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
王一博是代替他父亲来的,香港一位结拜的古董大师陈崇璋年纪大了,不方便出远门,所以让王一博、阿 K和他的老管家一起去给他请安。那边刚好有个品鉴会,主办方一听是陈崇璋的嫡孙,立刻就将他叫了过去。在一群人的夸赞中,周茵听见了王一博低沉却有教养的声音:“认识一下,以后就拜托你了。”
“不敢不敢,陈大公子大驾大驾,实在是我的荣幸!”余公子满脸笑容。
王一博转过头来,和一个人握了握手,似乎没有发现周茵就坐在他的隔壁。周茵下意识地盯着王一博看了好几秒,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样子的他很奇怪。
从那以后,周茵经常能看到他在左侧的展台上进进出出,有时候周茵还能看见他从一层的窗户走出去,不过两人都没有见过面。这段时间,她一直都是一身白色的工作衬衫和短裙,很难被人认出来。
展会五天后,最后一天,跟她一起来的公关部的一个女员工,在两个人的搀扶下,有些晕乎乎的,被两个营销人员搀扶着,送到了酒店。周茵和另外两个机械师将剩下的事情解决后,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半左右。为了赶上晚上的火车,她决定先出去转转,顺便买点吃的,于是和两名技术人员道别,向大堂外走去。
走出大楼,走下楼梯,就看见王一博独自一人,隔着墙壁,隔着好几米远,正在讲着什么。他的声音很轻,对着麦克风说:“我明白了,注意身体,不用管我。”
她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却见他眉梢一挑,嘴角微微一翘。周茵猜测,他应该是找到了一个喜欢的女生。
就在她要离开的时候,王一博挂断了手机,微微抬起头来,问了一句:“你还没有吃东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从他平静的眼神和声音来看,他应该是知道她来了。说着,他扬起了下颌,移开了目光,俊美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这两个人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
周茵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没有反抗。
两人选了一家比较安静的小餐馆,周茵要了一碗稀饭,王一博要的是一碗意大利面。
王一博看着周茵,问道:“这就完了?你准备多久回来?”
周茵答道:“本来是订在明日中午的,但因为有台风,所以取消了,换成了今天晚上的火车。”然后问王一博为什么会在这里,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王一博喝着橘子汁,回了一句:“过两日,我帮我爷爷去过一次生日。”
她见他换成了果汁,有些意外,随口问道:“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王一博淡淡道:“我被踢出局了,然后我就找了两个人,重新开始。”
这个答案并不出乎他的意料。周茵好奇的问道,这人长得还不错啊。
他锐利的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一圈,像是在试探她的诚意。她哼了一声,说道:“你要是突然不想要了,那就算了,我还可以再找到一个。你又何尝不是如此?我们不是一路人。”
周茵没有说话,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饭后,王一博问道:“你要不要出去逛逛?今天沈宅里有阿 K跟保姆,我闲着也是闲着,就跟着你到处走走。”
周茵不知道为什么,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向门口走去。
两个人往最近的一家购物中心走,一层的珠宝店正好赶上了七夕节,正在促销。店员见两人走了进来,脸上露出了春天般的笑容:“两位先生,我们这里有一款玉佩,正在促销,要不要把这个女士也带来?”
王一博也不推辞,继续往前走去。
这是一对极品的玉雕,雕刻成了一个爱心,分割成了月牙儿,玉质细腻,纹理细腻。王一博是个行家,一看标价,就让店员把盒子收了起来。
周茵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王一博却是回头道:“好吧,我自己留着。想要就拿走?”
周茵没有接,而是选了几件她一直想要的东西,还有两件衣服,正准备结账的时候,王一博却帮她付了款。
她走到了电梯前,停下脚步,开口道:“王一博,你是不是很有钱?再这么下去,我就走了。”
王一博拎着一大堆东西,不屑地看了她一眼:“你也不是第一次玩了,你都玩了九年了,还在乎这一把吗?”陈家的大少爷果然是个粗人,“滴滴”的一声,他上前将她搀扶了起来,然后往里走。
从酒店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五点多了,她并没有注意到周围的情况,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机上出现了一条橘黄色的警报,她本以为第二天早上就会来的台风,却没想到来的比预计的要早了很多,街道上到处都是垃圾桶、扫帚和塑料袋。就在她经过一家火锅铺的时候,地上的洗碗池险些溅到周茵身上,弄脏了她的腿。眼看着店铺就要打烊了,两个人也没有地方可以站立,王一博便对周茵问道:“你家离这里多近啊?”
