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壹-公子凌云
百里东君:“狼窝?苏柳姑娘,你的意思是,这一条街……”
.苏星晚.:“那个屠夫和这一条街上的其他人都不简单,他们不是普通人。”
司空长风:“没错,这也是导致最近这一条街都变得如此奇怪的原因。”
百里东君:“可是,这都是为了什么?”
司空长风:“和顾府有关,方才那些人,看着便是要去顾府的。”
经过司空长风的解释,百里东君也终于是“恍然大悟”了过来.
百里东君:“我知道了!他们是要去抢顾府的钱!”
苏星晚和那名少年枪客听到了百里东君说的话以后,都特别无奈的扶着额头,温令仪头痛一般的按摩着太阳穴.
司空长风:“我呸!顾府势力震慑整个西南道,黑白两路都对他毕恭毕敬,你却只看到钱。”
百里东君:“那是为了什么?”
温令仪:“既然他们不是为了顾府的钱,那么便是为了人。”
司空长风:“说得没错,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一首诗?”
百里东君:“什么诗?”
苏星晚已经知道了那少年枪客会说什么诗,当即就拿起桌上的一盏酒,给自己倒了一杯,慢悠悠地饮了一口,毕竟她又不是不知道是什么诗.
司空长风:“风华难测清歌雅,灼墨多言凌云狂。”
司空长风:“柳月绝代墨尘丑,卿相有才留无名。”
百里东君在心中琢磨了一下这首诗,随即便摇了摇头,开口说道:
百里东君:“也不押韵,不是什么好诗。”
司空长风:“这首诗是百晓堂发的公子榜,不在于押韵,在于贴切。”
温令仪:“那看来,这首诗必定不简单了?”
温令仪似是漫不经心的开口询问,那少年枪客笑着点了点头,随即便给他们三个解释起来了,除了的确是不知道这首诗的百里东君,其他两个却是知道的,但此刻的她们一副清澈懵懂茫然的样子.
司空长风:“这首诗写的是北离的八位绝世的少年英才,城府极深的风华公子,风雅精致的清歌公子,一口三舌的灼墨公子。”
司空长风:“狂傲放荡的凌云公子,容颜绝代的柳月公子,其貌不扬的墨尘公子,才华绝世的卿相公子,以及空缺暂留的无名公子。”
司空长风:“除了这八位公子,江湖上还有三个众所周知的人物,明月公子以及并称学宫双姝的灼华仙子、小剑仙,和他们都是很好的朋友。”
苏星晚正在喝着酒的时候,就忽然间听到那枪客说到了明月公子、灼华仙子以及小剑仙的那一刹那,拿着酒杯的那只手下意识地颤了一下.
温令仪则是在这个时候,默不作声的看了一眼苏星晚,毕竟小剑仙本人就在他们的酒肆中,听着他们两个说这些事,也不知心中会如何想了.
百里东君:“你想做那无名公子吗?”
司空长风:“我不是公子,公子应是儒雅翩翩,堪登大堂的;可我只想做个浪客,买一匹马提上酒,然后纵马扬鞭,一醉春风。”
温令仪:“我猜,你想说的不是这些。”
司空长风:“我的确不是想说这个,是你弟弟刚才打断了我的话,我要说的是这诗里的另一位公子以及一位姑娘。”
百里东君:“是谁?”
司空长风:“凌云公子顾剑门,狂傲放荡曾经是天启城的小恶霸,比你这乾东城小霸王要威风多了,后来奉兄之命回了柴桑城,如今便在那座宅子里。”
司空长风:“灼华仙子,顾清枝,位列秋水榜榜二,和凌云公子顾剑门,顾家大当家顾洛离乃是一母同胞的兄妹,不过她如今在天启。”
话音一落,那少年枪客握着手中的那杆枪,指了指那座大宅.
百里东君:“我只知道顾家有钱,却还有这等人物?凌云公子,天启恶霸,走,邀他来喝酒!”
司空长风:“是得去见一见他,但是,不是请他喝酒;而是去打探一下,为什么这一条街会变成这样。”
温令仪:“我就不去了,你们去吧。”
百里东君笑着点了点头,随即,他便看向了坐在位子上的苏星晚.
百里东君:“苏柳姑娘,你要和我们一起去那顾府吗?”
.苏星晚.:“好啊,而且,我也正想要去见一见那位狂傲放荡的凌云公子顾剑门呢。”
而且,正好她也可以借着这次的机会,看看顾府如今的情况,苏星晚心中如是想着.
百里东君:“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顾府。”
但是,他们没想到的是,忽然间就下了雨,他们三个便也立即各自撑开了一把油纸伞,枪客带着百里东君以及苏星晚朝顾府相反的方向走了出去.
不过,他们三个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离开不久以后,便有人来到了东归酒肆,束着高马尾,身着一袭墨绿色的衣裳,看了一眼墙上的酒谱,便望向了温令仪.
顾瑜:“老板,来两盏酒,一盏桑落,一盏长安。”
温令仪:“我不是老板,只是酒肆的账房,不过姑娘,可以先坐着等一等,我去给你拿酒。”
话落,温令仪转身离开柜台,朝着后厨的方向走了过去,那姑娘则是选择了一个比较角落的位置方才坐了下来.
不多时,温令仪便已然拿着两盏酒从后厨来到了那姑娘的身旁,将那两盏酒放在了桌上,而那姑娘也在这个时候开了口.
顾瑜:“姑娘,坐下来喝杯酒吧。”
温令仪:“那便不推辞了。”
温令仪坐在了位子上,尔后,给自己倒了一杯长安酒的时候,那位姑娘却是忽然间刻意地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开口说道:
顾瑜:“少城主,暗河也来了。”
温令仪:“来了谁?”
顾瑜:“执伞鬼苏暮雨,送葬师苏昌河。”
温令仪:“是他们。”
话落,温令仪却是想到了那一年发生的事情,至于刚才给她带来消息的那位姑娘默不作声地瞥了一眼温令仪以后,便拿过桑落,给自己倒了一杯,只是一口,眼睛微微一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