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玉龙听完五味的话,很快便将怀里气若游丝的,珊珊平稳且小心放置床榻之上,五味拿了银针也急冲赶来珊珊厢房内,那鲜红的血液着实刺痛耀眼,不仅染红了玉龙衣衫,就连床榻也是一片泥潭,五味急忙取出银针,封住珊珊全身的动脉,制止血液不让其流出,而后替珊珊把脉,只见平时和乐融融的面容,顿时刻显惊恐错乱,玉龙见状,察觉到不妙催问道

司马玉龙:五味,珊珊到底如何?

五味轻轻放下珊珊已冰冷的玉手,严肃道

司马玉龙:徒弟,珊珊伤口过深,导致她失血过多,恐怕是凶多吉少

这一不好消息,玉龙是绝对不想听到的,上前便抓住五味的肩膀,使了些力度

司马玉龙:五味,珊珊绝对不能有事,你可有办法救治她?

五味咪小的眼珠不安转动,轻声说道

丁五味:有是有,不过我不确定以珊珊现在的情况,她是否能挨得到那一天

司马玉龙:什么办法?

丁五味:千年雪柏灵芝可以救珊珊一命,不过徒弟,虽说这千年雪柏灵芝是补血养伤的仙药,但是千百年来,也就少数医者亲眼见过此物,是世间极其罕见的珍贵灵药,就连我,也曾只是在医书上看到过

阳光微微斜照,映衬着玉龙俊秀又担忧的脸庞,他微微的闭上眼,心里万分自责,未能保护好珊珊周全,语气沉重冷峻

司马玉龙:五味,千年雪柏灵芝哪里可以寻到?

丁五味:徒弟,千年雪柏灵芝生长在四季都飘雪纷飞的雪山上,不过以珊珊现在的情况,定是撑不过我们寻来救她,还有,这王宫里的太医院也绝对是备有的,只不过没有国主允许是不能动用的,这可怎么办呐?

这下,玉龙倒是松了口气,轻拍着五味的肩膀,示意他放宽心

司马玉龙:五味,放心吧,千年雪柏灵芝这件事我会妥善办好的,在这之前,你可一定要照看好珊珊,稳住她的伤口

五味藐视看着玉龙

丁五味:徒弟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啊,咱们可是连国主的圣颜都无福一见,怎么可能从太医院拿的到灵芝啊

玉龙嘴角上扬,轻笑道

司马玉龙:五味,此事我自有办法,你只管照看好珊珊就行

说完,玉龙两袖清风迈出珊珊厢房,回到自己的房内,亲笔写下书信飞鸽传书到京城,这京城同凌连县相隔千里,就算汤相收到亲笔书信,派人送至灵芝日夜兼程凌连县也需三天时间,气弱甚虚的珊珊无疑是撑不过的,第二天夜里就开始额头冒汗高烧不退,银针扎了又扎,动脉封了又封,血液一会制止,一会流淌,当真是急坏了玉龙跟五味俱全最终玉龙实在看不下去了,质问着五味,异常严肃

司马玉龙:五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珊珊迟早会血液散尽而亡,有什么法子可以永久封住珊珊的伤口不再流血

五味看了一眼床上虚弱的珊珊,又看了一眼玉龙,愣愣道

丁五味:只有缝针令伤口打结,不过徒弟,先不说这缝针之痛,关键是刀口在后背,珊珊可是女儿家,咱们总不能占珊珊便宜吧

五味说的十分在理,玉龙眼下也是不知怎么办才好,看着床上满是大汗的珊珊,脸色苍白气若游丝,被褥上占着她刀口流淌的鲜血,样样扎至他的心田,而后严肃道

司马玉龙:五味,救珊珊要紧,只要你我不说出去,就没人知道

玉龙上前,将珊珊扶起来,靠在自己的怀里,面色十分凝重,双手紧张又匆忙的脱着珊珊的外衣,待看到那件粉红的肚兜时,右手一把扯过旁边的被子遮挡在珊珊的胸前,只露出珊珊一张倾国倾城的面容和润滑的双手,将她揽入怀中,而后左手从珊珊后方颈脖上,一把解开绳索将那件粉色肚兜放置一旁,朝五味吩咐道

司马玉龙:五味,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五味点好蜡烛,手中的银针在蜡烛上来回燃烧,穿好细线,看着玉龙眼神坚定道

丁五味:徒弟,一定要抓住好珊珊,我开始缝了

玉龙郑重的点头,五味一针穿下去,昏死中的珊珊吃痛大叫,一针又一针,穿梭拉线,珊珊的惨叫声让玉龙跟五味的心,一阵一阵揪着疼,珊珊只觉得自己要死了,痛的她想了结自己的生命,这阵阵穿梭的疼痛让她有了一瞬间的清醒,但是疼痛已经让她失去了理智,分不清眼前是非何人,她的眼泪顺着脸颊两侧滚滚滑落,喘息又虚弱的声音缓缓传来

白珊珊:让我死,让我死

玉龙紧紧的将珊珊揽在怀里,心疼着

司马玉龙:珊珊,很快就好了,你再坚持一会

伤口深且长,缝了十几针也才缝至一半,珊珊早已痛的崩塌,她完全不知道此刻的她,正依偎在心爱之人温暖的怀中,右手不禁用力抓住面前人的衣衫,眼泪翻涌虚弱的哀求道

白珊珊:我求求你了,让我死好不好?我求求你

玉龙看着满眼泪痕的珊珊,自责倍感而生,温和的含了声

司马玉龙:珊珊

眼眶里明显有点滴泪珠在打转,玉龙急忙收回情绪朝着五味询问道

司马玉龙:五味,还要多久?

丁五味:快了,快了,马上就好了

五味听见珊珊痛的大哭,心里也是十分不好受,双手的动作慢慢加快,珊珊额头满是大汗,她已经痛到完全无法呼吸,奄奄一息靠在玉龙的怀里,眼泪哗哗直流,模样甚是可怜

白珊珊:娘,珊儿好疼,你来救救珊儿

右手还是不死心,拉着玉龙的衣衫不禁加重了力气

白珊珊:我好痛,我好疼啊,你帮帮我,让我速死,让我速死

玉龙咽了下咽喉,将怀里的珊珊搂的紧了紧,心痛紧张不已

司马玉龙:珊珊,你听好了,天佑哥是绝对不会让你死的

经过半个时辰的忙活,伤口总算是缝好针了,珊珊也已经痛的再次昏死过去,玉龙将她连同被褥一起放下,轻轻的替她盖好,脸色黑到低谷

司马玉龙:五味,珊珊可还会有事?

