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受益见生母

为了表示自己的好意,春花甚至还把自己的白骨夫人借给赵受益玩。

“看你没有风筝,我大发慈悲把我的白骨夫人借你玩玩。春花说。

赵受益看着那个在天上飘荡的,被风吹的摇头晃脑的骷髅风筝,并不是很想要这个渗人的玩意儿,但是不等他拒绝春花就已经把线塞他手上了。

好吧,赵受益只能有一搭没一搭的扯着手里的风筝线,保持着不让已经飞上天的骷髅给掉下来的程度。

“嘿,赵受益,你会不会放?你看你,在你手里我原本放的高高的白骨夫人怎么矮了这么多?”春花看着自己飞在最低端的白骨夫人,心生不爽,“给我上去,上去。”

“多事,既然你借给了孤,孤想怎么玩是孤的事,管这么多干嘛?”赵受益对着春花翻了个白眼。

“……你要不要看看,我这么一个威风凛凛的白骨大王被你放成了什么样子?”春花看着上面那个摇摇晃晃,头都歪了的骷髅,“头都折了,你技术不行吧?”

!!!舞草,她居然说我不行?我堂堂大宋太子殿下我会不行?!

赵受益认真了,他开始认真的调整方向,让天上那只骷髅顺着风的方向飞,眼看着它摇摇晃晃的终于来到了所有风筝的顶上,结果忽然”啪“的一下,线断了,风筝不知道落去了哪里。

“……”春花无语的盯着赵受益,果然,他不行。

“不就是风筝吗?孤赔你一个就是。”弄丢人家的风筝他也挺尴尬的。

“那是我亲手设计的独一无二的白骨夫人,你赔的也不是原来的那个。”

赵受益脸上羞恼,不就是一个风筝吗?“孤去给你找回来。茂则,你去看看那风筝落到了哪里。”

随后,张茂则回来说那风筝最后落到了一处冷宫内。

“冷宫啊,”春花朝赵受益抬手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请吧,太子殿下。”

冷宫那是什么地方?那里面关的要么是废妃,要么就是被官家下罪或者出于某种目的官家不让她出现的人。

这种地方,春花要是私自闯了就是违抗官家的旨意,但是如果是赵受益带着的话那就不一样了啊!赵受益简直就是行走的免罪金牌。

不过,等他们来到这处冷宫的时候,却发现这处冷宫好像和他们以为的那种荒凉破败,杂草丛生的冷宫不一样啊。

透过被锁着的大门的门缝往里面看去,只见里面很干净,甚至院子里还晾着衣服,地上还晒着一些菜干和果子干,充满着生活的气息。

“这里面住的是谁啊?”

春花好奇,看着小院布置的,干净整洁,还是一个挺懂生活的人嘞。

在冷宫还把日子过的不错的样子,不像是个戴罪之人。

“回小姐的话,里面住着的曾是官家的李修仪。”奉命看守者这里的内侍说。

“我爹爹的妃子,那她是犯了何罪要被关在这里?”

赵受益好奇的问,其实他也看出来了,这里面的布置和装饰,看起来不像是关着犯错的妃嫔的样子。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

“算了,你把门打开,孤要进去捡掉进去的风筝。”赵受益虽然有些好奇,但是也不是那么好奇,毕竟里面的人过的还不错的样子。

原本那内侍是不敢开的,因为官家吩咐过,里面的那位修仪要好生服侍,满足她的一切要求,但是就是不能让她出来也不能让她见外人。

只是,太子的命令他也不敢不听啊。

“你别怕啊,你就开个门让我们进去捡个风筝就出来,我们保证不和里面的人叨叨。要是你害怕官家发现之后降你的罪,你就说是太子逼你的。”

啊?我还能这么说?内侍傻眼,可是他哪敢把锅甩给太子殿下啊?

