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牙还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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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茵淡定地下了一层,突然有些烦躁,拒绝了骆希鹏的邀请,上了最后一辆公交车,慢慢往家走。
快十一点的时候,他来到花园,就见一辆熟悉的车子正停在那里,王一博清健的身躯斜靠在窗户上,点燃一根烟,似乎已经等了很久。
她停下了脚步,想要绕开他。
王一博瞪了她一眼,声音有些沙哑:“周茵,你是不是也给我换了门锁?”
“骆是不是今天晚上来的人?就凭他要跟我平分?”
周茵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随便你。”
海边的晚风吹拂着她的衣衫,将她曼妙的身姿衬托的淋漓尽致,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她。
王一博拉着她的腕子道:“周糖糖,你别那么绝情好吗?今天晚上和你想象的不一样。我已经很久没有和你发生关系了,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试一试。”
说着,他一把抓住了周茵的双手,搂在了自己的腰上,然后用下巴在她的脑袋上轻轻摩挲着。
周茵感觉到他的下身越来越硬,不耐烦地挣脱了他的手,说道:“王一博,我们都分手了,你就不能给我点面子吗?”
一米六十三的个子,踩着高跟鞋,轻轻一跃,就碰到了他的唇。王一博突然抬起她的下颌,在她唇边亲了一下。九年的相处,让他觉得她就像是他的一根骨头。不是以前,他搂着她纤细的肩膀,只是稍稍一碰,就能让他心跳加速。
王一博一口咬在周茵的脖子上:“周茵,从我二十二岁认识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离不开你了,我知道你对我不屑一顾,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可是我就是没有勇气,没有你,我活不下去!不过,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什么。”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有些模糊,娴熟的动作将周茵嫣红润的嘴唇卷了起来,在夜深人静的花台上,诡异的响起。周茵差点又被他迷得神魂颠倒,一阵微风拂来,周茵突然嗅到了他身上那股奇怪的味道,她一把将他推开,用力扇了扇他的脸:“王一博,你才去了一趟夜店,就敢跟我说这种事?难不成你还想跟我小时候那样,等他五岁的时候,看见你抱着一个孕妇回来,把她给撕碎了?”
她的嘴唇有些擦伤,但是一双眼睛却是水汪汪的。
之前他还会喊王一博一声,声音很轻,很轻。周茵一个不小心,用力过猛,一抹红色从王一博的唇角流了出来,她瞪了他一眼,拿起自己的小包就朝电梯走去。
王一博见她走远了,突然喊了一句:“周糖糖,咱们成亲好不好?”
周茵停下了脚步,捋了捋头发,按下了“六”这个号码,转身走了过去。
妈的,该死的。王一博转过身,扔掉烟头,垂头丧气。
十一点三十分,周茵收到骆希鹏的信息,询问她到家了没有,让她好好睡一觉。
周茵礼貌地回复,说了声“晚上好”。凌晨一点钟的时候,她的手机“滴滴”一声响了起来,她差点怀疑自己之前对骆希鹏的看法,结果一看,居然是王一博。
白色水果5的手机上,只有一行简单的宋体字。你自己保重。”
他从未对她如此客气。
周茵的嘴唇动了动,将被子盖在了被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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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王一博并没有离开,而是降下了窗户,站在周茵家的门口。第二天,阿 K去了一趟交警队,结果晚上他在车上睡觉,挡住了一条路,路过的司机按了按喇叭,发现里面有酒气,就报了警,将他和那辆车一起带走了。
还好,王一博已经起床,查看了附近的监控录像,证明自己是在到达目的地以后,就已经喝酒了,不是酒后驾车。
警察将钥匙递了回去,叮嘱他:“难得你喝得烂醉如泥,我不管你怎么喊,你就是不醒。窗户开着,万一有人心怀不轨,那可就危险了。”
王一博说对不起,以后会小心的。长长的睫毛下,是一片漆黑,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疲惫。
一群人出了门,阿 K顿时一愣:“等等,他们都在睡觉,这特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一博皱着眉头,又叫来徐萝卜,让他将昨晚失业的小贱人找出来,告诉他,一个月之内,一定要将她找出来。
然后让阿 K在汉娜的糕点店里帮周茵点了一份早餐,阿 K还以为他会再犯同样的错误,继续缠着她。
王一博一夜没睡,一颗心都冷了,只低叱道:“完了。”我爱她怎么了?