丁五味:伤口缝了针,暂时不会有大碍了,不过珊珊失血过多,没有雪柏灵芝,珊珊的性命终归难保

低沉的声音从玉龙口中传来

司马玉龙:我知道了,五味,你刚忙活了那么久,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我在这照看珊珊,有情况我唤你

丁五味:好

五味走后,玉龙轻轻替珊珊擦去脸上的汗珠,床上的人面如白纸,没有血色,玉龙心里一阵酸楚,轻声说道

司马玉龙:珊珊,你受苦了,是天佑哥不好,没护好你

次日清晨,柔媚朝阳的春光微微高挂升起,照射入众人熟睡的厢房,玉龙彻夜未眠,寸步不离守在珊珊床前照料,许是这两天照看珊珊有些累了,不经意间便打起了小盹,倚靠在珊珊床前小作休息,珊珊这一觉睡的可真久,久到她全身都麻木瘫痪,若不是口干舌燥身体严重缺水,刺激了她的神经,恐怕她还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紧闭的芙蓉双眼颤颤蠕动,继而缓缓睁开,看见守在床前,俊秀面容已深深憔悴,累到熟睡的玉龙,心里别是一番滋味

白珊珊:天佑哥

呼唤的声音轻飘飘的,似乎一个不小心就会消息一样,玉龙睡意本就很浅,闻声瞬间从盹困中苏醒过来,见着珊珊醒了,心里那份不安总算是得以放下,柔声问道

司马玉龙:珊珊,你总算醒了,感觉怎么样?

珊珊眉凝紧皱,浑身上下都能显现她承受的疼痛,虚弱且无力

白珊珊:好疼

是的,珊珊很疼,他能感觉到珊珊有多疼,可是除了安慰与心疼,他却没有半点法子替珊珊分担,愧疚感逐步袭来

司马玉龙:对不起,珊珊,是我没护好你,才害你遭这般苦痛珊珊虽然虚弱,可那双灵秀的眼睛却是一如往日的坚毅,只听她轻声道

白珊珊:天佑哥,不关你的事,不是你没护好我,而是珊珊太没用,又让自己受伤连累你担心

珊珊是绝不想看到玉龙愧疚自责,故而她特意转移话题,虚弱沙哑的声音接着传来

白珊珊:天佑哥,睡了这么久,我口渴了,想喝水

司马玉龙:嗯,我这就去给你倒来

待玉龙将茶水倒好,正准备慢慢扶起珊珊时,看见了一旁散落的衣服,瞬间就想起了两日前替珊珊缝针那事,完了,他只顾担心珊珊安危,却忘记了脱完珊珊上衣这件事,这可怎么办是好?要是珊珊发现自己上身除了贴身肚兜,什么都没穿,绝对会羞愧难当无地自容,若是情绪一激动指不定会牵动伤口,到时候可就麻烦了,最终,玉龙狠了狠心,在珊珊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点了她的睡穴,娇人柔眉灵动的眼珠再次紧闭,玉龙玖唇低喃

司马玉龙:对不起了,珊珊,天佑哥得罪了

玉龙拿起珊珊后侧的上衣,沉重的吸了一口气,拉开被褥,他以最温柔的方式将珊珊缓缓扶起来,背对着他,平静且快速将衣裳替珊珊穿好,在替珊珊系好外衣拉带时,他的两双手都是颤抖的,待衣服都穿好时,才小心翼翼的将珊珊放下来休息,点开她的睡穴,珊珊醒来的时候,玉龙轻轻将她倚靠在怀中,将茶水喂于珊珊喝下,珊珊见着玉龙面色红润,不禁奇怪,问道

白珊珊:天佑哥,你是不是发烧了,脸这么红?要不要叫五味哥给你看看?

玉龙羞涩不已,颇为尴尬,愣愣道

司马玉龙:没有,是天太热了,屋里显得闷,珊珊更加不解了,这才春季而已啊,早晚凉的还得披件外套,这个时辰,按道理不热呀,珊珊沉迷思绪中,回过神低头看见自己的衣裳,好像被人动过了,她原来的系法不是这样,再看玉龙的脸色眼神,珊珊的脑袋瞬间炸了

白珊珊:(难道……那梦是真的……天佑哥脱光了我的衣裳,五味哥替我后背缝了针,我痛得失去理智,扑在天佑哥怀里,一心求死,如若这些都是真的,我该怎么面对天佑哥呢?是装做不知道,还是询问天佑哥是否做了那些事,脱了她衣裳?罢了,竟然天佑哥有意隐瞒,她询问也只会让大家更尴尬,算了,白珊珊,他们只是为了救你,不是有心要占你便宜,此事就当不知情吧,心照不宣,自己知道就足够了)

过后,珊珊便将此事藏于心底,她背部深长的刀痕,也因缝了几十针而慢慢结巴缝合,只是没有雪柏灵芝的活血治疗,失血过多的珊珊总是脸色苍白,气息甚是薄弱而常常陷入昏迷,玉龙寸步不离守在珊珊床前照料,五味也是翻遍古书寻找补气血的药方,可是并未见得珊珊有任何的好转,玉龙在照看珊珊的同时,心里也在纳闷着,本该三日之内就可送达的雪柏灵芝,为何过去五日了还未见送到,莫非是运输灵芝的途中遭遇了不测吗?还是他飞鸽传书给汤相的书信被人半路而截?若真如他所料想的那般,那对珊珊现处的境况愈加不利,逐想玉龙陷入沉思,恰巧这时,珊珊房内传来了敲门声“叩叩叩…...”玉龙心无芥蒂,以为是五味又来给珊珊送药了,起身来至房门前拉开门把打开房门,却未曾料到,映入眼帘的是比前几日看起来,还要美上几分的林芊芊,她今日穿着白色刺绣罗裙,头戴天蓝色蝴蝶流苏,并于两鬓黑色发梢之上,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娇容,似足了瑶池仙子那般秀气迷人,美不胜收,林芊芊浅浅一笑,将手中的膳盒递到玉龙面前

