣袖沾了水渍，她的手背微红，像是烫伤，当然也可能会是在灶间帮忙的时候被烫的，所以我就闻了闻她的手，她的手上有一股淡淡的茶香味，并没有灶间的油腥葱蒜味

严世蕃：那你最后说说看，你是怎么知道，窗子是在梳妆台的右边

袁今夏：她右边的发鬓比左边的发鬓抿的要整齐这个季节借着窗外日光梳妆多常会出现这种情况

严世蕃：她们借着日光梳妆打扮，这点我倒是疏忽了（看向陆绎）陆经历，此番协同六扇门办案身旁有这么一个有趣的小姑娘侍着，怕是有趣的很吧

陆绎：严大人，其实还好，有的时候也麻烦的很

严世蕃：这女人嘛就该麻烦（看了一眼小白）这不麻烦还是女人吗，小姑娘坐

袁今夏：谢大人

严世蕃：这扬州地方上的酒我喝不惯，此番我从京城带过来几坛好酒，陆经历平素里长喝的是秋露白，对吧？

陆绎：严大人好记性

严世蕃：（看向袁今夏）小姑娘，你那，对了，杨程万为人刻板，想必是不会允许你们在外面喝酒吧

袁今夏：卑职，卑职不擅饮酒，还望大人见谅

严世蕃：呸，这些小姑娘啊，初时总说自己不善饮酒，可最后那，要用整整两坛子酒，才能把她们灌

陆绎：严大人，您可真懂女人心那

严世蕃：(看向侍女）把秋露白摆上来

严世蕃的那些侍女动作还是很麻利的，很快几个人的桌子前就摆着倒好的秋露白，而严世蕃举起杯突然看向小白

严世蕃：白指挥使刚要也没有出声，也不知道这酒合不合白指挥使的胃口？

小白.：严大人抬举，白某（举起身旁的茶杯）公务在身，以茶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