周茵早上八点就醒了,这是她的习惯,她早上起床后,就听见门铃|声,开门一看,是汉娜蛋糕店的送货员。
一盒蓝莓慕斯,一盒纯牛奶。这是王一博以前送给她的礼物,他也是这么做的。
周茵看了看名片上的“mr”两个字,猜测是他干的,于是也不在意,直接走到餐厅坐下,开始享用。她点开一条微博,然后发了一张生日蛋糕的照片。
【@有个流氓糖sirsir】: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话题。
“和平之后,是真正的离别。几分温柔,却难以持续。”
原来的 ID叫做“有一个小坏蛋”,最近又换了一个新 ID。她很少在朋友圈里分享自己的情绪,大部分都是美妆,时尚,或者是电视剧,或者是影视,她偶尔会发一条,也不会有人去点,毕竟王一博也不喜欢玩这种东西。
这是一块很好吃的蛋糕,甜甜的,甜甜的,甜甜的,还有草莓的味道,让她想到了王一博送给她的那一天。何惠娟的寿宴上,两个人吵得不可开交,原因只有一个,就是王一博要给她买胸罩。
王一博为周茵庆祝了她遇到王一博之后的一次生日。十一年后,周美君的生辰,一般都是在周太婆留给她的那间一间只有一楼高的屋子,由外婆做一份长寿面条、两个鸡蛋,然后拍照送到大洋彼岸。
她是5月出生的金牛座人,属于那种守旧而务实的类型,在情绪和思维上的转变更为微妙和迟缓。和王一博的冷酷、极端、狂热、好征服的性格完全不同,但是,他的星座却有一种特质,那就是,他对不同的东西,都有一种特别的兴趣。
高中五月份,王一博在蒂美为她开了一个包间,当时她摔坏了沙发腿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大家都知道她是他的女友。王一博给她买了一件黑色的抹胸连衣裙,还做了一次大秀,但是这四年来,他都会来她的大学,和她一起住在宾馆。
周茵没有让他浪费,两人一起去了一箱小蛋糕,关掉了灯光,点燃了烛火,许下了一个愿望,看起来很浪漫。他不喜欢吃黄油,太软了,他一开始没说什么,让周茵喂,等周茵喂完之后,他突然把她的嘴唇拉过来,送到她嘴边。香甜中还夹杂着他的唾液,周茵被他气得不轻:“王一博,你还要不要脸了?”
王一博英挺的鼻子,俊美的五官,他对她说:“好,等你吃了蛋糕,我再给你喂食。”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扯自己的腰带,想要将她按倒在床上。那混混厚颜无耻,被周茵一顿胖揍。
如果不是因为他吸引了太多的女人,还有那么多莫名其妙的事情,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很幸福。最起码,在他去上学的那段时间,周茵虽然不愿意见到他,但见到他后,她还是很喜欢他的。
王一博贯穿了周茵17-26的一生,他是一个矛盾的人,他让她渴望离开,但也迷恋着他给予她的温暖。
好吧,既然已经分手了,那就别再提了。
新的一周,周茵一如既往的忙碌着,她在一个多月前递交上去的设计图,得到了各大公司的认可,已经正式走上了正轨。
它是一套适合当代美学的服装款式,整个的轮廓自然伸展,简单明亮,并且去除了传统的工作服的繁琐与俗气,既漂亮,也节省了能量。接下来,他要改进的只是用料,以及一些实用的功能,这件事被上司看在眼里,他已经准备好了,准备让周茵在五月份到 H市进行为期两个星期的培训。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周茵一口答应了。
骆希鹏在星期五的傍晚,请周茵吃饭。骆希鹏很会说话,也很幽默,一顿饭下来,气氛还算融洽,但仔细一想,他似乎也就说了那么多。
两次见面后,周茵也会下意识的打量他几眼,周茵总觉得他和以前的转校生林衍很像,但性格上要宽容一些,就像是一个大哥哥。和林岩不同,他性格冷淡,性格孤傲,所以周茵也没多想。
酒吧里还有一杯自制的奶茶,可以让顾客在闲暇时喝上一杯,原料费用15块钱就可以自己调配。
骆希鹏将周茵道:“周姑娘之前说要亲自做饭,不知道你能不能给我演示一下?”
