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花惹草
骆希鹏歉意地道:“魏氏此举,确是令人失望。现在我们正在洽谈退出的事情,陈先生,周姑娘,还望见谅。”说着,她端起酒杯,她的同伴也跟着举杯。
虽然他没有见过周茵被下毒时的样子,但一想到她平日里的妩媚,王一博的表情就变得严肃起来。
虽然他早就不喝酒了,但还是端起酒杯喝了一小杯,淡淡道:“骆公子真是高风亮节,这一杯都是你的功劳,我应该感谢你才对。”
说完,一只手搭在了周茵的肩膀上,安慰道。
可见他们之间的关系有多亲密。这样的感情,是任何人都插不进去的。她似乎并不知道,他们中间,有一个男人,对这个女子,有着一颗纯真的青春之心。
骆希鹏想通了,也许时间和空间的联系,就是这么冷淡。比如说,林彦是为了自己要走才走的,王一博遇到周茵,则是为了有缘相见。这两件事,没有任何的因果关系。而她,只是一个无意中看到了这个故事的人。
骆希鹏看了周茵一眼,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一丝哥哥般的温和,却带着一丝悠远的叹息。周茵注意到了这一点,对着他微微一笑,想到就算不能成为朋友,也能成为朋友。
过了一会儿,她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技术人员,周茵起身走到了楼道里。
身边空荡荡的,王一博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突然眉头一皱,问道:“骆大人的祖上是不是住在林村?我听闻爷爷是林老大学士的长子,所以,你应该是林家人的重孙公子。”
骆希鹏对他的调查并不感到惊讶。我父亲和母亲离婚后,就很少回家了。现在有了新的工作,我就在这里住了很长一段时间,正好可以将我弟弟的坟墓从海外搬过来。陈先生为何突然提起此事?”
王一博也是在让徐萝卜去查自己的出身来历时,无意中又见到了这个名字。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很多年前,她从一台网咖中,拿到了一台笔记本,上面写着她的名字。“林彦,你在线么?”
“我在学校里留言了,暑假快到了。”
那个时候,王一博还在陈少保的时候,就已经爱上了她,否则,张氏一让他出去,他也不会挤开所有人,跟在她身后。他也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冷若冰霜的女孩,竟然会如此关心另一个男人,王一博在网吧里懒洋洋地看着,心里很不自在。
此时,王一博开口说道:“令兄之死,实在是令人惋惜,据说他年轻之时,也是一位惊才绝艳之辈。”
骆希鹏见他目光锐利,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颓然道:“他已经死了,说什么都没有用,一开始我还有些心动,但从现在开始,我就不会在意了。”
周茵挂断了电话,见两人一脸严肃,忍不住问道:“说啥呢?”
王一博握着她的手,别有深意地说道:“说你呢,怎么打了那么多电话?”
周茵答道:“我们是来上班的,我想请教一些专业方面的问题。”
骆希鹏觉得,就算自己不能得到自己爱的人,也能看到她被另一个相爱的人宠爱。骆氏集团想要继续金山湾的开发,但首先要找到一个靠谱的投资商,等这个项目进入轨道,他就得走了。或许,他已经对这桩婚事无动于衷了,可没想到,他刚解除婚约,就有了身孕。接下来就是坐山观虎斗了。
四人一走,骆希鹏就说:“陈老板,如果你有空的话,我们能不能好好聊聊?”
看样子,骆氏是铁了心要将金山湾据为己有了。这正是王一博想要的,他泰然道:“做买卖讲究的是信誉,骆老板,你要是真有这个意思,咱们后会有期。”说完,两人握手,笑着告辞。
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左右,高架上到处都是霓虹灯。周茵眨了眨眼睛,在灯光的照耀下,她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恬静温柔,根本不知道王一博与骆希鹏之间的对话。王一博就是在向骆希鹏示意,让他别因为哥哥的事情去打扰她。
王一博透过反光镜看着周音,问道:“你有没有对他有感情?你就不怕你丈夫嫉妒吗?”
