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歌行24

循着师父百晓生留下的标记，萧瑟在附近不远处找到一处幽静的小院

不过令百晓生未曾料到的是，那从前不近女色的徒弟，脖间竟留有暧昧痕迹，尤为是那一举一动的神态，整个人都透着浓浓的餍足

狐疑的目光打量许久，百晓生最终也没有多问

在百晓生审视的眸光中，萧瑟提出疑问，“师父，你可知江湖之中有一女子，名为九恶”，想了想九恶的自称，他接着补充一句：“或是，南诀皇室？”

“未曾听闻”

若是江湖世家中人，百晓生不可能不知晓

闻言，萧瑟冷了眸子，他知道以九恶性子，或许会做出些风月之中的假意承诺，但是她的高傲绝不屑于隐姓埋名

“她与望城山赵玉真关系亲密，与雪月城二城主还有枪仙司空长风是好友”

“也曾在寒水寺出现过”

听到这翻话百晓生眉头紧锁，神色俨然有几分诧异，“莫非…是那个人？”

“师父知晓？”

百晓生摇了摇头，“我未曾见过她，但偶有听闻”

十六年前突然凭空出现的一名神秘女子，与如今江湖中名声大振的几人都有关系，流传许多腥风血雨又带着旖旎色彩的传闻

“古冢狐，惑且妖，化为佳人颜色好…”

忽然一笑千万态，见者十人八九迷

假色迷人犹若是，真色迷人应过此

彼真此假俱迷人，一朝一夕迷人眼

听的百晓生的话，萧瑟微微皱眉，转而勾唇轻笑，这番形容倒是贴切

……

对于这件事的讨论最终没有结果，萧瑟不相信这世间会有凭空出现的人，但他又在九恶身上见过许多光怪陆离之事

一个又一个谜团笼罩，九恶站在迷雾深处若隐若现

萧瑟恍惚间觉得他好像触及到了神秘的面纱，又好像离九恶越来越远，即便如今亲密无间，但这种琢磨不透神秘让他也总有一种患得患失之感

总像是会随时消失，握不住、抓不牢

萧瑟带着无极棍，步子沉重的循路返回，脑海中回荡着百晓生一遍遍的忠告

“楚河，当年的事，你该放下了”

十七岁步入逍遥天境天纵奇才的北离六皇子，如今沦落为缩居在雪落山庄的客栈老板

心中沉积多年的恐惧，愤恨，不甘一瞬间涌上心头，几欲摧毁他的理智

“你怎么了？”怀中的人不知什么原因醒了，正抬着头眨巴眼睛看着他

他看着那双眼睛，如漩涡一般，只是被这般看着，便奇迹的抚平所有，像是泡在温暖的泉水之中，心生满足

他低头贴着她的额头，眸间溢满柔情，“无事，睡吧…”

微凉的薄唇印在嫣红的唇上，浅尝辄止

——

作者：借用白居易《古冢狐-戒艳色也》