林芊芊:恩公,我看你这几日照看珊珊姑娘也累坏了,这是我一早熬的滋润补血的红枣粥,特意送过来恩公与珊珊姑娘补身子的,希望恩公能收下

玉龙微愣片刻,徒手便接过林芊芊手中的膳盒,腼腆一笑

司马玉龙:那就多想林姑娘的好意了

玉龙的笑容,总是在不经意间给人一股暖意,林芊芊一时便又沉迷翩翩公子的温文尔雅中,因她自小是大户人家,习学大家闺秀温婉淑良的修养,故同人说话总显得细语温柔

林芊芊:应该的,毕竟珊珊姑娘是为了救我弟弟,才会受这么重的伤

玉龙的眼里瞬间闪过一丝涟漪,他终究还是自责未能护好珊珊,而后淡漠询问道

司马玉龙:对了,小浩然呢?从珊珊受伤之后,我好像都没看见过他

轻轻的叹息从某人口中传出来,林芊芊低下娇眉粉雕的额头,把玩着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道

林芊芊:浩然他。。。他因为珊珊姑娘,因他身受重伤血流不止,倍感自责与愧疚,他现在每日把自己关在房里祈福祷告,求菩萨保佑他珊珊姐姐早日康复

林芊芊的答复,倒是让玉龙陷入了沉思,只见他抬头看了一眼上空,抿动了下双唇,而后紧握着手中折扇,声明道

司马玉龙:林姑娘,你回去告诉浩然,叫他放宽心,他的珊珊姐姐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面对如此风度翩翩,风流倜傥,眼神里满是炙热坚定的玉龙,林芊芊甚是疑虑不解

林芊芊:珊珊姑娘的伤势如此严重,就连翻遍医书的五味哥,都找不到办法让珊珊姑娘的伤势有所好转,恩公又是如何能这般确定?珊珊姑娘很快便能好起来?

玉龙满是欣慰自信,褥弄着两肩丝发,坚定道

司马玉龙:因为我相信珊珊,珊珊说过,天涯海角她定当陪着我,所以,不管遇到任何事情,她都会让自己扛过去,在我心里,我深刻的知道,珊珊她是绝对舍不得离开我的

林芊芊不甚一惊,她似乎都觉得这有点幼稚好笑

林芊芊:就单纯的相信?

玉龙淡墨如玉,自信无比

司马玉龙:然也

林芊芊本还想继续询问着玉龙,她有太多的谜底想要解开,只是里头传来了珊珊虚弱微薄的声音

白珊珊:天佑哥

司马玉龙:林姑娘,珊珊醒了,我得去照顾她,就不多奉陪了

玉龙说完,潇洒自如迈进珊珊厢房内,将手中的膳盒放到茶桌上,快步行至珊珊床前,将珊珊小心翼翼扶起来靠着自己的肩臂,珊珊虚弱轻声道

白珊珊:天佑哥,你刚刚跟谁在讲话?

玉龙毫不含糊,如实回答

司马玉龙:林芊芊

珊珊顿时瘪起了嘴,醋意可想横飞而来

白珊珊:我说醒来怎么不见天佑哥的人,原来是去找年轻貌美的小姑娘聊天了,想必我刚刚唤你,打扰了你们聊天的兴致吧

玉龙看着珊珊吃醋的模样,嘴角扬起一抹腹黑的笑容,故意逗她

司马玉龙:珊珊,看来你很有自知之明嘛

珊珊简直要被气疯,刚还乖巧依偎在玉龙肩臂,瞬间,额头不安分的动了下,一不小心扯动了伤口,吃痛一声

白珊珊:啊~疼啊

这下,玉龙慌了,刚忙将珊珊紧紧禁锢在怀中

司马玉龙:珊珊,怎样?没事吧,千万别在乱动了,小心牵扯到伤口

珊珊怒火中烧,带着醋意,没好气的慰道

白珊珊:放心,暂时还死不了

玉龙笑笑,而后柔声问道

司马玉龙:珊珊,你饿不饿?补血的红枣粥,你要不要尝尝?

珊珊犀利的眼神一瞪,傲娇道

白珊珊:当然要,红枣可是我从小就一直最爱吃的

司马玉龙:好,那你等一会,我去给你盛来

白珊珊:嗯,谢谢天佑哥

玉龙盛来散着余温的红枣粥,递给珊珊让其饮下,这红枣是珊珊自小所爱之物,再加上林芊芊的厨艺了得,珊珊胃口大好,同比往日吃的多些饮了两碗,用过膳食之后同玉龙聊了些家常解解闷,奈何她的身子实在太虚弱了,才过了不到两个时辰,便又觉得头昏脑胀,浑身上下皆有气无力,终归还是撑不住低吟出声

白珊珊:天佑哥,我觉得有些累了,要先躺一会,你自便吧

司马玉龙:好,那你好好休息

玉龙将珊珊平稳安置放下休息,见着珊珊入了梦乡,方才合上房门退了出去,轻轻下至一楼桌前,风度翩翩的坐下目视前方思索着,这时,赵羽慌慌忙忙从外面赶了回来,走到玉龙跟前行礼

赵羽(沈世朋):公子

司马玉龙:小羽,如何?你此番打探可有搜查到,有关于墨府跟县衙可靠消息?

赵羽将这几天探查到的情况,一字不漏同玉龙道明

赵羽(沈世朋):回公子,这墨府行事比咱们想象中的要谨慎,我在暗处连续观察过他们几日,并未见其有何异常举动,他们甚至连县衙的府门都没去过,并且我进去过墨家丝访看过丝绸,从成象跟色泽上看,倒也不像假丝,如果这墨府从始至终贩卖的都是纯正的丝绸,把他又是哪里来的假丝,去栽赃陷害林老爷?或者是,他怕有一日真相败露,提前销毁了那些假丝?

