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氓》
苗心禾生了皇子,被赵祯取了个乳名叫最兴来。而同时,张妼晗的女儿赵楚玥却病逝夭折了。
但是楚玥夭折的同时,张妼晗伤心之下晕厥,之后又查出有了身孕。
前朝的事情联动着后宫,近日契丹人提出要求,希望让宋朝赵徽柔作为和亲公主嫁给契丹的梁王,
富弼以赵徽柔年龄尚小为理由回绝,契丹使者却说梁王也不满十岁,两人最合适不过。
这消息也传到了后宫中,苗心禾听了之后心中惴惴不安,就连徽柔也来找春花探口风。
“嬢嬢,爹爹是真的要将我现在就嫁到辽国去吗?”
“怎么会呢?徽柔你还怎么小,你爹爹是不会将你送去和亲的,你要相信你爹爹。”
“可是,他们都说,辽国想要和爹爹的亲生女儿和亲,而我是最合适的人选。”徽柔面色不安地说。
听说辽国很远,而且去和亲的公主一辈子就只能待在那里,再也不能回到故土了。
如果她真的去和亲了,那她是不是一辈子都见不到爹爹,嬢嬢和姐姐了?
想到这里,徽柔越想越害怕,差点眼泪又要夺眶而出。
看着泪眼汪汪的徽柔,春花只能将她抱在怀里,用帕子轻轻的擦去她脸上的泪水,仔细的和她将事情分析清楚。
“徽柔,嬢嬢可以和你保证你爹爹是绝对不会送你去和亲的,再说了还有嬢嬢和你姐姐也会劝谏你爹爹的。辽国和我大宋历来交好,不会因为拒绝了和亲的事情就交恶的。”
“真的吗?”徽柔希冀的问。
“自然,”春花给了徽柔一个肯定的回答,然后转移话题,“既然都来了嬢嬢这里了,那不如嬢嬢来教你一篇诗文?”
徽柔一听到说要上课学习,顿时一张包子脸都皱了起来,将刚才还在担心的和亲之事给忘到了脑后。
看来这和亲和上课相比,还是上课的事情比较让徽柔伤心。
“嬢嬢,我能不能不学啊?我想去玩。”
“上次不是你自己说嬢嬢很厉害,想和嬢嬢学的吗?嬢嬢当时就说过了,既然想学就不能半途而废,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
“嗯……好吧!”
徽柔想起了之前看见的春花的飒爽英姿,顿时又嘟着嘴巴说:“可是我当初说想和嬢嬢学的是武功,不是读书。”
“可是嬢嬢说了要和嬢嬢学,就要文武一起学习,徽柔不是也答应了吗?怎么徽柔要言而无信吗?”
“才不是,徽柔说到做到,学就学。”徽柔跑到春花身边,亲昵的窝进她的怀里,“那嬢嬢,我们今天学什么啊?”
“我们今天学篇简单的诗文——《氓》”
徽柔如今已经七岁了,春花也渐渐的开始教她一些在宫学中学不到的,夫子也不会讲的东西。
不过,春花都是私下里偷偷地教徽柔的,并且他和徽柔约定好了,这件事情是她们之间的小秘密,不能对任何人说。
“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匪我愆期,子无良媒。将子无怒,秋以为期……”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女也不爽,士贰其行。士也罔极,二三其德。”
“三岁为妇,靡室劳矣;夙兴夜寐,靡有朝矣。言既遂矣,至于暴矣。兄弟不知,咥其笑矣。静言思之,躬自悼矣。”
……
“为什么《氓》里面的这个男子不对他的妻子一心一意?成了婚之后真的都会过的很不好吗?”
跟着春花学完《氓》,徽柔觉得自己心情也变得低落了起来。
姐姐不是说过每个女孩子长大了都要成婚的吗?那既然成了婚之后过得这般不好,那为什么还要成婚呢?
“不是成婚不好,而是人不好,或者说人的感情是善变的,尤其是男女之间的喜欢,最是善变。而在爱情中,男子不但掌握主导方而且更加善变。”
“徽柔,你看《氓》中的这个男子在追求爱情时显得非常热情,但这种热情背后隐藏着不稳定的因素。他追求女子时没有通过媒人,根本就不够正式和尊重女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