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

“他对我早已是情根深种。当初救他只是无心之举，没想到......”

十七：打住。

我直接用手捂住它的嘴，现在可没有心情听这些情史。

捂上嘴，耳边顿时清静了许多。事情变化的这么快，我已经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干什么了。

看着梦境里的海水，这会儿才真正放松下来，我也该想想之后的事情。

只不过.....总有不安生的时候。

十七：你都有凌寂了，还来招惹我干什么。

在感受到手心的湿濡后，我迅速将手抽回，在衣服上擦了擦，冷眼看着它。

“我对自己感兴趣的人，会很有耐心。”

十七：你什么意思？

我从它的话里听出了不对劲，忍住没有踢开它搁在我腿上的脑袋。它没有正面回答，反而抬起头定定的看着我。

我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忍不住抬起脚。

“别动。”

薰一把抓住我的脚踝，顺势起身。

“你对我就没有一点熟悉感？”

十七：我们就不能打开天窗说亮话吗？

对于这种试探性的问话，我已经听的太多。无疑它是认识我的，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出现在我梦里。这从一开始就不正常。

我想知道答案，不想再回答这种没用的问题。

所以，我踢出了没被抓住的那条腿。

随着水花翻溅，薰被猝不及防的踢了下去。趁它还没反应过来，我瞅准时机，揪着它的头发往上拽。

我抓的很用力，人鱼疼的用尾巴拍打着礁石。

在俯视的角度下，它不可置信的表情被我尽收眼底。只一瞬间又变得淡定，甚至露出笑容。

“我知道你在苦恼什么？”

“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却被人利用，痛苦至极也无可奈何，好可怜。”

薰的话，一针见血。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越抓越紧，耳边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

“我...能...帮你...”

回过神来，手上已然多了一缕深蓝色的头发。

十七：你怎么帮我？

“只要让我出去，事情就能解决一半。你也会得到你要的答案。”

薰这样说道。

十七：凌寂每年都会杀很多的....

我愣了一下，不知该说是人，还是被改造过的人鱼，还是鱼。

十七：总之，你的真身被凌寂放在一个墓里，好好保存着。我现在被凌寂绑着天天拷打，他想逼我放你出来。

十七：实际上，你也没有说过，要怎么做才能把你放出来。

想到这，我的怨气不由得加倍。

它到底知不知道怎么出来？那么久都放不出一个屁来。

我将薅下来的头发默默放回它头上，薰的脸明显臭了好几个度，它伸出手将头发扔掉。

作为报复，我被它用海水浇了个透心凉。真是小心眼，我可是被凌寂折磨了好几天。

“我死后，我的真身应该被动过手脚 。你要去找那个人，找到他最后所在之地。”

动过手脚？

我想起来凌寂说的，凌牧之偷过薰的真身。如此想来，动手脚的就是他了。

一切又将回到起点，老天这是在玩我吗。

“找到后，”

它突然沉默住了，久久看着远方。沉默到我以为它卡机时，才轻声说了一句我摸不着头脑的话：

“我很期待....你的选择。”

什么选择不选择的，我并未在意。只觉得它这么久憋出这么一句话，脑子八成是坏了。

十七：我现在也出不去啊，凌寂不会轻易把我放出去的。

十七：除非，你去和他沟通。

“不要告诉他我出现过。”

十七：为什么？

相隔这么久，凌寂都疯癫了，不然也不会做这么多丧心病狂的事。再不出去安抚一下，我是要玩极限求生吗。

面对质问，它也只是淡淡解释了一句：“我出现，他更加不会放过你。我了解他。”

十七：其实，你是不想见他吧。

话音一落，周围开始坍塌。

是时间到了，又或者是它不想聊下去。所有东西都开始逐渐消失，只留下轻飘飘的一句：之后会有人来救你们。随后陷入沉睡。

不知过了多久，睁开眼后，我躺在床上。床边坐着凌寂。

见我醒来，他紧张又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

“薰？”

十七：我不是。

凌寂明显大失所望，我还是隐瞒了它出现的情况。出乎意料的是，凌寂并没有发怒的对我用刑，只是吩咐人把我带回去继续软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