玉龙拨弄两肩一丝秀发,陷入沉思

司马玉龙:只怕事情并非你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我总有股预感,林老爷涉嫌贩卖假丝一事,除了墨府,这背地里似乎还有人操控着这整件事

赵羽略有丝疑惑,询问着玉龙

赵羽(沈世朋):那公子是如何断定的?

玉龙玩转了下手中折扇,严谨说道

司马玉龙:小羽,你可知,就在我派你出门调查县衙跟墨府那日,我同珊珊前往护送林姑娘姐弟二人,上山祭奠已故先母,返程途中我们遭遇了劫徒,他们扬言是墨府少爷派来抓拿林姑娘的,但我们打斗之时对方招招致命,似乎不想留下活口,珊珊也因护着林浩然,背部挨刀身受重伤,我在想,如若那群人真是墨府少爷派来的,那他们的目的无非是抓回林姑娘回墨府,同那墨府少爷拜堂成亲罢了,何至像上次那样,出手不留后路,或许这群人是打着墨府的幌子,来取林姑娘姐弟二人的性命,也无可后非

赵羽一听,玉龙珊珊遭遇了劫徒,心下一紧

赵羽(沈世朋):公子,珊珊伤势现在如何?你有没有事?

玉龙轻拍着赵羽肩膀,示意让他放宽心

司马玉龙:放心,我没事,不过珊珊的情况,不是很乐观,五味替她背后缝了针,暂时倒没什么大碍,只是珊珊失血过多,唯有珍贵的雪柏灵芝方可痊愈,我已飞鸽传书到京城给汤相,命他速速派人将雪柏灵芝送过来,如今都过了五日,还未送到,我担心路上出了意外

见着玉龙甚是着急,赵羽好心宽慰

赵羽(沈世朋):公子先别着急,这京城同凌连县相隔万里,就是日夜兼程一刻不休息,也得要三天时间,这马儿同行人总归是要休息的,咱们再等等看吧!说不定过会就到了

玉龙摆了摆头,眉目微皱

司马玉龙:但愿吧,拖着越久,对珊珊的伤势越加不利,我现在只求珊珊能够快点好起来

看着玉龙那番担忧珊珊,赵羽一下子就明白不少,忍不住轻笑出声,玉龙脸色拉的深长,严肃道

司马玉龙:小羽,你笑什么?

赵羽使劲憋着,愣愣的头头是道

赵羽(沈世朋):没什么?没什么?

玉龙总觉得赵羽刚才的笑容不怀好意,板着脸反问质疑

司马玉龙:是吗?

就在赵羽以为逃不过自家公子的聪明才智时,一个豪爽的声音传来进来

侍卫:请问,楚天佑楚公子是住这吗?

司马玉龙:我就是楚天佑,你们是?同行的三人,一见国主圣颜,纷纷下跪行礼

侍卫:臣等参见国主,国主万……

玉龙连忙将他们扶起来,告诫道

司马玉龙:这是在宫外,我的身份不易揭露,你们就按常人那样,唤我楚公子就好

侍卫:是,国……哦不,楚公子

司马玉龙:我要的雪柏灵芝,你们可有安然无恙的送过来?

领头的人拿下背上包裹,轻轻打开

侍卫:回楚公子,这就是你要的雪柏灵芝

看着雪白透彻的灵芝,玉龙嘴角扬起笑容,接过药盒转头就去了五味厢房,那三人见着玉龙面若桃花丝丝笑容,不禁好奇问着赵羽

侍卫:侯爷,国主这是要救谁啊!且不说雪柏灵芝稀奇昂贵,单是国主那笑容,我都觉得不简单

赵羽在他们三人头上纷纷敲了个大包

赵羽(沈世朋):去,该干嘛干嘛去,这是你们该打听的事吗?老老实实干自己份内的事去

赵羽教训完三人便打算离开,却没想到被三人拦了下来

侍卫:别嘛,侯爷,你就说说呗,让我们大伙也知道知道

赵羽(沈世朋):真想知道?

三人皆同一时间点头

赵羽(沈世朋):国主救的,是我们这一路走来,一起救济天下百姓的朋友,也是国主的红粉知己

赵羽轻描淡写的说完,还有后半句他埋在了心里

赵羽(沈世朋):(同时,也是我们楚国未来的王后)

有了罕见珍贵雪柏灵芝的活血治疗,珊珊原本苍白虚弱的身体渐渐好转,整个人脸色气血红润了不少,玉龙等人看着伤势逐渐恢复的珊珊,宽心安慰了不少,只是这背后缝针的伤口,因着京城侍卫护送雪柏灵芝途中,耽误了两天时间,导致伤口处缝针结疤长出的新肉与针线缝合,情况不妙,一天夜里,珊珊刚躺下休息,便觉得背部传来疼痛,愈来愈强烈遍席全身,她的额头满满都是汗珠,嫩嫩的红唇已被她咬破溢出血丝,若不是玉龙拿着五味刚煮好的汤药,送过来给珊珊,恐怕珊珊早已因疼痛失去理智而咬舌自尽

司马玉龙:珊珊,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玉龙一进门见着珊珊整个人卷缩至一团,面色苦不堪言,一下子急上眉头,大声呼喊着五味

司马玉龙:五味,五味,你快来珊珊房间看看,珊珊出事了

听闻呼唤,五味很快赶了过来,看着珊珊那副模样,心下一紧,上前拿起珊珊的玉手替其把脉,也来不急顾及男女授受不亲,轻轻微拉下珊珊的衣服,看了下后背缝针的伤口,大为失色

丁五味:苍天呐,你跟珊珊是有多大仇啊?要这样折磨她啊,这.....这线居然跟着新长的肉到里面去了

玉龙一惊,很是严肃的质问着

司马玉龙:五味,你说什么?