两人各自倒了一杯,骆希鹏一饮而尽,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他对周茵微微一笑:“周姑娘的茶水,骆某记下了。”
以前王一博的饭菜,都是周茵亲自做的。王一博肠胃不太好,经常喝酒,一张俊脸都变得铁青,或许是因为忌寒,半夜醒来就会抽筋。偏偏他也是个很忙的人,动不动就出现在那些风月场所。
有时候,晚上肚子疼得厉害,王一博就会将周茵拉到自己的怀中,说是要给他吃蜂蜜和椰子,让他舒服一点。周茵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叫自己的胸部,她一边包着,一边脱下了她的衣服,用牙齿咬住了她的胸部,再加上两人的丝绸被,在昏黄的灯光下,两条扭动着的小蛇,在昏暗的灯光下扭动着。
周茵将枸杞山药百合等滋补身体的药材熬成了浓汤,送到了他的面前,他这辈子都没有这么仔细的品尝过。过了一会儿,他又抱怨道:“周糖糖,我都把钱花在小白脸身上了,你怎么就那么小气呢?等你一大早起来,只煮了一小碗,还没吃出什么滋味,就已经喝完了。”
人和人之间,果然是不同的。周茵也尝了一口骆希鹏做的菜,一入口,她就差点喷了,味道太重,味道太重了。她赶紧拿起一张面巾纸,轻咳一声,“那我也记得骆老板的那一杯。”
两个人都笑了,一顿饭吃得很轻松。
两人离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两人约定好了,改天再带周茵一起去看看自己的车子。
在商场里,他意外地碰到了王一博,他在一家夜店门口,好像跟什么人在一起,旁边还有一个女人,正在费力地拉着他的手臂。她穿着一双厚厚的高跟鞋,一头金发,臀部高高隆起,贴在王一博隽挺拔的身材旁边,只到他的肩膀。
周茵在黑暗中偷偷的看了他一眼,心想王一博,你是不是疯了?之后,周茵没有答应骆希鹏,而是自己做了一辆公交车回家。夜晚的公交车开得很慢,街道上闪烁着五颜六色的灯光,让人心清宁。
清明节过后不久, Z市附近的村子都会举行一场盛大的祭祖仪式,村子里的人都会在大宫上上香,按照传统,水头村的祭祖时间是4月13日。
再过两天就是老爷子的生辰了。陈崇璋生于一九三七年,1949年建国的时候,他还不到十三岁,但他却在上海滩闯出了不小的名气,有个大人物看中了他,邀请他去香港,不少亲戚都邀请他去。
然而陈崇璋却坚持传统观念,主张人不可离开自己的土地,所以顽固地待在大陆。事实证明,他的国家发展的很好,引起了全世界的注意。
他十七岁就当了爸爸,原配妻子陈茂德的母亲大他三岁,长相丑陋,却能旺夫,所以陈崇璋的生意蒸蒸日上,在国外的亲戚中也有了很大的影响力。由于他七十七岁生日,本地人很重视,所以自4月中开始,来自香港,马来,新加坡等各地的亲戚亲戚,都纷纷回国为他贺寿。
王一博是继承家主之位的长子,家里的人都知道他和周茵的关系,王一博让周茵不要太难堪,至少要在当天表现一下。
说这话的时候,两人都没有见过面,或许是因为周茵那晚的话,勾起了他儿时父母离异的回忆,王一博也就释然了。
他的声音很轻,“结婚吧”四个字,被两个人故意忽略了。
王一博表示自己与陈伯婶的母亲已分手,只有爷爷没有告诉,准备等到生日结束后,周茵才同意。
4月19号,星期六,周茵回家为老爷子过生日。八点钟,两人下了火车,来到水头村,时间也差不多九点。
陈家的大院很是热闹,前院后院的桌子上,坐满了来自东南亚和国外的人,他们聚在一起聊天,看着眼前的一幕,年轻一辈的人自然是兴致勃勃,而老人们则是滔滔不绝。
周茵走进来的时候,王一博刚刚上了一炷香,肩头挺直,墨绿色的丝绸衬衫,黑色的长裤,千层鞋底的鞋子,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是那么的精神。
他剪了一个新的发式,削尖的脸显得消瘦了一些。他虽然年纪轻轻,但在这个家族中,地位极高,除非辈分高,否则都会称呼他为“一博”和“阿森”,而年纪相仿的,则要称呼他为“阿森哥”、“小森叔叔”。
王一博看到周茵走了过来,便盯着她说道:“我们到了,过来,我们一起喝茶。”
两人许久没有四目相对,周茵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她今天穿着一条深蓝色的铅笔裤,腰肢纤细,臀部露在外面,很是漂亮。她穿着一件朴素的衬衫,头发一直垂到肩头,用发带束住,显得端庄典雅。
王一博望着她,目光中带着关切,却带着天然的冷意。
“这是小森叔(阿森)的什么人?”