周茵答,坐出租车也就二十多分钟的样子。
如果是以前的话,最少也要四十分钟。王一博的车子在斜对街停下,他开口道:“要不,我们去旅馆躲一躲?我已经在那里预定好了,不然会被风给吹走的。”
当时周茵离得很近,王一博背对着她,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她抬起头,正好对上他冷俊的容颜。周茵撇了撇嘴,下意识道:“可以。”
王一博让周茵搂着自己的腰,把她带到了街的另一边,狂风呼啸,他皱着眉头,双手捧着周茵的后脑勺,将她的胸膛贴在了自己的胸膛上。即便是撑着雨伞的瘦弱女子,也被这股狂风给掀飞了出去,周茵惊呼一声,却被王一博紧紧地搂在怀里,弓着身子上了马车。
两人下了车,上了21层。酒店的客房是主办方帮他预定的,但是王一博几乎没有在里面过夜,身上就带了一个旅行包和一双拖鞋。他跟老爷子有一位很好的朋友,姓沈,现在估计阿 K和他的保姆都在那里。
两人刷了卡,往里走,越往上走,风越大,窗外传来凄厉的惨叫声。大概是在危难之中,人们总是能够团结在一起的,此时两个人都变得温柔亲近起来,王一博将周茵摁到了电视机前,缓解了心中的不安。
“哈嘁。”周茵浑身一震。王一博见她身上的脏衣服,便给她打了个电话:“今天晚上九点,我们可能没法开车了,要不我们去洗个澡吧,别着凉了。”
“没事,等会儿风停了,我就回来。”周茵摇了摇头,没有回答,王一博很清楚她在担心什么,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对她做点什么。
这就是她对他的看法。
不过,他已经被她鄙视惯了,也不想多说什么。他脱掉了上衣,洗了个澡,穿上了普通的T恤和短裤。
他蹙眉看着周茵道:“这么脏,你就不能换一身吗?”
周茵见他一脸认真,又被屎尿弄得脏兮兮的,要是不洗澡,那就太扭捏了,于是也去洗澡,穿上了新买的裙子。还好自己给自己买了一套。
等他把头发洗干净,王一博就打电话给服务生,让他上菜了。点了四个小菜和一碗汤,此时已是傍晚八点,外面一片漆黑,风声呼啸,像是狼嚎肆虐,丝毫没有减弱的意思,偶尔还能听到路灯和树枝断裂的声音。
一顿饭,安静而又安静。
王一博将一碗香菇放到周茵的碗里,说道:“我先走一步,你就在这儿睡觉吧,等天亮了,我再带你回家。”
周茵疑惑道:“外面下着大雨,你要去哪里?”
王一博:“我要和阿 K他们一起睡觉。”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你要不要让我留下来?”
周茵低下了头,没有回应,王一博心中一紧,没有再多说什么。
快九点的时候,王一博收起盘子,拿起钥匙就要出门:“我真的要离开了吗?”转身看她。
周茵把他带到走廊上,没给他好脸色,“行,路上注意安全。”
突然一阵风吹过窗户,哗啦一声,不知是什么东西掉到了过道里,灯光忽明忽暗。“唔……”她本能地抓住了他的腰带:“王一博,你等等!”