丁五味:徒弟,珊珊背后新长出来的肉跟针线重合了,得赶紧拆掉线才行,不然伤口随时都有可能发炎,徒弟,你快来扶着珊珊,我来拆线

一听五味讲述,玉龙此刻哪里还有心思理会其它,上前便将珊珊揽入怀中,五味给珊珊喂下一颗麻药药丸,将珊珊上衣脱落到上身半截处,五味眼眶子都润湿了,看着珊珊满是心疼,叮嘱玉龙道

丁五味:徒弟,拆线的时候会很疼,我虽给珊珊喂了麻药,可是我不敢保证药效能持续多久,若是拆线途中麻药过了,珊珊难免会疼的失去理智,你可千万要抓紧她啊,不能让她有一丝的乱动,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司马玉龙:我知道了

玉龙看着怀里的珊珊,沉稳又坚定的说着,五味一阵一线的拆着,奈何伤口实在太长,麻药根本撑不了那么长时间,疼痛袭来,一声撕裂般的叫喊声传来,玉龙将珊珊紧紧禁锢在怀中,使得珊珊不得动弹。

白珊珊:啊~疼

又一声凄惨的叫喊袭来,像一把利刃一样,一下又一下扎至玉龙跟五味的心里,珊珊为了不让众人过分担心,拼命咬着牙唇隐忍着,可疼痛让她的声音不受控制的传出来,眼框早已被泪水染的通红,玉龙心疼的整个人从头到尾,面色眉毛都是紧皱的,珊珊疼的接近死去,望着玉龙使劲挤出一丝笑容,果然,她是舍不得让玉龙担忧的那笑容虽然很苦,可是却很好看,宛如画中仙子,珊珊轻声虚弱说着

白珊珊:天佑哥,你别皱眉了,那样子很丑,别担心,珊珊真的没事

说完,珊珊昏倒在玉龙的怀里,好在此时,线也全部拆完了,上好了金疮药,五味将珊珊上衣拉上,玉龙则轻轻将她放下休息,此时此刻的他,没有多余的一句话,像个逃犯一样逃离珊珊的房间,一个人漫无目的行走在街市上,他明显能觉察到,他的眼眶里有几滴泪水,都是他的错,是他没有护好珊珊,才会让珊珊一次又一次的受到伤害,一次又一次的遭受苦楚,夜幕,珊珊醒了,拆掉与肉壁缝合的针线,跟金疮药的消肿止痛,珊珊觉得后背好像没那么疼了,穿好绣花女鞋准备起身下床,奈何她在床上躺了几天,腿脚都有些麻木,缓了好一会才能直起身来走路,终是合上房门出了厢房,不过令珊珊奇怪的是,一楼客桌的位椅上居然一个人也没有,她愣了片刻拾起双脚下楼,逢时,下午外出的玉龙从外面赶了回来,看着珊珊低着额眉,扶着把手一步一步的走下楼,一股微风悄然吹过,卷起了她乌黑秀发,遮住了她半边娇容,展现的侧颜简直宛如下凡的仙子,浅浅一笑百媚生辉,芙蓉如面柳如须,云鬓花颜金步摇,玉龙一时之间看呆了,这时,珊珊抬起了额头,看见了刚迈进客栈愣住的玉龙,柔声俏皮的唤道

白珊珊:天佑哥,你刚出去了?

玉龙面带微笑,君子朗逸般走到珊珊前

司马玉龙:嗯,珊珊,见到你没事,真好

珊珊菩提一笑,特意提高了嗓子

白珊珊:那是,我白珊珊可是一代侠女,能有多大事

玉龙嘴角扬起,腹黑调侃道

司马玉龙:我怎么记得,某人在我怀里,眼睛都哭的红肿的?

珊珊俏皮使着小性子,嘟着小嘴

白珊珊:要你管,我乐意哭不行啊

玉龙被珊珊这耿爽的性子,逗乐嘴角弧度更深了,轻声道

司马玉龙:珊珊,伤口还疼吗?

珊珊一副大无谓的样子

白珊珊:还行,没有很疼,对了,天佑哥,小浩然呢?这几日我好像都没见过他?

说着,珊珊将玉龙凉在一边,开始在客栈找寻浩然身影,轻柔呼唤着

白珊珊:浩然,小浩然,你在哪呢?怎么不应珊珊姐姐呢?

说起来,这些日子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里祈祷的林浩然,听到这甚是熟悉的呼唤,猛然冲出房外,看到珊珊整一个活人站在那里时,眼泪翻涌而出,大步跑向珊珊,扑进她温暖的怀里

林浩然:珊珊姐姐,珊珊姐姐,太好了,你没事,你没事

白珊珊:哈哈,我早跟你说过的,珊珊姐姐无所不能,不会有事的

林浩然:嗯嗯

林浩然开心的点着头,而后拉着珊珊去他房里

林浩然:珊珊姐姐,你跟我来,我有件东西要送给你

就这样,珊珊笑的一脸灿烂被林浩然拉走了,整个过程从头到尾,没看玉龙一眼,被凉在一处的玉龙,感觉自己被珊珊冷落了,面上渐渐有了丝生气.......他居然不如一个孩子,珊珊走的时候........居然都不看他一眼,自珊珊伤势康复之后,玉龙便开始着手案子的事情,这几日重心全在珊珊身上,倒是把案子落下了,为了能更加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尽早解决让真相水落石出,玉龙等人化身成了普通客人,前往墨家丝纺调查,入了店内,人流颇多,小二毕恭毕敬前来招呼看买丝绸的客官

小二:四位客官是要看哪种类型的丝绸?