周茵从他眼神中看出了一丝霸气,似乎有什么事情瞒不过他。她很好奇,为什么他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但她才不会告诉他,她跟骆希鹏在 H市约会的事。她故作倔强的说:“是你自己谈了那么多女朋友,现在还好意思跟我扯这些。”
周糖糖,你这丫头,还真是让人心疼。王一博这才明白,这个女子的套路有多深。
但没办法,他已经吻过他的脑门了,而且美国人还经常吻他妻子的嘴唇和脸颊。说完,他拉着周茵的胳膊,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到她面前:“带上这个,以后你就只有你丈夫了,别胡思乱想了。”
周茵拆开一看,竟然是他和王一博在 S市参加展会时,买的一对情侣玉佩,游龙戏凤,形状像个爱心,拆开就像是一轮弯月。
她想起他刚准备找个女朋友,回头就给她买了一串珍珠项链。然后在村子里看到他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周茵很是难过,回家后直接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
周茵拒绝了。
王一博回头,看到她脖子上挂着一枚玉佩里雄的项链,道:“拿着,我只是想要弥补一下,所以才会一夜之间,把你弄得这么惨。”
“你不愿意,我就不要了。”
阿大和黄瑶的父亲被释放后,魏老板大宴宾客,邀请王一博共进晚餐,表示歉意。本来周茵和老爷子也被请来了,但老爷子没给他们面子,王一博就更没必要带着周茵见面了。
宽大的红色圆桌上,摆放着各种时令的海鲜。魏老板让郑元城留在后面,王一博、徐萝卜、阿 K在后面,阿大、刘、黄世栢低着头,跟在后面道歉。
似乎是故意的,魏老板这一次也是拉着魏欣怡,和郑元城并排坐在一起。
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又进了一层,魏欣怡天真甜美地坐在郑元城身边,时不时地为他斟上一杯美酒,偶尔还会用手帕为他擦拭衣袖。她没有经历过太多的事情,两周前她的初吻都献给了郑元城,得到了他的成熟和沉稳,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他。
魏老板默默地打量着,他可不会把自己的妹妹交给别人。想要的东西,如果不想要,那就得付出代价。
反倒是郑元城,穿着一身休闲装,不卑不亢,对魏欣怡也很有礼貌。王一博看着这一幕,没有说话。
魏老板看在眼里,对自己的分数很是满意。让下属给他斟上一杯,然后对王一博道:“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陈公子不要见怪。”
王一博没有伸手去喝,神色冷峻:“一场是意外,一场是意外,一场又一场,魏哥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误会吧?大家都是一方豪强,我也会还你一分,这不符合常理。”
魏老板当然知道,骆希鹏想要跟陈家联手,所以想要退出他的公司。不过,这样一来,魏老板就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了,他已经四十多岁了,已经有了洗-黑入白的想法,所以才会看上郑元城,甚至将自己的姐姐也推了出来。
他心里暗骂,陈家确实强大,当年自己还是个小混混,老爷子都会带着自己的孙子上门道歉,现在自己身居高位,自己的孙儿独当一面,自己居然要去找他帮忙。
魏老大道:“那块地,还有那次被抓的事情,都是阿大那混蛋自己做的。不过都是我的错,他骗了我,我没有调查好他的底细,让陈少爷吃了大亏。我找他们来,就是想要道歉。我们做生意讲究的是和气生财,来日方长,如果陈公子能够高抬贵手,将这块地打造成一个商业中心,到时候就是一笔巨大的财富,还请您三思。”
阿大没能抢到功劳,反而挨了一通臭骂,两个女友也走了,脸色七红八青,一副刚被人喂了翔的样子。他猜测王一博肯定是动用了什么人脉,让自己在里面受了很大的委屈,但也只能忍气吞声,不敢多说什么。
让你受些罪,那又如何?