她纤细的手指在他结实的腰肢上轻轻一捏,让她心里一软,这个该死的女人,如果她真的将他推开,她一定会杀了他。
“没有我,你怕了吧?”王一博突然停下了脚步,声音沙哑,将她的下巴抵在了他的下巴上。
两个人像是粘在了一起,在黑暗中,摇摇晃晃地推开了房门。昏暗的光线挑动着他内心深处的不安,王一博伸手搂住了周茵的腰肢,在她的红唇上亲了一口。突然,他将她的新连衣裙扯开,将她的头埋在她的脖子上,将她整个人都压在了雪白的大床上。
周茵一开始还有些慌乱,想要推开他,但三十多岁的王一博已经很成熟了,周茵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之后,周茵与王一博再次发生关系,王一博问道:“喜欢吗?”周茵嘤咛一声,心不在焉地说道:“就算你结婚了,你也要爱别的女人。”王一博凑到她耳边,在她耳边一口咬了一口:“我才不会嫁给你呢,如果你要我,我只爱你一个。”这霸气温柔的呢喃,让周茵感觉自己像是置身于大海之中。周茵额头上全是他身上的味道,但她却没有回答,而是继续闭目养神。
王一博就知道她很快就会和自己分手,于是将脑袋顶在她的脑袋上,“周糖糖,我把我的处子之躯都交给你了。”周茵吃痛,只能抱着他不说话。
那一夜,王一博就像一头凶猛的恶狼,让周茵有一种不敢面对的感觉。也许他一直都是如此,但他对她的好,让她忘记了第一次见到他时,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让她怦然心动的冷意。
一年365天,从正月十五开始,已经有240多天了,算上这一趟,王一博和周茵的关系只有四面之缘。一个鳏夫,哪有他这么累,还要承受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的嫉妒。
这是一个充满了风雨的房间,仿佛整个世界都缩小了。王一博先是将周茵抱在自己的腿上,然后再从她的身后挪到她的身后,像是在骑马一样,将她和别的男人联系在一起,仿佛要将她所有的回忆都征服一样。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周茵却莫名地感觉到了一丝羞涩,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觉,王一博给她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一开始,她还能直呼他的全名,喊他王一博,让他别这么对她,但到了最后,她也就是随口一喊“一博”。
一场比赛持续了三十分钟,一直到了凌晨一点多。外面漆黑一片,外面的风已经小了很多,但依然在下着。雨水中带着湿漉漉的气息,带着安全套被摘下来的气息,让两人都有些意犹未尽。
王一博撑起一条毯子,两个人拿着纸巾在上面擦来擦去,周茵俨看起来就像是一条上岸的人鱼。王一博在她唇上亲了一下,问道:“可曾想起我?”
他的眸子很明亮,带着一种野性的温柔。
周茵不敢看他,回答了一句“没有”,然后埋怨道:“你怎么这样对我?”
王一博蹙了蹙眉,没有回答,而是伸手摸了摸她的下巴:“那你刚才在二楼的时候,怎么一直盯着我?”说完,便往旁边一靠。
周茵被他的话噎住了,贯日看着他在人群中走来走去,眼睛都没看一眼,几时都没发现他在看她。两个人又恢复到了刚刚那种冷淡的状态。
新买的一条连衣裙,一条内|裤,刚刚被王一博撕碎,扔到了一边,里面的衣服已经掉在了衣架上,纽扣都没扣好,里面的内|裤散落在地上,显然是不能再用了。周茵于是将被子往下拉了拉,翻了个身,两人之间只有一个枕头那么远,王一博靠在床边,点燃了一根火柴。
他吸烟的姿势很优雅,十指纤细有力,因为经常锻炼,经常打台球,所以指甲上都有老茧。一道轻烟从他口中喷出,缭绕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被子已经被周茵裹成了一团,他试着拉了拉,却怎么也拉不下来,只能勉强遮住自己结实的腹部。
熟悉的索尼手机,他看了一圈,除了两个熟悉的电话外,其他两个都是不认识的。“东西到了,阿哥是不是要来拿。”
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愿意在今晚被人打断,于是,他打开了手机。
周茵这才想起来,自己竟然忘记了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一看,是两个员工给她打电话,从早上九点到晚上十一点,给她发了一条信息,询问她现在在什么地方。
周茵赶紧回复了一条短信,告诉对方自己没什么事,自己和一个朋友出去玩,结果下雨了,就在这里过夜了。
年轻人都是熬夜的,没多久,那个女人就给他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还好,否则所有人都要打电话找他了。他说外面的路都被淹了,他把票退了,等着明天再说吧。
周茵答应一声,说明天早上就到,两人打了声招呼后,就挂断了电话。
刚挂了电话,另一个电话就响了起来,周茵凝皱了皱眉,发现居然是骆希鹏。这跟平时有点不一样,平时骆希鹏四五天就会接到一个电话,而且都是在吃饭的时候,从八点半到九点钟,说的话也很少。
“骆老板还没有休息吗?”周茵于是接通电话,询问道。
骆希鹏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我听说 S城最近刮了一场强风暴,我晚上给你打电话都没有人接听,就是担心你出了什么事。”