玉龙扇着折扇,沉稳应道

司马玉龙:兄台,我等人对丝绸种类了解不多,也不知哪种类型的丝绸较好,麻烦兄台将店里所有丝绸的样式,拿来给我等看看,若是满意了,说不定你我能成一笔大生意,这银钱不是问题

小二见着那四人,穿着打扮看起来,也倒是富家子弟模样,想着他们不缺银钱,高兴的应声着

小二:好呦,那客官您稍等,我这就去全拿过来,给你们过目

不多久,店家小二便将店里储备的丝绸样式种类,一一搬拿出来到玉龙四人面前过目,众人摸着手中丝绸,并未觉得有何异常,就连儿时经常跟着太后逛王城纺织的玉龙,也未觉察出有任何异样,看了片刻之余,玉龙嘱咐五味掏付银子,买带了些丝绸回去以便需求,四人回到客栈之时,已接近黄昏,将从墨家丝纺买来的丝绸,递交给林芊芊,她好歹以前是大户人家的女儿,世代从事这丝绸买卖生意,定能分辨丝绸的真伪,林芊芊小心谨慎的观察着,这些丝润滑柔软,质地细腻,色泽上也很新鲜,是真丝无疑,几番查看之后,林芊芊同众人解说道

林芊芊:我仔细看过了,这些丝是真品,与墨府栽赃陷害我家的那批丝绸,相差甚远

五味勾缩着脖子,讲事道

丁五味:林姑娘,那按你这么说,这墨府老爷是个老滑头啊,他该不会陷害完你爹,把那批假货销毁了吧,这证据没了,事情可就难办了啊

司马玉龙:未必,我倒觉得这件事不简单,林姑娘,除了墨府,你们可还与谁结过梁子?

玉龙坐在客桌前,神情淡定的品着茶,林芊芊细细回想,一本正经答复道

林芊芊:没有,家父为人向来和善真诚,并未同谁结过梁子,除了三年前,因一笔生意分红同我舅家表哥有过口头之争,再也没同谁有过争吵,不过早在三年前,他们就和好了,只是那件事以后,舅家表哥便辞去了林家丝纺的管家之位,我也再没见过他

玉龙拨弄着两颊丝发,陷入沉思,询问道

司马玉龙:林姑娘,你舅家表哥家居何处?

林芊芊:凌连县五花镇,但是,我舅舅说,表哥这三年一直没回家,只是每年往家里寄银钱

司马玉龙:好,我知道了,看来明日我得亲自去趟墨府,拜访一下那位墨老爷才行

玉龙拨弄着丝发,镇定自若的说着,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似乎所有的计划都在他的规范掌控之内,赵羽一听,玉龙明日又要冒险,劝诫道

赵羽(沈世朋):公子,见墨老爷的事,还是让小羽去吧

玉龙推脱道

司马玉龙: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此事我必须亲自去,定要查他个水落石出

赵羽(沈世朋):可是?公子

赵羽还是忧虑玉龙会有危险

司马玉龙:小羽,我你不必担心,我有更重要的事交代你与五味去做,这凌连县县令的家族背景,官职由来,为官清廉与否,还有整个族人的情况,你都要调查清楚给我,越快越好

赵羽自是了解玉龙的,只得领旨意

赵羽(沈世朋):是,公子

珊珊坐在一旁,拖着下巴,一脸懵逼的可爱模样,看着玉龙询问道

白珊珊:天佑哥,那我做什么?

玉龙看了一眼珊珊,眉目上扬,透着层层温暖

司马玉龙:珊珊,你就跟我一起去墨府,拜访墨老爷吧

白珊珊:好的,天佑哥

林芊芊本想开口说些什么,玉龙抢先一步声明道

司马玉龙:林姑娘,我们查案期间,你跟浩然就好好待在客栈里,哪里都不要去,以免惹祸上身,对你们姐弟二人来说,目前只有客栈是最安全的

这一番话,让某人眼里的光彩渐渐暗了下去,林芊芊心里叹气,目前而言,她确实是个累赘,夜里详谈之后,众人便一一回了各自厢房,玉龙在房内步伐轻微的走来走去,回想着刚刚林芊芊搀诉之事,甚多谜底涌上心头

司马玉龙:(刚林芊芊谈及林老爷一事时,话语中存在梗涩,似乎刻意向众人隐瞒一些事情,想必那林老爷,绝非只与墨老爷结有梁子,可为何林姑娘要隐瞒一些事情不说?莫非?其它人与林姑娘的关系非同一般?是林姑娘确信不会伤害林府之人吗?还是说,这林老爷确实以假乱真,贩卖了假丝,墨府老爷因林府拒绝婚事,而一直心存怨念怀恨在心,借机行事打击报复让林府家破人亡?毕竟只要林府家道中落,那以他在凌连县的声望,强娶林姑娘下嫁其犬子,简直易如反掌,所谓瘦弱强食,在凌连县这种小地方,没有什么是权利地位金钱能够限制的,那倘若林姑娘所言有假,她又为何要欺骗我们?不,按这些日子,我同她相处来看,林姑娘言谈举止皆表明,她并不是个会说谎的人,但今晚,她谈吐梗梗涩涩,定是未同我们道明一切)

玉龙左思右想之际,觉得此事存在的疑点重重,干脆拉开房门,逐来到珊珊所住的厢房门外,拾手轻敲着房门“叩叩........”轻碎悦耳的敲门声传来,站在窗前欣赏明月的珊珊起身前去开门,玉龙俊秀帅气的脸庞映入眼帘,珊珊不惊面带疑

白珊珊:天佑哥,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何事?

玉龙淡墨快人一语

司马玉龙:珊珊,你随我来

玉龙说完,转身便行离开,欲备下楼,珊珊此刻仍然懵懵的,她搞不懂玉龙要做什么?但还是紧跟随着玉龙的步调,二人出了客栈大门,珊珊这才询问道

白珊珊:天佑哥,咱们这是要去哪?

司马玉龙:夜探墨府

白珊珊:夜探墨府?

司马玉龙:没错

玉龙言语有力,坚定无比,柔情看了一眼珊珊,同她解说道

司马玉龙:珊珊,我觉得此事疑点重重,林姑娘今晚似乎有什么事刻意向我们隐瞒不说,所以,我想夜探一次墨府看个究竟,说不定会有线索

珊珊坚毅的点了点头,说道

白珊珊:今晚看林姑娘说话的神情,我也发觉有些异常,本还想着明日同你说,没想到天佑哥觉察的比我还透彻,真不愧是能治理天下的国君

见着珊珊夸自己,玉龙倒也是不脸红,干脆自负道

司马玉龙:那是,我不一直都是这么聪明的嘛,这一国之君,可不是人人都能当的

珊珊随身附和,笑脸相迎

白珊珊:是是是,也就只有聪明绝顶的天佑哥,才能担当起这一国之君的重任

玉龙大笑,眼里满是宠溺

司马玉龙:哈哈哈,你啊,也不怕把我吹捧多了,这明君迟早也会变成昏君的

珊珊反驳道

白珊珊:才不会呢,天佑哥才不会变成昏君,天佑哥你啊,只会一直是明君

那俏皮甚是可爱的模样,一时蹭的玉龙没话可接,珊珊在他面前是越来越放肆了

司马玉龙:(司马玉龙,这可都是你自己宠的,怪得了谁呢?唉,老火哦)