王一博鄙视地看着他,答道:“这还用问吗?陈家向来讲究的是上善若水,下善若水,这些肮脏的事情,都是我们自己挑起来的,还请魏哥帮我收拾一下。“关于土地的事情,我正在和骆氏谈判,如果能达成协议,那是以后的事情。一旦达成协议,魏氏要跟魏氏合作,就必须开一家合资公司,由魏氏每年分红,两家公司的财务不会有任何交集,也不会互相往来。魏哥你好好想想,如果可以,我们可以商量一下。”
魏老板打了个寒颤,他怎么也想不到,王一博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样一来,魏氏就只能拿到这家分公司的利润,而自己做过的所有事情,都不能通过这家分公司,这家分公司才算是真正的“干净”。
可即便如此,他也有些舍不得。他尴尬一笑:“好吧,以后有的是时间,我会好好想想的。”
一餐就吃了两个多钟头,等他们离开的时候,魏老板已经把他的手下给带走了。把魏欣怡留在这里,叫郑元城跟她一起逛街,顺便给她购买一些珠宝和护肤品。
魏欣怡紧紧地抱住了郑元城的手臂,用一种温柔而又温柔的语气说道。
她从小就被呵护在温暖的盒子里,从未和任何人一起出门,更何况,她喜欢的人,就是她心爱的人。她紧张地问:“现在很流行紫耳环,元城哥,你觉得我穿这个颜色怎么样?”
郑元城微微垂下肩膀,和颜悦色道:“阿怡,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买什么。”
魏欣怡开心的闭上了嘴巴,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笑眯眯的看着他。
然后温声细语的问道:“你要不要也送惠娟姐?”
魏老板留下的贴身护卫阿锋,就在不远处,冷冷地盯着他们。郑元城看了一眼,微微一笑:“别理她,这种事情,她是不会跟别人计较的。你和我在一起,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魏欣怡被他的宠溺安抚了一下,一头柔软的秀发在微风中轻轻飘动,郑元城替她整理了一下,上了马车。
王一博一瘸一拐地来到那辆黑色越野车前,见状,停下脚步,让郑元城过去跟他说几句话。
郑元城垂下眼帘,抽着烟,有些不悦的拒绝:“有什么事,就不能在这儿说吗?”
曾经的好兄弟,因为理念的分歧,渐渐疏远。魏欣怡看到王一博一脸严肃的样子,也觉得压力山大,连忙安慰郑元城。
郑元城脸色阴沉地走了过去,两人在墙壁上坐了下来。
王一博转身,偷偷地揪住了郑元城的衣领:“元城,你这是干嘛呢?魏老板肯定不会让你这么容易上当的,你有没有打算?”
从她的话中,可以听得出来,何惠娟跟郑元城是同生共死的,这么多年来,她是绝对不会轻易放弃的。
郑元城抽了一口烟,一副无依无靠的样子:“你没看到我在干嘛吗?魏老板在过年的时候,就已经见到了那个逃走的郑家的内奸,这笔钱是他自己赚来的,他不想让自己的父亲就这么白白死去。既然他对我们不公平,那我们就不公平!”
当初郑氏集团倒闭的时候,王一博就是被张晓洁坑了一把,所以对此,他是非常愧疚的。王一博闻言,皱了皱眉,缓缓开口:“你考虑到何惠娟的心情了吗?我在你身边那么长时间,好不容易有了个女儿。你怎么忍心对她下手?”
另一边,魏欣怡一脸期待地看着她,一脸的担心,而阿锋则是一脸严肃地站在不远处。魏老板把她当宝贝一样保护着,心思单纯,没有半点感情。
郑元城冷哼一声,伸手摸了摸王一博的肩膀,“阿森,我可没有你那么单纯,只要是我干的,我都知道该怎么处理,我来处理!”说完,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一脸温柔地走向魏欣怡。
*
每过一段时间,魏老板都会把自己的粉丝“送”到警局。说王一博在酒馆里买了一袋白酒,还有他的别墅里的罂-粟,就是这些人想要把她拖下水,结果被王一博拒绝之后,就想要对她进行恶毒的报复。
经过警方的核实,有两个人,就是那天在 S市,王一博给他发信息的那个人。
陈家在 Z城,甚至是附近的一片区域,世世代代都是乐善好施,乐善好施,乐善好施。上面也不愿意为难他们,这件困扰了两个多月的案件,很快就破了,有好几个人被关进了监狱,王一博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魏老板之所以妥协,就是想和陈家搞好关系。另外,还支付了王一博酒馆、山庄在关闭过程中所遭受的损失九十万现金;还有,将金山湾和市区之间的 ktV股份,转让给王一博百分之十五,但前提是,王一博要毁掉一百倍的土地契约。