周茵一夜没睡,被王一博压了一头,根本没心思去听铃声。她连忙道:“抱歉,我刚才睡着了,什么都没听见,还请骆公子见谅。”
骆希鹏忍不住轻笑一声,今晚在手机上,他的声音很轻松,像是卸下了什么重担,不像以前,即使是在数千公里之外,他也能感觉到他紧皱的眉心。
骆希鹏看着周茵,说道:“不用谢我,只要你安全了,我就放心了。好了,你好好睡吧,等我忙完了,这个月应该就能回国了,到时候我们再见面。”
金牛座的女生,从来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根本插不上手,更别说她还跟王一博纠缠不休。周茵原本还想跟骆希鹏说清楚,但时间不早了,两人也就忍住了,互相道别。
挂断了手机,她对上了王一博那略带嘲讽的笑容。他是个倔强又阴险的人,即使被捅了一刀,他也是如此,狭长的眸子半眯着,目光清冷。
周茵没搭理他,只是道:“王一博,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我们只是在一起而已。”
一般的社交活动,哪有凌晨两点多打电话的?而且,她的额头上,也有一个小小的吻痕?
王一博没有反驳,只是问:“六月份的时候,你是不是跟他那个了,我给你打电话一夜都没打通。”
周茵从来没有想过,他会给她打电话,也没有想过他会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今天晚上,他竟然跟她亲热了起来。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羞愧了,原来他就是这么想的。
周茵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回答道:“我在下雨的时候着凉了,然后我就睡着了,然后我的电话就因为没有电池而关闭了。”
王一博被逗乐了,挑了挑眉,意思是她也是这样跟其他员工说的。
周茵顿时泄了气,把一个抱枕丢给他:“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王一博,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一直没有说话的原因。”
王一博别过头去,目光落在了她的背影上,咬牙切齿道:“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你对我那么不感冒,每次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不都是一高-朝就潮?”说着他拿了一件T恤和一条裤子穿在身上,然后拿起她的内衣问道:“你要不要把胸罩给我洗一下?要洗澡的话,我们两个人都去吧,明天一早就走,不然被人发现,说我骚扰你。”
周茵又气又气,缩在被窝里说道:“内裤就别洗了,你自己看看,纽扣都被你扯弯了。”
王一博垂眸看了她一眼,给她整理了一下,这才拿着内衣进了浴室,用浴液擦了擦。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给她洗澡了,从上大学开始,他就经常来她家里,每次她来例假的时候,他都会给她做。她把衣服脱下来,放在二楼的阳台上晾晒,村里人从她身边走过,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毕竟大家都把他们当成情侣了。
浴室的光线很昏暗,将他高大的身影衬托的更加清晰。丝绸内|裤上还残留着一些湿漉漉的痕迹,王一博一边洗澡,一边骂道:“小骚猫。”
周茵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从他的行李箱中拿出一件T恤,盖在身上,足足穿了两三个多小时,王一博才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她就睡着了。
王一博将内衣吊在风扇旁边,一边往里走,一边小便。见她一动不动,小嘴微微张开,一副很可爱的样子,刚才被她威胁的时候,他就已经打定主意,以后都不会再理会她了。
王一博趴在周茵胳膊上,轻轻咬了一口:“周糖糖,我能把你怎么样?”灭了灯,躺在她背上睡觉。
*
第二天一早,风就小了许多,他在新闻上看到,台风是在凌晨时分转移到邻省的,所以虽然下了一场大雨,吹断了很多树木,但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
七点多的时候,阿 K的手机响了起来,问道:“森哥,你昨天晚上去哪儿了?一夜没能找到她,她很担心,也很担心。
那一天,王一博正在跟周茵一起吃早餐,五点钟的时候,两人起床后又来了两遍,此时她脸上的潮红还没有散去,让王一博很是满意。他回答:“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会死?你别来了,我马上就到。”
周茵吃饱喝足后,便让王一博带着她离开。
到了她所住的宾馆,王一博停下车子,认真地打着方向盘,“周茵,就算是我给你三成的努力,也比不上你对一个男人的欣赏。我是个大老爷们,我也要有女人的宠爱和尊严,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觉得自己对不起你,就是因为我不想跟你在一起,所以我才没有那么多的甜言蜜语。我只问你一句,你是不是真的要死了?”