阿森和他的舅舅,他们都是从自己的父母那里听说过的,在他们的心目中,那些从小就生活在外面的女孩,就像是一个古老而又高贵的女人。
“他的女友,据说马上就要嫁人了。”
周茵闻言,尴尬地看了周茵一眼,周茵则是冲着两人笑了笑,两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陈崇璋最小的妹妹陈妹媛对周茵招了招手,让她到大厅里坐坐。
陈妹媛对周茵说道:“茵茵,我这次就不送你钱了,你看看我送你的是什么,还有阿森。”
让她丈夫去取箱子。
她的丈夫是一个新加坡的富豪,挺着个大肚子,家里很多都是女方做主。她打开了一个大箱子,露出了两件崭新的婚纱。他对周茵道:“那是清朝时期的一家成衣铺,我让嫂子给你量身定做的,所以二月份就能做好了。这一件衣服,少说也要上万块钱。虽然你还没成年,但阿森31岁就要嫁人了,我的儿子二十八岁了,我的孩子都三岁了,还会写毛笔字,你可要好好照顾他啊。”
外头的嫂子们都在一旁,上下打量着周茵身段,眼睛都亮了起来,赞不绝口道:“茵茵这身材,这脸蛋,这身材,你看看,这腰肢,这臀部,这臀部,可不是一般的小丫头,以后肯定是个男孩子。”
“对呀对呀,人美心善,森公子能看上,也不奇怪。”
都是家里的长辈,说什么就是什么。周茵也没办法,只能尴尬的笑了笑。
张氏和陈茂德正站在柜台前,陈茂德已经六十多岁了,两鬓已经有了些许白发,而张氏已经五十四岁了,看起来依旧很年轻。为了不让周茵尴尬,她走过去将箱子合上,递给周茵,“阿森不在,你昨晚忙了一夜,现在才回家,你上楼好好睡一觉,等下还有个客户要跟他见面。”
看着他眼里的关切和宽容,周茵就知道她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心中也是过意不去。她点了点头,跟姑姑等人道了声谢,就朝左边的台阶上走去。
小姨拉着张氏的胳膊,问道:“你还在工作吗?一个小姑娘,在外打拼,实在是太累了。早点结婚,早点结婚,好好在家休息,别太辛苦了。”
张氏倒是看得开,“她爱工作,不管是阿森还是茂德,都没意见。”
“这几年的丈母娘,真是越来越好相处了,简直就像是宝贝一样。”
“是啊,我们那个年代可没有今天这么好,哈哈。”
(注:如果读者无法打开旧的域名,可以登录另一个新的域名。)
木质的台阶在拐弯处渐渐小了下去,只听张氏继续道:“当初算命的时候,说要等到出嫁,再喊爹娘,咱们陈宅就他一个独子,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她穿着柔软的鞋子,走在楼梯上,发出轻微的声响。王一博正在洗手间里,闻言喊了一声:“阿 K,快来给我处理一下伤口。”
他喊了几句,见没有回应,便走了出去,却见周茵正拿着一个大箱子,一脸幸福的样子。
她穿着一身漂亮的衣服,显然是为了迎接客人而精心准备的。王一博愣了一下,问道:“你在上面,手里提着什么东西?”
从那天晚上,他和她说了那句“抱歉”后,他和她的关系,变得格外的微妙。这样的收敛,反而让她想起了自己宗氏长子的身份,而不是对她粗鲁无礼的贯日,她还真有点不适应。
周茵答:“楼上有很多亲戚,张姨叫我上楼避一避,没想到你会在楼上。我把它放在你的卧室,你可以自己穿。”
王一博道:“好,我们走。”
他刚刚洗澡,身上还湿漉漉的,腰间围着一条毛巾,周茵猜测他肯定是什么都没有穿。不过当他看到自己脊椎以下,有四五个手指大小的红色斑点时,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王一博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冷笑道:“你在说什么?我有得性-病和梅-毒,你以为我还能跑掉吗?”