KTV是最近两三年才开张的,但地段却是要火起来的。KTV一共有五层,一层是桌游和餐厅,三层是包间,三层是娱乐场所,顶层是 VIP,每天都能赚不少钱。
毕竟他们不负责运营,只是拿着分红。王一博是个子里灵清的人,从一开始,他就没有要黄家白的钱,所以两人就这么算了。
黄瑶的父亲黄世栢,就是仗着自己的面子,才能在郑氏集团破产的时候,跟魏老板讨价还价,才拿到了 KTV的代理权。没想到郑元城在今年年初就插手了这件事,现在王一博又要拿到15%的股份,他的心都在抽搐,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
不过,经过这件事之后,王一博也觉得有些累了,趁着这个机会,他和两个以前的合作伙伴商量了一下,决定离开这个合作项目。他又用了好几日的时间,将所有的账本都整理了一遍,将需要的钱都拿了出来,然后,他便专心地打理起了 Z市郊区的“薇辰街·向阳山庄”。
由于封锁,很多果园已经过了收割季节,大量的鱼类也失去了,重新组织人手,这些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还好,他刚刚买了一栋楼,不用再拿出大笔的现金,还能继续运转。
王一博将之前的阿克和其他员工都叫了过来,由于这两个多月都没有拖欠工资,所以一众园工们都找到了自己的位置。除了和周茵在一起,他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农场的农田上,经常晚上回x市,每次回来,都会被周茵甩一甩衣领上的灰尘。
十一月份的天气已经入秋,两人都是在一起生活的,偶尔去周茵那里工作,看看电视剧,聊聊天。到了周末,他就跑到王一博那里,不是吃东西,就是不知疲倦的和他欢好。那个时候,周茵连妆都没化,肌肤白皙如玉。
周茵在周茵那里吃了一顿饭,然后从厂子里出来,又去菜市场买了些新鲜的蔬菜,给王一博熬了一碗银耳莲子鸭汤,毕竟他最近经常咳嗽。
她这段时间很忙,很少做饭,一般都是王一博带着她出去吃饭,或者,他在家等着她。她的厨艺很好,就算是王一博,也会为她的一碗而着迷。他将剩下的一份留给了周茵,剩下的都被他一个人吃光了。
两个人正在花洒下洗澡,周茵总会把手弄湿,然后从背后抱着王一博,在他身上蹭来蹭去。那时候,她的脸靠在王一博挺直的后背上,仿佛都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阳光。身上也有些细小的伤痕,都是被艾蒿划破的。
周茵想到了以前的王一博,平时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对工作一点兴趣都没有。毕竟他有一座金山,什么都不缺。
周茵关切地抱着他,问道:“你怎么那么累?”
王一博边洗澡边回答:“你刚才还说,我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用做,就是做我的丈夫和孩子的父亲?”
周茵被他嘲讽的眼神看着,尴尬地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这次没对你怎么样。”然后,她凑到他的后背,问道:“上次在你的别墅里,接受我的专访,是不是特意告诉我的?”
?当时他正和姑奶奶一起吃晚饭,就看到王一博在屏幕上跟她说着什么,他是前几天跟她分开的,一脸的阴郁,“世间尘埃,我宁愿爱恨情仇。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雄心壮志,只要我们幸福就好。”
周茵柔软的小手,如同猫儿虫子一般,在王一博肤间游走着。王一博一把拉过周茵,将她拉到自己面前:“那又如何?你要记住我。我只是一个男人,不可能和其他男人一样,戴着墨镜,和妻子一起喝酒,一起说悄悄话。可是我对你的感情,就好像地里的一块糖,一块一块地对着阳光生长,只要你想要,整个糖都是你的。如果不是很稀有,你就用刀割掉核心,让他永远不会爱上一个人!”
王一博坐在沙发上,长眸锐亮地看着周茵,这么简单的一句甜言蜜语,从他嘴里说出来都这么粗鲁。
周茵在他胸口打了一拳:“就算我杀了你,你也会变心的,你都说了,我不想要你了,可你还是想找个媳妇,一晚上都跟她上过几次床。”
王一博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我说过,那是以前。如果你还想找我算账的话,就不要怪我用糖水灌你了!”