车门虚掩着,里面是一件灰色牛仔衬衣,高冷俊酷。
周茵瞪了他一眼。在他洗内衣的时候,她看见了他的另外一部手机。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摸到了这个界面,上面有两条消息,一条是早上六点多的时候发来的,“阿森哥,别忘了晚上吃饭,不然会闹肚子的。”苗苗已经等你很久了。”
这条消息,肯定是女生发来的,从她的语气里,可以听得出来,她很喜欢他。当时周茵也没有多说什么,就当什么都不记得了。
王一博看着周茵,“周糖糖,你要明白,姐姐可不是为了你才能一直保持贞操的。陈伯婶妈妈盯着他,想要立刻把自己的孩子接过来,父亲肩上扛着这个担子。如果你愿意,现在就嫁给我,有了孩子,之前的事情,我们既往不咎。”
王一博凛了皱眉头,缓缓说道,语气严肃而沉重。这是今天早上,他在和她做爱的时候,突然做出的决定。
而且还是在他明显已经怀疑她有了别的女人之后,就这么做了。
周茵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
昨天,她看到王一博回头,给她选了一条红玛瑙手镯。但他把东西扔回袋子,不想让她注意到。
周茵回想了一下早上他给自己打过的电话,又给自己发了一条信息,她就知道,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但她还不敢肯定。昨天晚上,他对她做了那么多,按理说,她也该回答了。他一直都是这样,对自己的女人,他只会乖乖闭嘴,对她的花销从不吝啬。
不知为何,周茵的眼眶有些湿润。她很想说,王一博,我也许不会跟你要孩子。但是,她又觉得,与其说出分手的话,不如让他彻底绝情。
周茵说道:“王一博,你昨晚对我那么好,现在又跟我说这么多废话。我们不能有宝宝。”她含糊地说。
“好吧。”王一博没有理会她的话,眸光沉了沉,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晚上六点钟钟周茵就登上了返回x市的高铁,而王一博则是三日后的航班。从那以后,两个人就再也没有联系,他还在相亲,这件事情一直瞒着外人。
周茵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在水头村这种落后的环境下,她跟他分手了,他又要另寻新欢了,她要是继续纠缠下去,只会让人觉得她不尊重自己,看不起她。
总之,王一博走到哪里,周茵就躲到哪里去。每次王一博从甘蔗田回家,都会故意看一眼周茵的房门,每次都没看到她,他的心就沉了下去。
到了8月底,周茵来看望何惠娟。何惠娟怀孕八个多月了,整个人就跟个大西瓜似的。她是被继母带过来照顾的,就是怕她在x市出事。于是,郑元城就雇了一个刚从技校毕业,月薪2000左右的妹子,天天来帮忙看着那家水果铺。
最终,郑元城坚持要将这块地出售给阿大,准确地说,他并没有将这块地出售,只是将这块地转给了魏老板。
7月下旬,阿大领着郑元城来到了魏老板的办公室。魏老板往椅子上一靠,翘起二郎腿道:“我早就听说,郑家是我魏老板一手建立起来的,但郑少爷,你以为我会信任你,区区一亩三分地?”
郑元城道:“没有证据,没有证据,你若当真,那就该死。我来这里,当然是为了捞点好处,因为我认识他这么多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