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羽【15】: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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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暮色四合,角宫庭院掩在阴影里,显得毫无生机。
宫远徵轻轻地走进宫尚角的书房。
书房内照例一片昏暗,没有点灯,但宫远徵还是驾轻就熟地走到宫尚角身边
他书桌前有一方黑池,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在其中泛起涟漪。
宫尚角此刻正站在书案边,微动的波纹没有引起他任何的关注。
宫远徵见他专注,询问
宫远徵:“哥哥在看什么?”
宫尚角手指在桌面上轻敲
宫尚角:“信鸽提前把云为衫,上官浅,月环身份的调查结果送回来了”
宫远徵忙问
宫远徵:“和哥哥预想中一样吗?”
宫尚角:“不一样。”
宫尚角不急不躁,眼神比池水深邃
宫尚角:“你暗器带了吗?”
宫远徵的表情露出兴奋
宫远徵:“带了”
云为衫,上官浅,月环走进执刃大殿的时候感受到了极其强烈的诡谲氛围
宫尚角的目光冰冷得像刀刃,扫过三人的脸
云为衫心跳很快,她忍不住抬起眼睛看向宫子羽,正好迎上他的视线
侍卫已经拿着快马赶回的文书,照着上面的字宣读。
不重要:“经核查,大赋城上官浅小姐的身份属实,没有任何异常。”
上官浅轻轻点头,没多说话。
然而,侍卫没有继续念下去。
那片刻的凝滞,让云为衫感觉心跳已经乱了。
侍卫短暂停顿后,继续宣读
不重要:“经核查,梨溪镇云为衫姑娘,沧州月环……身份不符。”
听到这一结果的宫允墨愣了一下,皱了皱眉头
宫允墨:“怎么可能?”
宫尚角:“阿墨,不相信?”
宫允墨:“月环她...”
宫允墨:“不可能是无锋”
宫尚角看见他如此笃定的样子,皱了皱眉,心中又忍不住吃味
他如此信她?
宫尚角:“她就是无锋”
宫允墨觉得这个世界都颠了,月环是谁?他还不知道吗?
宫允墨:“我说了,她不是!”
宫尚角:“你如何肯定?!”
宫尚角有些生气
花长老:“凡事要讲究证据,大公子如何确定月姑娘不是无锋之人?”
宫允墨抿了抿唇,将月环拉到自己身后,就是这一动作,让在场的人心情复杂
宫允墨:“我知她,信她...”
在一旁的宫远徵瞪大了眼睛,他说不上来自己心情是什么滋味,只是此刻他很愤怒
那哥哥怎么办?!
那我怎么办?!
宫尚角冷眼看着宫允墨
宫尚角:“阿墨,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宫允墨:“我知道”
宫允墨:“我信她”
他如此坚定的信任一个人,满心满眼都是那个人,可那个人不是自己,他有爱的人,多么讽刺,多么可笑!
宫远徵:“你!”
宫远徵不知自己为何如此愤怒,只觉得自己喜欢的一样东西被抢走了,心中很吃味,于是他头也不回的离开
宫尚角:“云为杉你有什么要说的?”
她一动也动不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她身上,包括宫子羽,炽热的视线让她如被灼烧,耳边除了越来越响的蜂鸣声,听不见任何的声响了
云为衫心里清楚,但凡出了一个错漏,她都将万劫不复
她像是踩在悬崖的一根丝线上摇摇欲坠,尽量维持着自己慌乱的呼吸,脑海里飞快回闪着寒鸦肆对她的叮嘱
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咬死自己就是云为衫。
她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抬起头迎着宫尚角冰冷的目光。
云为衫:“公子,请问我的身份哪里不符?”
宫尚角却回避这个问题,只说道
宫尚角:“有几个问题,想先问问云姑娘。”
宫尚角:“姑娘离家当日,家中可遇到歹人?”
云为衫却在听见这个问题后松了口气,她的表情明显松弛下来。
云为衫:“……家中有个盗贼行窃,丢了些金银首饰,但万幸家中无人伤亡。”
宫尚角:“那为何不曾禀告?”
云为衫:“遇到恶人歹事,本就有些触霉头,我怕宫门嫌晦气,而且家人并未受伤,不算大事,也就隐了下来。”
说着,转向了宫子羽,她知道那是唯一能帮自己的人,故意微微欠身请罪
云为衫:“还请执刃治罪。”
宫子羽立即安抚
宫子羽:“人之常情,我能理解。”
说完,转向宫尚角,神情略有些不满
宫子羽:“就查到这个?这点小事,就可以说她身份不符?”
宫尚角眯起眼睛,危险地盯着云为衫
宫尚角:“宫门侍卫去了姑娘的家乡梨溪镇,拿着画师的画像向云家的下人打听,然而,没有人认出你的画像。”
云为衫:“我自小在梨溪镇的云家长大,画师的画像我看了,样貌神态都是精工细笔,街坊邻居、家中下人不可能认不出那画像是我,我不明白下人为何那样回答。除非你们拿去询问的是另外一张画像……”
她一口咬定,没有任何松懈
云为衫:“宫二先生要是认定我的身份存疑,那直接杀了、拘了,我无话可说。我就是梨溪镇云家长女云为衫。”
虽然她表面镇定,但实则手心已都有虚汗。
宫尚角看向云为衫,改口道
宫尚角:“云姑娘和月姑娘的身份已查探无误,刚才只是一番试探,还请谅解,毕竟你们是被子羽弟弟和阿墨选中的新娘,自然要更加谨慎。”
原来是试探。
执刃大殿上,尘埃落定。
月环:“阿墨,多谢你信我”
宫允墨:“你我之间,不需道谢”
宫子羽在一旁看着他们恩爱的样子,心中泛起酸楚
是了...本来就应该如此...
宫尚角看着他们二人的背影,危险的眯了眯眼,眼神冷漠而狠戾
阿墨...真是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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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8字奉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