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猫玉佩
柳稚原本在闭目养神,听到这话这才抬眼看向萧蘅。
只见萧蘅挥挥手,姜梨不一会儿便走了进来。
姜梨:“见过肃国公。”
姜梨没想到柳稚也在这儿。
姜梨:“柳稚,你也在。”
她脸上露出个清清淡淡的笑,光透过窗户照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眼下的泪痣若隐若现。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姜梨实在貌美,如今这般笑颜,倒叫这房间里的花都失了颜色。
见了这般容貌,柳稚心情都好了不少。朱唇轻启,笑靥依旧,似水莲般明媚。
柳稚:“姜梨,几日不见,你好似瘦了。”
柳稚的话惹的一男一女都将目光放在她身上,她此刻坦坦荡荡,可说出来的话却亲昵得很,姜梨摇摇头。
姜梨:“你的伤如何了?”
柳稚是爱美之人,若是在脖颈处有疤,无异于是剜了她的肉。
她面上不显露半分,可是背地里却叫萧蘅替她搜罗祛疤膏,生怕留下一点疤痕。
柳稚:“已然痊愈,未曾留疤。”
原本是萧蘅喊来的两人,可她们倒好,直接叙上旧了。
萧蘅咳了一声。
姜梨:“肃国公特意让掌柜传话,我不敢不来,更何况你手里,还拿着我丫鬟赎回的玉佩。”
萧蘅对她身世和与贩卖私盐之事依然好奇,才让侍从跟着她,知道她遣丫鬟去赎玉佩,赶在她之前将玉佩赎了回来,想拿玉佩威胁她,
萧蘅:“我这可没有什么丫鬟的玉佩,解库的掌柜说这是一位夫人的,叫---”
萧蘅:“阿狸。”
姜梨不可避免的沉浸与回忆之中,这是她母亲的遗物,在她下定决心同沈玉容婚配后,父亲交给了她。
她陪沈玉容进京赶考,可沈玉容病倒了,家中没有多余的钱,她只能将这块狸猫玉佩当掉...
柳稚:“姜梨。”
姜梨的状态不对,眼睛通红,明显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柳稚开口喊了她两声。
姜梨:“这是我 一位故友的遗物,我不便告知。”
萧蘅坐着把玩那狸猫玉佩。
萧蘅:“你在贞女堂数年,何来的什么故友啊?”
姜梨:“肃国公,这是我的私事。”
萧蘅:“好,那你告诉我,你这位故友为何要当掉它呢。”
萧蘅:“姜二娘子,这玉佩到底是和来历啊?”
再次回忆起当掉玉佩是因为沈玉容危在旦夕,姜梨便心如刀割,悔不当初。
姜梨:“已故之人的事,不足肃国公挂齿,还望肃国公将玉佩还给我,肃国公要多少钱都可以。”
像是被姜梨的话逗笑。
萧蘅:“我像缺钱的吗?”
姜梨扣着自己的手却抓越紧,想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姜梨:“那肃国公想要什么?柳稚,你觉得呢?”
糕点卡在了嘴唇处,突然被点名,柳稚只是将糕点放回原处,思考了片刻,知无不言。
柳稚:“肃国公喜欢有人溜须拍马。”
......
柳稚的话叫原本焦灼的气氛散了几分,知道柳稚愿意帮她,姜梨竟松了口气。
姜梨贯会察言观色,萧蘅对柳稚有情,只要搬出柳稚,萧蘅绝对会让步。
萧蘅:“不如这样,你来告诉我,这姓秦的将脏物藏在何处。”
萧蘅:“如若准确,我便还给你,如何?”
说罢萧蘅便把玉佩悬置在暖炉上空,姜梨下意识往前。
两人僵持不下,文纪却突然闯了进来。
文纪:“主君,别玩了,若是在清呈山找不到可有别的方法?”
姜梨知道萧蘅或许真的会烧掉这枚玉佩,这是父亲母亲留给她唯一的东西,她不敢赌。
姜梨:“若我告诉肃国公你们要找的东西藏在哪,肃国公就会把我的玉佩还给我了吗?”
萧蘅:“说来听听。”
姜梨:“在贞女堂的后院处。”
见姜梨如此确定,萧蘅环手抱立。
萧蘅:“如何证明?”
姜梨:“他手上有果泥印子,后院有一颗树,那几日风很大吹落了不少果子。”
姜梨:“那些果子很像桑葚,手指一沾就会染色,好几日都洗不掉,他挖过那片地。”
姜梨一说她便想起了被挟持那日,她穿的那套衣服便是沾染了泥印,很难清洗,只好丢了。
萧蘅仰头示意,文纪便接了令,骑马赶往贞女堂姜梨说的地方。
姜梨:“肃国公现在可以将玉佩还给我了吗?”
萧蘅:“急什么,等会儿不就知道了?”
柳稚站起身,理了理衣裳。
柳稚:“男女大防,肃国公自然不会不懂。”
两人的关系在姜梨面前早已透明,萧蘅还是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感情,突然很想逗逗她。
萧蘅:“噢?你昨夜可不是这般说的,阿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