周茵被他的话呛到了,仔细一看,那是被蚊子咬出来的痕迹,应该是被人在庙里的时候,被一只绿色的蚊子给咬了一口。不过,他还是说了一句:“王一博,以你的性格,就算染上那种恶心的东西,我也不会觉得奇怪。”
王一博一脸无语:“算了,我说什么你都不信。”说完,他就去了自己的卧室,拿起了一箱万能油。
周茵左右看了看,这才注意到,王一博已经给她买了一张新的床铺和沙发。
王一博道:“我跟陈伯婶妈妈讲过话,一切都懂。这张床刚换好,还没有人住,你可以去睡觉了。一会儿你随我出去招待客人,让他看起来更真实一些,等过了午饭,那些亲戚们就会陆续离开,离的远的,明日再来。这件事我会和他说的,你放心吧。”
他剪了一个陆-军的板寸,棱角分明的额头,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冷酷和帅气。
周茵放下包包,转身对他说道:“这件事很难跟老爷子解释,我跟你说过,让你一个人扛着也不合适,不如我们两个都说。”
王一博倒也不怕,瞥了一眼她微微弓起的臀部,道:“随便”,等下个星期,他有空再来告诉我。
周茵应了一声,“嗯”了一声,发现他的脊柱还真不是那么好摸的,于是拿起万能油给他涂了起来。他的身材比骆希鹏矮了三四厘米,但身材挺拔,身材匀称,让周茵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她的指尖很温柔,涂抹在王一博的某处,传来一股冰凉的触感,让他的某处有些僵硬。他总是控制不了她,让他为所欲为,一个早上下来,他可以和她做五次,让周茵在一夜之间就失去了水分,一觉醒来就晕了过去。
从元宵节开始,他就再也没有跟她发生过关系,只有那两次。他忍不住脱口而出“结婚”两个字,果然,她冷淡的回答了他。周茵撩了撩自己的发丝,走进了电梯,而他则是在车上喝着酒,很有一种冲动,想要把她抱在怀里,好好疼爱她。
王一博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了许多,又重复了一遍,“周糖糖,你说的普通感情,是指你跟我要分手是什么意思?”
周茵没有回答,因为她感觉到了疲惫。
王一博:“我爱了你九年,你为了一个长得像什么样子的人,就抛弃了我,你有没有考虑到我的心情?你有没有和他上床?”
周茵被他这么一说,顿时不乐意了,她一边擦着,一边将手中的钱丢给他:“王一博,骆老板跟我只是一般的朋友,我们只是几顿饭而已,没什么特别的。那是我们之间的事情,我只是不喜欢你而已。”
王一博看了一眼,想到了她放在抽屉里的两包药。他眉头一皱,没有说话。他换了一身西服,带着周茵下楼迎接宾客。
会客室内,坐满了来自全国各地的大人物,王一博端着茶水,老爷子则是坐在中间,为他们讲解着每一个人的身份。
王一博礼貌周全,陈崇璋表示:“以后博一博当家,还要仰仗大家的厚爱。”若是有得罪之处,还望小兄弟多多包涵。”
他们都很谦逊,摆了摆手,道:“您过奖了,您的孙子是您的亲传弟子,又是您一手培养出来的,我当然要好好招待他。我们还等着过年的时候,一起喝酒,哈哈。”
老爷子知道自己的命运,也跟着笑了起来,说一定要这样。
宴会在十一点钟开始,随着众人陆续离开,周茵也回到了周太婆家。
不过,到了次日晚上,方老太爷便将他召了过来。事情的起因是,郑村的舒丽和她丈夫来给他祝寿,他们讨论了一些事情,包括周茵和王一博在阳台争吵,以及那晚打王一博耳光的事情,黄瑶就在旁边,听到之后,更是火上浇油。众人窃窃私语,方老太爷都忍住了,直到宾客散去。
陈宅,一间小小的茶馆内,姑奶奶,张氏,陈茂德三人都是双手抱胸而立,台下则是周茵与王一博。温老爷子从张氏那里听说了这件事,出奇地没有动怒,而是淡淡说道:“长江一波又一波,人要与时俱进。如果要分开,我也不会反对。但是一博才是长子,茂德和你一样大的时候就做了父亲,我们分手后给你一年的时间,如果你找不到,我会帮你找一个好的。周茵的感情生活,是我的事,我无权插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