赵受益给了春花一记白眼,然后又对着内侍说:“你放心,到时候官家追究起来了,孤一力承担。”

行吧,你一个国朝独苗太子都这么说了,他还能怎么办?只能开了。

门开了,春花和赵受益走了进去,一进去,春花便看见她那可怜的躺在水缸里面的白骨夫人风筝。

“我的白骨夫人,我的白骨大王,都湿了,”春花拎起湿透的风筝,瞪着一旁的赵受益,“都怪你,你技术不好,把我的白骨夫人给放飞到了水里。”

“……咳咳,那什么,我到时候再给你画一个就是了。”

赵受益也有些心虚。

“你赔的还是原来那个吗?你做的和其他的风筝都是千篇一律的款式,我要的是即样子奇特又独一无二的。”春花说。

“你爱要不要。”赵受益才不惯着她。

“……要要要,太子殿下亲手画谁不要谁傻子,不过要是再亲手提个序或者写首词,然后再盖个印章就更好了。”春花突然反口。

太子写的东西,拿出去卖应该会有个好价钱吧?就算现在无人问津,等到赵受益当上官家之后应该会有吧?

赵受益不知道春花打的是这个主意,听见春花求他的字画,顿时一脸“你很识货”的表情。

“既然你这么喜欢,本殿就大发慈悲回去画几幅送你。”

“几幅?方便具体说说吗?”春花问,“都提个序,写个诗然后盖个章吗?”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说的几幅只是和你客气一下?”赵受益对春花的得寸进尺和忒多要求感到无语。

“我不管,我当真了没和你客气,你是太子,是储君,一诺千金。你要是赖账,我就找姑母告状。”

“……给给给,给三幅。”

赵受益心想,你也知道我是君啊,你看你的态度哪有一点对储君的尊敬?阖宫上下敢这么对他的也就只有这刁蛮任性的郭春花了。

就在他们要离开的时候,那一直关着的门却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面目和善,眼底带着愁绪的妇人。

只见她眼眶微红,神情压抑着激动,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赵受益。

赵受益不知道为什么看见眼前的这个妇人,心中没来由的就升起一丝亲切,就连说话的语气都情不自禁放轻了。

“你是谁?”

妇人没有说她自己是谁,倒是就这么细细地看着赵受益,“要不要去我的屋里坐坐,我做了很多糕点和酿梅子。”

赵受益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没有拒绝她的邀请。

屋内,春花坐在炕上,颇为自来熟的拿起放在案上的糕点酿梅子自己吃了起来,很有自觉的不打扰另外一边的两人。

这李修仪看起来为什么对赵受益不大对劲的样子?她看赵受益就好像是在看一个失而复得的宝贝?为什么啊?

难道?春花心里一沉,不会吧?那她不是捅娄子了?

“这是我亲手做的,你要不要尝尝?”李修仪伸手拿起一块栗子糕递给赵受益,看着眼前长的俊眉修目的儿子,她差点就落下泪来。

赵受益不忍拒绝,拿过来尝了,“很好吃,娘娘的手艺很好。”

李修仪闻言笑了笑,“前些日子,我听闻你病了,现在可好些了?”

“已无大碍了。”赵受益说,“我父亲去为我祈福,想来正是因为此,我的身体渐渐康健起来了。”

“那就好,那就好。”李修仪欣慰的点了点头,看着赵受益衣服上精致熟悉的刺绣,“你这衣服都是你娘亲手缝制的吧?”

“我所有的衣物都是。”

李修仪的脸上既有高兴和欣慰也有难以掩饰的失落,“她很疼你。”

这里毕竟是宫墙禁区,赵受益和春花也不能待太久,就坐了一会的功夫,他们就要走了。

“我以后会再来看你的。”赵受益心中有一丝不舍。

“不,”李修仪摇了摇头,“出去之后你们不要和任何人说见过我,这就当做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吧。”

“好,我会保密的。”

眼看着宫门渐渐关上,李修仪看着赵受益,眼中的泪终是忍不住缓缓滑下。

赵受益望着已经关上的宫门,“奇怪,为什么我居然觉得那个李修仪好生亲切?”

她是你亲生母亲呗!春花嘴里吃着东西,手里还抱着从李修仪那顺来的一堆糕点干果。

“你就知道吃。”赵受益看着和个仓鼠一样嘎吱嘎吱吃着东西的春花,一时没忍住怼了她一句。

“要你管,我有你没有,怎么?你嫉妒?”春花直接回怼。

笑话,他堂堂大宋太子要什么没有,会嫉妒她有吃的?!简直不可理喻。

赵受益一挥衣袖,“茂则,我们走了,回去。”

(本章完)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