突然,他的手伸到了周茵的腰间,将肥皂水冲洗干净,然后放在了镜子前面的化妆台上。
这栋楼离得很近,平时洗澡的时候,楼上的人都能听到。周茵一只手搭在王一博结实的大腿上,另一只手扶着杯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放得很低。水雾模糊了她的视野,拍打的声音急促而急促,只能看到她脖子上挂着的一对玉佩,随着她的呼吸而上下起伏。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她的双脚才软绵绵地倒在了地面上,王一博抱着她回到了她的身边。
一博起身回到水头村,来到院子里,与老爷子相见。
陈家行事自有规矩,遇到事情能忍让就忍让,能强硬就强硬,在名声和法律上,从来都不会逾越底线。陈茂德终于找回了自己的自由,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看到王一博穿着一件休闲长裤从车里走出来,他忍不住调侃了一声:“就你这张帅,有什么用?你啥时候给我介绍一下?”
王一博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口,将被周茵啄出的红印紧紧地盖住,回答:“现在不是过年的时间。”
陈茂德撇了撇嘴:“你这是在逗我呢,你刚才是怎么想的?”
王一博心中甜滋滋的,却没有向他辩解。他去了内殿,见到了方老太爷,向他禀报了魏老板的事情。
正午时分,万籁俱寂,老爷子陈崇璋背靠着一张方椅,脸上带着欣赏之色:“你这人,拿得起放得下,很好。魏老板要是真要和我们谈生意,你应该很清楚,剩下的事情,你自己决定。”
他养大了自己的亲外孙,言下之意,就是想要将郑元城给挖出来。王一博在老爷子面前向来谨小慎微,不由认真地答应下来。
方阁老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把玩着手中的胡桃,整个人处于一种半明半眠的状态。他都快八十岁了,虽然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却已经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了。
王一博明白他的意思,沉默了片刻,答应道:“我会把孙子和儿媳带来,让他们去喝茶的。”
方老太爷这才放心地闭眼,王一博也离开了。
11月底,陈茂德为王一博准备了二十多桌的宴席。他们邀请了一些本地的大户人家,以及一些村民,在陈宅门前的大宅院中,为的就是洗清冤屈,让自己的孩子能过上好日子。
今天是阳历的生日,周茵本来是想着两个人在一个公历的日子里过,然后再和陈伯婶妈妈在村子里过。不过陈茂德要给他准备一场盛大的婚礼,所以他改变了主意。
这一天,姑姑也被请来做冷盘,时间定在了星期六。星期五,周茵回家了,第二天一大早,姑姑就去了陈宅做饭,而她则留在了屋子里打扫。
她出去扔垃圾的时候,被风给卷走了,没办法,只能去姑姑家取钥匙。他以为这么多人,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出去。
没想到,那孩子玩得太开心,一脚踢到了她的鞋,她低头一看,张氏正笑眯眯地看着她。
四月份的时候,周茵就跟王一博分开了,基本上都是在陈宅附近转悠。现在看到张氏,想起自己跟儿子私下里相处得那么好,不由觉得不好意思,乖巧地喊了一句:“张姨。”
阳光明媚,周茵身上穿着一件圆领的家居服,她低着头,擦着鞋子的时候,衣领耷拉了下去。张氏眼尖,一眼就注意到了她脖子上挂着的一块小小的玉佩。他想到了自己的儿子,想到了自己的儿子,又想到了周茵的锁骨下,有一道淡淡的红色印记。
她似乎明白了什么,脸上却是一副和颜悦色的样子,问道:“茵茵,你来了,我经常听说阿姑说你工作很忙,有段时间没来看你了。
周茵最近被王一博宠着,下巴似乎也光滑了许多,回道:“是啊。这大半年来,他们一直在市里和市里之间奔波。”
张氏见她勤快,也很有能力,便问道:“阿森在里面招待客人,你要不要跟他打个招呼?”
这是周茵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缘故,两人平日里都是一副严肃的样子。
她转头一看,只见王一博穿着一件黑色的丝绸长衫,正在和一些看上去很有身份的客人说话,虽然混在人群之中,却依旧是那样的显眼。
周茵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当她再次见到他的那一刻,她的眼中已经流露出了一丝温柔和爱意。“没事,我只是来拿钥匙的,等会儿我会去看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