夜里街路上行人寥寥无几,鸦雀无声,玉龙珊珊并肩而行一路来到墨府,准备轻功跃上墨府房梁进入府内,见着不远处有一匹夫,拉着一车货物朝墨府方向驶来,玉龙下意识的将珊珊护在身后,撇见右侧廊道有条窄窄小巷,右手拉着珊珊手臂,小心快速到那条小巷里躲了起来,整个人严严实实的挡在珊珊跟前,珊珊看着玉龙那结实朗俊的后背,再低头一看玉龙紧紧拉着她,心上一暖,温馨笑容渐渐泛上脸颊,笑容面若桃花般红润,冲着玉龙浅浅一笑

白珊珊:天佑哥

听闻珊珊呼唤,玉龙转过身面对珊珊,面带一丝疑惑

司马玉龙:怎么了?珊珊?

珊珊声音低低的,带些小女子的娇羞,面上的红润被黎黑的夜一遮,倒也看不出什么,她轻轻道

白珊珊:天佑哥,你手握的有些用力,弄疼我了

玉龙尴尬一笑,这才松开握着珊珊的手,耳边传来不远处他人谈话的声音

徐铭:福泰,我在此恭贺你多时了,如何?我家老爷要的东西,你家老爷可都备好了?

墨府的大门此时敞的甚开,说话的乃是刚从墨府走出来的中年男子,他肥头大耳下巴兜兜,浑身上下皆透着富贵之相

那名叫福泰的马车匹夫振振有词道

福泰:徐管家尽管放心,墨老爷吩咐的事情,我家老爷定当赴汤蹈火万死不辞的办好,我身后这一车的货物,都是我家老爷精挑细选备好给墨老爷的

那肥胖男子满意点头示道

徐铭:那就好,福泰你先随我将货物拉到后房安置,接着我再带你去大堂会见我家老爷

福泰听罢俯身行礼

福泰:谨听徐管家吩咐

此次谈话皆被玉龙珊珊一字不落的听下,玉龙转回头给了珊珊一个眼神示意,知他者,莫若珊珊,珊珊立马懂了玉龙眼里的其中含意,坚定的点了点头,二人小心翼翼的跟在福泰身后,随后,福泰牵着马车跟随徐管家来到墨府后院,拴好马绳准备离开,眼下四处倒是没了可以遮掩的避处,玉龙来不急多想,一把拉过珊珊,将她纤细的玉背靠在柱子墙壁遮掩,自己则紧紧的贴着珊珊,紧的连二人轻微的呼吸都听的一清二楚,珊珊的眼里全是懵懵的,刚想说什么,玉龙右手握着的折扇,已经放到了她的嘴唇上,玉龙小声道

司马玉龙:嘘,先别说话,珊珊

气温顷刻间逐渐上升,两人挨得实在太近,珊珊粉雕好看的脸颊涨得通红,玉龙则时不时勘查墨府那两人的行动,良久,那两人身影渐行离开之后,玉龙才将刚紧贴在珊珊面前的身体挪开,望着珊珊温和道

司马玉龙:珊珊,没事了,他们已经走了,咱们过去瞧瞧那批货物

来至货物跟前,珊珊使剑割出一道小口子,将肉眼凑近观察,而后同玉龙汇报情况

白珊珊:天佑哥,这里面是一团梗结的乱丝,这墨老爷要这一车的乱丝做什么?

玉龙当即思索着,极其肯定的回答道

司马玉龙:只怕不是做什么好事?珊珊,咱们先带一结乱丝回去,日后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白珊珊:好

珊珊说完,将刚刚那道口子划长了一些,取出一结乱丝,说道

白珊珊:好了,天佑哥

司马玉龙:嗯,那咱们现在去墨府的大堂瞧瞧,听听那福泰同那墨老爷讲些什么?

玉龙说完潇洒转身,珊珊尾随其后,只是刚出后房不久,便被墨府巡查的下人发现了,待玉龙发现不对劲时,刀已经轻落架在了他背后的脖子上,那人恶狠道

家丁:你是谁?竟敢夜闯墨家大院

玉龙欲转身将他打晕,转身回头一看那人竟倒在了地上,原来是后跟随来的珊珊,一掌将那人劈晕了,珊珊担忧上前

白珊珊:天佑哥,你没事吧?

玉龙似笑非笑,看着昏倒在地的人,调侃着珊珊

司马玉龙:别担心,我无碍,不过珊珊,你这下手也太重了,瞧他那颈脖都给你打红了

珊珊愤愤道

白珊珊:他活该,竟敢拿刀架到天佑哥的脖子上,简直以下犯上

玉龙轻摆了一下额头,笑的嘴角弧度更深了

司马玉龙:不知者无罪,他又不知我是国主

珊珊愤愤难平,傲娇着瘪嘴,逢时玉龙瞥见不远处有人渐行渐近,他来不及多想,拉起珊珊手臂就行离开

司马玉龙:珊珊,有人来了,我们快走

偏是不巧,那人无意间也发现了他们,大喊道

家丁:有刺客,快来抓刺客

这下,整个墨府炸开了锅,陆陆续续走廊上响满了追跑的声音,玉龙带珊珊飞上了屋檐,以最快的轻功甩掉了追捕的人,珊珊拜师学武的门下,注剑功不注气功,珊珊自小便甚少习气功,这场漫长的逃跑令她气喘连连

白珊珊:天佑哥,他们没追上来吧!不行了,我要先休息一会

急促又深沉的喘息声从珊珊嘴里传出,玉龙好奇道

司马玉龙:珊珊,你们这般不注气功吗?只注剑功不注气功的派门,我倒是听过不少,但像这般不注重气功,我还是头一次见过

白珊珊:我也不清楚,以前也没那么不注重气功,但不知道为什么?到我师傅上一派掌门接手时,就突然改了,任何人不准偷习气功,我也是觉得纳闷

玉龙暗自皱眉,他心里似乎已经有了答案

司马玉龙:珊珊,你师傅上一派掌门人,可是林世学林掌门?

珊珊不禁感到奇怪

白珊珊:是啊,天佑哥是如何知道的?

玉龙好看的俊眉流露出一股伤感和同情

司马玉龙:唉,说起来,这林世学也是个可怜人,我年少时,我师傅同我讲述过他的遭遇,他的夫人因为习学气功,练功之际不甚气入丹田而命丧黄泉,痛失爱妻的林世学从此一蹶不振,他觉得是气功害得他家破人亡,于是狠心废掉了,华山多年以来的气功之学,也不愿再做这掌门

听完玉龙所述,珊珊同样示汝同情

白珊珊:这么说,林掌门确实挺可怜的,想必他的夫人,在天之灵见着林掌门这副模样,也会很心痛吧,明明都是痴情人,奈何宿命不能让其长厢厮守,真是令人惋惜

珊珊仰天长叹,而后看着玉龙,傻傻的问道

白珊珊:天佑哥,你说老天爷为什么非要拆散有情人呢?为什么不能让天下的有情人都终成眷属,携手一生?

玉龙无奈笑笑,好言劝说

司马玉龙:珊珊,这人生在世,哪能事事都趁人心意?活在当下,行在今日才不枉此生

白珊珊:天佑哥说得对,人生这么长,过好当下才最重要

玉龙欣慰点头,也许珊珊都没有注意到,玉龙说出这番话时,心里已经做了决定,此生他定会与珊珊有情人终成眷属,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相互扶持共度余生

司马玉龙:珊珊,你明白就好

珊珊羞涩一笑

白珊珊:天佑哥,很晚了,我们要赶紧回客栈才行

月下皎洁,衬托着两抹好看的身影,直到消失在月色中,翌日,柔媚阳光初升挂起,玉龙等人早早便已洗漱完毕,乔装打扮好各自行装,按昨夜所说的安排,分成两路前往查询办案,五味心中甚是不满与赵羽同行,偏是自己不会武功不能与赵羽相提并论,惧怕了肩背大刀的酷冷面瘫那位,也只好将不满吞回肚里,义愤填膺的跟随,只是心中那股子怨气实在难平,向着同行的赵羽愣愤道

丁五味:石头脑袋,这赶路赶的我肚子都饿了,不进膳食我实在亦难前行,要不你先去县衙府内等我吧,我食过膳食之后,自会去县衙寻你

赵羽一听,明了五味心里那点小伎俩,无疑是想偷懒,一股子想抽死五味的心情都有,吐了一口深气,让自己得以平静,轻轻道

赵羽(沈世朋):五味,这县衙可是过了午时就不朝政的,我本想着早些过去,还能有时间在家大业大的,县太爷后院里捞不少好处,竟然你都饿的走不动了,那咱们索性就不去县太爷后院捞好处了,填饱肚子再上路

五味听到赵羽有心要捞财富,两眼可谓是金光闪闪的,贼眉鼠眼的奸笑着,做着他的春秋大梦

丁五味:是呀,这怎么没想到呢,这墨府可是凌连县丝绸商贸大户,县太爷又与此有勾结,想必这县太爷私底下的小金库定然是不少的,我若是早些过去,指不定能在那后院寻得不少财富,到那时,我岂不是又要发一笔横财,石头脑袋,我突然觉得肚子好像也不是很饿,咱们也别在这浪费时间了,徒弟还等着咱们查探县令的消息呢,快走,快走吧

说着,五味大步大步迈向前,整个街上显得他一人最有精神,赵羽无奈摆头一笑

赵羽(沈世朋):这个五味,视财如命的性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改改

且说玉龙珊珊并肩而行一路来到墨府,府外大门紧闭,两巨气势宏伟面色凶煞的石狮,屹立在大门两侧阵守,实乃气派,紧紧封锁的大门亦是将外面与里头隔绝,玉龙珊珊相视一笑,逐潇洒壮阔迈上阶台,玉龙拾起右手握住门把上的拴链,俊逸的敲着大门,不久,紧闭的大门被府内的下人打开,那人见来者是陌生面孔,询问道

家丁:你们是谁?来墨府所谓何事?

玉龙扇着折扇,畅意翩翩道

司马玉龙:在下楚天佑,是个游行天下的商人,这是我同行的益友白珊珊,我们来此地已有数日,听闻墨家贩卖的丝绸物美价廉,乃是凌连县丝绸贩卖大户,在下世代从商,自是不愿放过任何挣钱的机会,故而我想同墨老爷做笔生意,我来墨府,也是有关于丝绸买卖生意上的事,想找墨老爷商谈

那人自上而下打量一番,语气极其敷衍回复道

家丁:买卖丝绸还得请公子,去我们街市上开的墨家丝纺,我们老爷不见生客,也从不与生客合作生意,麻烦公子跟姑娘还是请回吧

说完,那人便想关上大门,玉龙徒手折扇轻盈撬开,好心提醒道

司马玉龙:自古道人为钱死鸟为食亡,竟是与钱打交道,又何来的生客与熟客?

那人自知理亏,辩解道

家丁:总之我家老爷不见生人,公子若要合作生意,还是去别家商谈吧

说完,碰的一下关上了大门,珊珊见状,思绪重重问着玉龙

白珊珊:天佑哥,看来墨老爷的防备之心很重,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玉龙轻轻颇弄着两颊丝发,面若春风拂若淡然

司马玉龙:眼下看来,咱们也只能从这墨家的少爷,墨家宝身上下手了,不过珊珊,这事可能还得委屈一下你

珊珊眼神坚定

白珊珊:珊珊谨听天佑哥吩咐

玉龙看着珊珊,眼神里透着一丝忧虑,他也不知道这个主意是对是错,可是如今,貌似也只有这个办法,才能够让他光明正大的进入墨府,深究查案

白珊珊:天佑哥,把你的计划与我说一下吧,珊珊也好提前做准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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